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就喜欢回忆,面临退休了就会自觉不自觉地回望自己所走过的路。追思往事,奶奶让我难以忘怀,她陪伴照料我度过了孩童和少年时代,奶奶的特殊身份,我对奶奶的怀念和感恩,促使我有强烈的愿望要将其记录下来,表达出来。此文大概于两年前开始动笔,工作有闲,有心情就会在办公室写上一点,中间曾经搁置过一段时间,部分内容参考了本人1978年3月22日的日记,现在终于成文。由于时间太久,记忆难免不全不准,个人的视角也难免狭窄,希望亲们能进一步补充和完善。
谨以此文告慰奶奶。
本文五千五百多字,从分六天连载。
六
奶奶生于一九一一年二月十五日,辞世时刚过六十二岁。她应该是半夜心脏病发。平时奶奶也没什么病,感冒都不多见,但我曾听她说过偶尔心脏部位会痛,当时本人还小不懂关心她。逝世当晚她和我弟永生以及两岁的堂弟永红睡一个床上,当时我们家有一间房搬到了宿舍的后部,父母的房子还在宿舍的前部,奶奶就与我们这些小孩住在宿舍后部的这间房子里。半夜与奶奶帖身而睡的永红啼哭,同睡一床的永生和睡在外间的丽华被吵醒发现情况不对,便急急忙忙跑出去喊父母,后来也叫了医生到场,但已经回天无力。在弥留之际,奶奶怕堂弟永红摔下床,还把他紧紧抱住,后来几个人把她手掰开,才把永红抱出来。
孩童时,奶奶曾开玩笑地问过我,以后工作了,揾到钱会给奶奶用吗?当时我只是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过奶奶。一晃四十四年过去了,我七四年高中毕业后,同年十一月十六日作为知青下乡,七六年四月九日被招工到了广州参加工作。现在我已步入退休年龄,早已成家立业,在大都市的繁华地带买了楼,有了自已的车,过上了过去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来的生活。但奶奶已经不在了,子欲孝而亲不在,回忆住事,让自已有刻骨铭心的感受。我们这代人经历过困难年代、动乱年代,并有幸在步入社会后不久就赶上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抚今追惜,我无限怀念在艰苦的岁月里给予我们兄妹四人关爱和养育的奶奶。
五十年代我们住在县商业局的宿舍,当时邻居中有不少南下干部,据说我出生后母亲奶水不够,邻居的北方大嫂还常常给我喂奶,因此我们也就可能顺应了北方人的称呼叫她奶奶了。
不管怎么称呼,奶奶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亲祖母。
二〇一七年七月十四日
谭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