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二)

悄悄的,悄悄地。

我把江水哄得乖巧。

它不会告密,

我的情却早已泛迷。

你的脸,你的颊。

如含苞待放的桃花般,

小晕潮红,

那么你笑起来,

它们便盛开了一整个春季。


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蜻蜓点完露水,

蝴蝶留下绝笔。

写的什么?写得什么!

夏日荷花,

漫天的雨滴,

打湿井底之蛙,

误伤了我的眼睛。

这泪,疼得又长又深。


你又不懂我,

为何要梳理这些雨迹。

那是我掉光的发,

就像黑沉的眼影。

被夜晚吓醒,双目失明。

可惜,可息。

萤火虫的哀鸣,

化作流光,

灼伤着我的心。


你去那了?你去哪了?

爬上树梢也闻不到兰花香气,

我当然知道它长在地里。

只是你,

你一定飞上了天际。

吃掉了棉花,

才吐出这柔软的云。

摸不到,摸不到你。

我用手锁住指头,

不敢扣出声响,

耽误了翠竹的音律,

和我想你的呓语。


去追吧,逐梦去。

顺着秋霜的寒意,

天涯海角,

冻死脱落的齿牙。

我早已懒得说话。

喊破苍天,

还有西洋,

他们都不会告诉我,

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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