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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资本主义:竞争 冲突 危机》
利润是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的核心。本书第二部分阐释微观经济方面:企业是积极的逐利者、价格设定者和成本削减者,它们在自己的行动所创造出来的冲突和不确定条件下经营。竞争实际上就是以这种方式存在的,它是生产决策、技术变革、相对价格、利率、资产价格和汇率的驱动力。增长起源于细胞层面,而衡量企业成功与否的尺度是其利润率与利率的差额。本书的第三部分将揭示真实竞争和有效需求之间的联系。
第 3 章已经论证了涌现的宏观经济学特质不能被简化为全知代表性行为人的意愿结果。因此,微观特征并不必然会传递到宏观层面,而且任意给定的宏观模式可能与许多不同的(甚至是矛盾的)微观基础相一致。
鉴于超额需求会反映在计划外的存货变动上,我将论证更合理的做法是将 3~5 年( 12~20 个季度)的存货周期(商业周期)视为总需求和总供给实现均衡的过程。
他努力确认了正统观点的主要理论缺陷,最终集中于两个核心主张:实际工资能快速调整,以恢复充分就业;实际利率能自动调整,以创造必要数量的总需求。
我们并没有理由相信,由无数消费者和企业的支出所产生的实际总需求会恰好等于激发个体企业的预期需求。因此,不平衡将是常态。为了集中研究均衡产出和就业水平的决定因素,凯恩斯暂时不考虑这一情况。在短期内投资被认为“给定”的情况下,储蓄必须完成所有的调整工作。但储蓄是收入中未被消费的部分,而消费取决于生产所创造的收入。因此,最终必须进行调整的是生产(就业也要随之调整),以使储蓄等于投资(也就是使总供给等于总需求)。
货币流通速度在任何给定的制度安排下都是稳定的。他与安娜 · 施瓦茨的经验研究发现,人均货币供给的增加主要引起了人均名义收入的增加。
凯恩斯将其理论基于竞争性市场,尤其强调了工资谈判和劳动斗争在确定货币工资方面的作用。他承认长期失业会降低实际工资,但认为在高失业率阶段,国家进行干预会比让市场缓慢地侵蚀工人的生活标准要好,因为侵蚀工人的生活标准会对社会造成破坏性后果。
在古典情形下,通货膨胀最直接的原因是相对于利润率的增长率上升和 / 或相对于新增购买力的增长率上升,只有国家将后者推向极致时,恶性通货膨胀才会出现
廉价的金融成为新自由主义时代扩大就业和拉动金融市场的一种方式,但危机严重破坏了这一策略。据估计,现在世界上有将近 2 亿人没有工作。青年失业率尤其高, 2014 年约有 7 400 万年轻人失业,失业率为 12.6% ,预计还会增加。这些都是官方的失业率,因为没有适当考虑到兼职和因持续失业而放弃寻找工作的人,它们大大低估了真实的情况。在全球范围内,近 9 亿工人生活在赤贫之中
增长显然总是动荡不定的,而且投资的变化路径远比产出的要动荡。任何合格的增长理论都必须对诸如此类的模式做出解释。
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初,因里根政府对劳动力实施打击政策,加之来自外国企业的竞争不断加剧,美国制造业工人遭受了引人注目、一直持续至今的实际工资增长停滞
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不会自动带来实际工资的增长。二者之间的联系需要通过某些社会机制和制度机制建立(这往往来之不易),而这些关联又总是存在被打破的可能。
1909—1929 年,由于实际工资的增长追赶上了生产率的增长,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在这 20 年间相对稳定;在大萧条时期,由于生产和价格(因而名义价值增加值)的崩溃快于工资支出的崩溃,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呈现异常增长; 1947—1963 年,在所谓的美国劳动者的黄金时代,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又一次保持相对稳定; 1963—2010 年,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又呈现出不同寻常的、持续半个世纪之久的长期下滑趋势。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在黄金时代保持了稳定,这让人们觉得工资会自动随着生产力的增长而增长。随后半个世纪中实际单位劳动力成本的下降则终结了这一错觉。现实情况是,实际工资和生产率之间的关系总是冲突性的,同时劳资之间的力量平衡也总是不断变化的
和实际工资类似,失业率也具有两方面的含义。从工人的角度来看,失业率衡量了对工人生产率的相对需求。因此,失业率在一国的经济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然而,失业率也是调节生产率增长和实际工资增长之间联系强度的重要因素:失业率越高,劳动者相对于资本家的力量越弱,生产率增长与实际工资增长之间存在联系的可能性就越小。这不仅仅是因为持续的高失业削弱了劳动者的相对议价能力,也因为它同时侵蚀了支持劳动者的社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