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孩子,更不是一个好女儿。十九年以来,从来没有在父亲节那天对他讲过节日快乐,除了6.18那天;从来没有在他生日那天对他讲过生日快乐,除了今天!
有多久没有和他好好聊过天,说说自己的生活;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说,没关系的;有多久没有见过他孩童般的性子,听过他孩子般纯真的笑语……
我的骄傲
他不打牌,不抽烟,偶尔喝点小酒。小时候,总认为抽烟,打牌就是坏的,总认为一吵架就会离婚。热闹的新年,村里总会聚起两三桌,人数不够时,人家来叫他,我便会缠着他,不让他去。来家的客人,总会给他烟,我都抢走。就用这法子阻止他“变坏”,他也从来没有“变坏”过。
他是我的骄傲啊,在一大群孩子面前。我总是骄傲地说:我老爸从不打牌,不抽烟,从来没有打过我。是的呢,他从来都没有打过我。
我的专属
最喜欢的就是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一圈一圈溜达。路旁的风景,哪怕是一株小草都是最美。渐渐地,我也学会了骑自行车。他从外面回来,我都会骑着自行车去离家几公里的车站接他。回程的路上,我抱着他,坐在我的专属后座上,连风吹过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对于从小晕车的我,坐车是一种折磨。可外公家离家又好远,他会骑着自行车带我,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的车程。舅舅们都说,坐车多好,非要骑自行车,小孩子,不要这么惯着。他不言,只是笑着。
那五年
他生病了,动了手术,住院了32天。我没有去看过他,只是听他的话,很认真的学习。周末回家,听着电话那头的他说疼,听着电话那头的他叫我的名字,听着电话那头他说不要想太多……心是颤抖的!
他出院那天,我刚好从学校回来。他不再是那个可以骑一上午的车带我去外公家的他,他变得很瘦很瘦!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看到他眼角的泪一直打转……
时光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悲伤、开心、习惯、当然还有信誓旦旦的梦想。
他渐渐恢复,只是后遗症很严重。而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那时的悲伤也逐渐平复。离家,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众望所归。新鲜的事物,陌生无比的环境,身边不一样的人儿。眼界的开阔,我想,我大概选择了逃避,只是缩在自己小小一角的安全区。
可是,夜深人静,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荡;可是,见到他干活的身影,当时的梦想又在心里浮现;可是,看着不堪的成绩,还是躲着默默哭泣;可是,看着她们在讲台从容不迫的语言动作,依旧躁动;可是……
生日快乐啊
只是随手打开手机日历,农历五月二十八。心跳加速,今天,他的生日。
电话那头的笑,我也跟着傻笑。第一次的生日祝福,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坐在楼梯上,跟他讲我的生活,讲我的考试,讲我从来都没有考好过的钢琴,舞蹈,声乐,讲我不再是当初那个能够让他骄傲地我,讲……他只是说,没关系的,周末要好好休息啊。
爸,生日快乐!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在呢,以后的每个日子,我都想着你。要一直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
我的情人,我爱您!
2017.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