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嗤笑道:“我当然知道伪造证据的人是申崇茂,我也不会放过申崇茂,可若你不想将我孟家人除之而后快,若不是有你的默许和暗中推动,仅凭当初还是少府监的申崇茂一人,如何能在短短三个月将安远侯谋逆案定罪并刑杀全族?你休想洗脱自己的罪名!”
“都是申崇茂危言耸听,说安远侯在漠北权势遮天,若任其发展,迟早会生出不臣之心,让朕先下手为强除了孟家以绝后患。”樊承宵又换了一番说辞,想让父亲承担所有罪责,“我顾念着和你的夫妻之情,本不愿对孟家下手,他却不断提及安远侯违逆圣旨、不听调遣的种种往事,让我生出了杀心。”
“是申崇茂的蛊惑、是申影柔的引诱,让朕迷失了心智,致使孟家含冤被诛、你的后位被夺。”樊承宵突然抬手指向我,“是申崇茂利欲熏心,为了升官发财害死了孟家,还让他的女儿来取代你,罪魁祸首是他们!”
对于樊承宵的指控,我无从辩驳,父亲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厚禄、我在后宫“独得圣心”的现状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只能认命地在黑衣人的押解下低头跪在孟凌面前,无助得像极了那年的孟凌跪在未央宫前被废除后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