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自虐者吗?出生这二三十年来,不停地在两种角色间摸索,尝试把自己安放在一个稳稳的正襟危坐的座位里。事实却总是不能如人愿,仿佛一个连环陷阱,越走越自艾,现在,彻底陷入迷雾,挣扎不得。
昨天晚上,我摸着他的脸和胸膛,问他要不要做一点改变,忘记我打碎我,然后重新解构我。比如其实我只是被一通电话叫来的妓女,我的任务只是服务,然后获得自己该有的报酬。 又或是,我是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无音信的邻座女生,半夜出现在大门口,说着我是来完成心愿之类的话。
他笑着说我的提议听起来不错,但他没有耐心陪我玩。
然后,一个和每一天都一样的夜晚,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抚摸与深入。听着他渐渐沉重的呼吸声,我胸口越来越燥,烘得喉咙好像变成夏季干燥的耕田,只喷吐着干沙和热空气。
踩在地砖上,好冷,仿佛都能听到滋啦一声,凉凉的感觉从脚底慢慢输送上来,却不足以熄灭身体的火势。我踱到厨房,喝了最后一点凉白开,怀着喝下最后一片止痛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