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部分是作者对童年时期那些有极深印象的人事物的简要描述和总结,共分为九个部分。
从这些生活的细小片段,可以感受到作者对童年生活的爱与恨、忍耐与反抗等相互矛盾的内心情绪,进而反映出了当下的作者对过去那些事件的“新”看法。
关键词:童年时期,农村社会,农村教育,农村村民
这是《遥望山那边》(连载)系列文章,请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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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灯泡和马叉事件
母亲在灶屋(厨房)后面的柴房里取些柴火,在很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一大捆干柴的过程中,却不小心打落了旁边的一颗灯泡。
由于灯泡在当时是“相对”昂贵的商品,它可能会花掉父亲半天工作所赚取的工钱(60瓦的灯泡),所以故意或无意摔坏灯泡的严重程度可想而知了。父亲晚上手工回到家里,发现灯泡坏掉了,下意识地把怀疑对象锁定成我,并且准备再一次用他那种没有规则的权力来教训我。
母亲说灯泡是她去柴火不小心弄坏的,然后父亲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下一次赶集的时候,他带回来了一颗新的灯泡并嘱托我们不要弄坏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在一次拉开关的过程中,把灯泡给闪坏掉了,当时确实是非人为原因的事故出现了。当天父亲照样手工回来后,得知灯泡坏掉了,当母亲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的时候,劳累的他还是对我一顿暴揍以解他心头之气。
无论我怎么陈述这件事情的非人为性,他就是只相信他的直觉判断——这个孩子一定在编造故事来推卸过错。皮肉之苦实在痛彻心扉,我就哭诉:“为什么大人做错了事,不需要挨打;而小孩做错了事,却需要挨打?”
“同样是灯泡非人为原因的失灵事故,为什么大人就可以也必须无条件相信,而对小孩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阵痛打?”这就是我对威权主义的第一次挑战,因为制定规则的相关方不能够对遵守规则的另一方肆意摆弄,在规则之下的所有群体都必须要一样公平对待。
高三放暑假期间,夏天的早晨是很凉快的,于是,务工返家的父母就决定挑选几颗好树,为来年的新混凝土结构房屋做好木料准备。
那时候十七岁的我,其实是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偏偏让父亲选来干一些超过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不愿做或者做不好都必须接受他的斥责(此时,他已经不进行体罚了)。
在我家的湾里有一大片青葱苍劲的柏树林,他们又高又大且水分十足,父亲看好了其中一颗得有二百到三百斤的柏树。在我们合力将这颗柏树给锯倒后,他叫我和他一起把这颗柏树抬回家,尽管他承受了这颗重柏的绝大部分重量,可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硬是扛不了这个被分担到有一百多斤的负荷。
我直叫道:“这太重了,我尽力了”,父亲见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抬这树木,硬是强制要求我必须把它抬回去。这次我真的反抗了,我把马叉在地上用劲一摔,当再拿起来一看的时候,我发现马叉已经摔断了,幸运地是,父亲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后来母亲前来帮忙,我们才以三人互换的方式把这颗柏树给搬回家,母亲也发现了摔坏的马叉,不过大家都还算心平气和地面对了这个。
父亲其实一直都很辛苦,他只不过是这个转型社会中微不足道的一份子,为了孩子在未来社会中有立足之地,他总是表现的很严厉、很严格、很具有威权性,不过很多时候做得过火就到了另一个层面了。
现在的父亲要温和和民主很多,因为他也知道,如果再不讲原则的威权主义作风,将不能够约束我这支已经脱离鸟笼的“雄鹰“(暂自认为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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