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惊鸿剑舞

 剑若游龙身似鸿,风华绝世凌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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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小小姑娘翩翩起舞,在场的众人,不管是易飞月这种见多识广的名门贵公子,还是雪哥儿、小宝这样懵懂无知的少年郎!

  在苏小小凌空而起那一刻,所有人都醉了。

  对!是所有人,就连阅人无数的老鸨,都把眼珠子给惊出来了,她经营青楼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舞的如此美的姑娘,不由得喜上眉梢,开心的合不拢嘴。

  心里暗道幸好自己答应了苏小小的条件,要不然可真是错过了一个宝贝,如果她去了飞云楼,那自己定要后悔死。

  只见苏小小:脚踏虚空起,宛若凌波渡,身随长剑动,剑随秀影舞;

  状若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动流波;如洛河甄宓下人间,似九天玄女落凡尘。

  让人不觉想起有位司马先生做过的一首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整个高楼庭院寂静一片,就连混世魔王轩辕焕,都被眼前的绝世佳人所倾倒,平时肮脏龌龊的心灵像被净化了一般!

  此时的小宝是看的目瞪口呆,嘴里含着的蜜饯桃子都忘记了咀嚼。

  雪哥儿看着台上,那上下翻飞,左右飘忽的倩影,只觉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楼上一些翩翩公子哥,此时都绞尽脑汁,极尽腹中才华,只见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出口成章,赞美之词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雪哥儿听了心中暗道:知识果真是力量,看人家出口成章,才如泉涌,而自己腹中空空如也,只能目呆口瞪的看着。

  暗下决心以后定要好好读书,要不然别说娶媳妇,就是和姑娘说句话都费劲。

  人家看到心仪之人,出口便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千秋无绝色,倾城又倾国!

  而自己张嘴却只能是:眼前美女人如画,心想作诗赠与她,奈何自己没文化,一句哇偶闯天下!

  这种文字说出来,连自己都没脸听哦,哪怕胸无点墨的村野乡夫,也能分辨出两者是天壤之别啊!

  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说的这些话,虽然可能有些偏颇,但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其道理!

  那台上身影是说不出来的美,感觉像她见过的一个人,就是王府的小郡主。

  在雪哥儿心里,她们是一类人,清秀脱俗,不染尘埃,好似不食人间烟火气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小小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今日我兄弟几人算是来对了,你们几个说是不是?”只见楼上一位身着玄色华服的英俊公子喊道。

  “马兄说的极是,小小姑娘真是美妙不可方物哦,如果能春宵一度。。。哈哈,当真是死而无憾啊。”轩辕焕猥琐的笑道。

  “轩辕焕,人家小小姑娘初次登台,你这样会不会显得轻浮了些。”另一位穿银色绸缎衣衫的公子,看不惯轩辕焕如此粗俗,不屑的说道。

  轩辕焕听到平南王的儿子赵烨出言冒犯自己,无明业火瞬间窜起来了,霍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银衫公子骂道:“赵烨,小爷我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你一个小小的平南王府,在都城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赵兄、轩辕兄,都消消气,为一个青楼女子伤了和气,不值当,不值当!来来。。。坐下。”马姓公子一看就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一边拉着轩辕焕,一边劝阻着赵烨二人说道。

  而镇北王府二公子易飞月,对轩辕焕也是无任何好感,不是今天受马冲之邀,根本懒得来这里。

  看到这两人的冲突,本想站起来说话,但瞧见马冲把二人劝下了,就没言语,端起来酒杯,向赵烨敬了杯酒。

  轩辕焕看他们两人推杯换盏,心里恨道:如果以后栽倒我手里,有你们好看的。

  马冲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岔开话题,对着老鸨喊道:”鸨母,小小姑娘可有什么见客的规矩?也好让我等亲近亲近。”

  老鸨就在楼下站着,听到公子哥们叫自己,赶紧陪着笑脸回道:“这个嘛,要等我们小小跳完舞,亲自告诉公子啦。您也知道,这见客的规矩是姑娘们自己定的。”

  说话间台上的苏小小,已经把整支舞跳完,台下的众人是掌声雷动,高喊着:“小小姑娘,再来一支,小小姑娘,可否下台共饮一杯?”

  楼上的马冲见苏小小跳完,也是立即对着舞台喊道:“小小姑娘,请问如何才能得姑娘垂怜,做你的入幕之宾,把酒言欢呢?”

