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滑冰、滑雪有段位的话,那么从世界冠军、专业运动员到普通爱好者,绝对可以悬殊到面目全非,判若云泥。因此,在东北全域,在龙江大地,它们既是争夺锦标的竞技体育项目,又是老少皆宜的群众性体育活动。
在我记忆中,青少年时期还应有一项因冰雪而妙趣横生的运动——冰上足球。顾名思义,那就是在冰面或雪地上踢球,场地大小不限,人数多少不限。既有穿戴臃肿,摩擦力锐减,奔跑愈加费劲儿的疲乏,又有肆意滑铲,满地翻滚,不时乱作一团的热闹。半场下来,额头和脖颈早已见汗,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上,绽满了运动之后的兴奋和喜悦。
近年来,随着中国女子冰壶队的崛起,该项运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推广。本地一些有条件的冰上场馆纷纷开发了标准化或非标体验式的冰壶场地,供人们猎获新奇,增添乐趣。
冰壶与沙狐球十分类似,都是利用极其光滑的平面赛道进行推掷,以最终壶(或球)占据位置的积分决定胜负。与沙狐球的娱乐性为主相比,冰壶的参与性和竞争性更强,对策略和团队的考验更大。比方说,在一方掷出冰壶后,双方可以各有两名队员在其行进路线上,以不接触为前提,运用冰壶刷实施辅助或阻挠,这也就是我们经常从电视转播上看到且容易费解的画面。难怪有人疑问,这俩人拿个墩布在那儿忙忙叨叨擦啥呢?!
而我真正操练冰壶,竟然是在一个以冰雪运动风行见长的异国他乡——加拿大。2018年上半年,我在埃德蒙顿的阿尔伯塔大学参加短期访学,这里的纬度比祖国更高,冬季比家乡还冷。因此,冰雪体育运动在当地深受欢迎,冰球(又称冰上曲棍球)更是首屈一指。这里不仅拥有获得过5次NHL(北美冰球联盟)总冠军、诞生过冰球大帝格雷茨基的伟大劲旅——埃德蒙顿油人队(该省盛产石油),而且全民热衷的程度令人恐怖,众多成年男子乃至大半的男孩子都纷纷嗜好并亲身参与。
冰雪为媒,石油为介,阿省省会埃德蒙顿与黑龙江哈尔滨互为友好城市,距埃市不到300公里、1988年第十五届冬奥会举办地卡尔加里与油城大庆同在此列。访学期间,我们不仅亲临观看了几次场面火爆的冰球比赛,而且在课堂上深入了解到冰球运动在加国的起源和发展并进一步熟悉了比赛规则。特别是介绍在冰球上打架这一“传统”和“惯例”时,乍听上去有些野蛮粗鄙甚至不可理喻,后来渐渐从人性和文化的角度,逐步接受了情绪过激亢奋、对抗刚硬张扬的隐含逻辑和独特魅力。
除了枫叶国度的第一运动冰球,东道主自然也要安排更具趣味的冰壶体验。从小经霜历雪又会滑冰滑雪的我,对冰壶虽也陌生但绝不打怵,在熟悉规则且经过简单指导之后,便自告奋勇地带领两队人马下场实践去了。冰壶运动既注重个人技巧,又强调团队合作,处处释放着力与美,时时弥漫着优雅与卓越。正因如此,连我这个深谙冰雪的东北人都爱不释手,更何况那些来自江南及岭南、从小罕见冰雪的南方同学了。
众所周知,冰雪运动爱好者的大忌就是装强逞能,自不量力。在冰雪场地上行进或滑行,更容易失去平衡而摔倒,自我保护与适度避验尤为重要。而我要说的这位沪上老哥,自恃在地面上有些运动天赋,可能也是为了在女同学面前一展身手,全然不顾从未有过冰雪运动经验的致命短板,在冰壶场地上东奔西跑,忙前忙后。第一次运气还好,第二次放松警惕更无忌惮,结果不小心摔到了尾骨居家休养一周。要知道,我们短期访学在国外就医还是相当麻烦的,幸亏没有骨折不需手术,否则可真就乐极生悲喽。
放眼窗外,一片原野莽莽;俯瞰院落,四处冰雪茫茫。如今,我虽不再搏击冰面,驰骋雪场,可对奔赴冰天雪地,投身赏冰玩雪,仍会自然而然地泛出不可名状的亲切和归属。告别爬冰卧雪的岁月,我依然能用镜头记录,用笔端书写,辑录冰雪北国的妖娆风采,续写一生一世的冰雪情缘。
距北京冬奥还有不到五十天时间,全人类抗疫背景下的一届冰雪盛会注定意蕴非凡。当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扬卑鄙无耻之言,行蝇营狗苟之事,妄图以泛政~治~化来抵制世界体育大家庭共襄盛举之际,请允许我以伟人《沁园春·雪》当中的名句回赠他们——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