  “感谢各位官人和公子们的青睐,如果各位想让小小作陪,也不是不可以,小女子平生有两个爱好,一为剑术,二位诗文;不管是在剑术上胜过小女子,还是文采让小女子钦慕都是可以的。”

  苏小小话音刚落,只听见门口有声音道:“八格,世子,我来晚一步,请见谅。”众人一听这谁呀,中州话都说不利索,像个大舌头似的。

  众人扭头往门口一看,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只见来人穿着一种上衣下裙式的直垂服装,上衣交领,三角形广袖,胸前系带,穿着括袴;腰间左右,悬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刀,脚上穿着瀛洲黑木屐。

  再看此人长相,脸似鞋拔子,上挂鹰钩鼻,生有两鼠目,左右招风耳,下配一大嘴,留着八字胡;

  身材矮小,五短三粗,头顶只有一束发,编成朝天小辫,分外挺拔,这长相一看就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瀛洲沃叩城倭人族。

  要说这四海八荒,最让人讨厌的种族,那一定是倭人族。他们那里盛产流寇,俗话说肚子还不吃窝边草,而他们是连自己人都抢。

  其实倭人也是属于人族,俗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人也一样;因为他们祖上叛离中洲,到了东海之外抢了一部分精灵族的土地,占山为王,据传四海八荒的流寇多与倭人族的沃叩城有关,所以四海八荒对倭人甚是厌恶。

  四海八荒还流传着一首诗:瀛洲山林密,精灵世代居;奈何倭贼乱,掳城又抢地。

  众人一看是个倭人,还是长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转头看看台上的苏小小,再看看他,不由得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怪不得当年叛出中洲,大概是因为长相问题吧。

  面对众人的眼光,这倭人倒是一点不在意,走到庭院之中,抬头对着轩辕焕道:“世子,这台上的美人就是你提到的花魁嘛?长的果然标致,比我们沃叩城花楼里的精灵,还要飒爽几分,今晚我凸凹丸蛋就把她收了,给您暖被窝如何?”

  众人一听,这倭人破烂货,原来是辖东王那个王八蛋世子请来的,心里一阵暗骂!

  这混蛋在中洲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的跟沃叩城的下流倭人,勾三搭四。众人都朝着楼上的轩辕焕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其实轩辕焕心里也是一阵骂娘,昨日邀请这王八羔子的时候,一再交待他在天渡城要低调。

  谁知今日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如此嚣张跋扈的话,而这倭人又是他请来的,那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嘛。

  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凸凹丸蛋少爷,莫要玩笑了,我们中洲的歌姬舞娘是有规矩的,和你们沃叩城的花楼女子可不一样。”

  “八格,有甚不一样儿,不都是卖笑的吗?”凸凹丸蛋继续无礼叫嚣着。

  轩辕焕一看这货如此无脑,赶紧站起来喊道:“凸凹丸兄,快上楼来,我给你备了美酒佳肴。”他是生怕这货再说出来些更惹众怒的话,如果这事传到人皇叔祖父哪里,他可就完蛋了。

  毕竟轩辕皇族与倭人勾搭,说出去可是有损人族颜面的。

  待凸凹丸蛋到楼上坐定,被轩辕焕拉着私语了一通,那货才安静了下来,没再大放厥词。

  再说众人视线转回到台上,有人问到:“小小姑娘,你刚才说的诗文、剑术比试,到底是如何比?大家都等着与你同饮杯中酒呢。”

  苏小小刚才被那个倭人言语猥亵,心里也是极为生气的,不过她可不是一般人,面上没露出半点异样。

  现在听到台下的喊话,便微微一笑道:“文采比试嘛,我这里出一副对联,哪位客人对的最工整,便是胜出者;至于剑术嘛,就是舞台比剑,只比招式不可用灵力,谁先掉下舞台为输。”

  那就快请小小姑娘出题吧,我们已经等不及要做你的入幕之宾了,在场的众人喊道。

  雪哥儿和小宝这会在干嘛呢?他们两个刚才完全被苏小小的美貌惊呆了,当倭人来了之后,他们才缓过神来。

  雪哥儿心想一定要把她给画下来,以后可是镇册之宝,至少一张得卖1个蓝灵石吧。转念又一想,最近好像见的灵石多了,自己有点飘飘然,都看不上绿灵石了。。。

  “小宝,赶紧拿。。。。”话刚出口,转头就看到小宝趴在桌子上,正专注的画画呢,就哈哈笑起来了。

  真不愧画画好搭档,默契二人组,果真是同道中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小宝对着他嘿嘿一笑道:“雪哥儿,我的表现还可以把,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说话间,小宝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画像惟妙惟肖,神态动人,唯一的遗憾就是画的模样不是苏小小舞剑时候的,哎,谁让刚才大家都被迷住了呢。

  雪哥儿小心翼翼的把画收起来,然后说道:“小宝,把楼上那个倭人和轩辕焕两个人画下来,越丑越好。”

  “嗯,好的,敢亵渎在我心中最美的小姐姐,可恶的倭贼王八蛋。”小宝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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