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父亲在本村学校教书,所以我接触报纸的机会就多了一些。每周大约一到两趟的机会,总能看见骑着绿色自行车的邮递员,车子后面搭着两只绿色的帆布袋子,响着铃铛就进了学校。
就是他放在父亲办公桌上的一摞带着油墨香的报纸,我甚是喜欢。我也总是自豪地学着父亲读报的样子,颠倒着拿起报纸给人家读(其时我不识字),而被其他老师笑话。有一次把报纸“偷”拿出去,在同伴面前炫耀,却弄丢了《西安日报》报纸,被父亲狠批了一顿,那是学校老师们感知外面世界的窗口。这无异于犯了大错。因为报纸而受了批评,我当时很生气,也第一次“讨厌”了这个报纸。
上小学后,除了单调枯燥的课本外,我的课外读物就是父亲的报纸。当时农村刚刚实行生产责任制,在帮助家里干活休息、放假晒粮食时,因为学校放忙假的原因,报纸就会送到了我家,我整天都有看不完的报纸。
我最喜欢的就是《西安晚报》。我喜欢它圆润漂亮的报头题字,我问父亲为啥叫《晚报》?莫非是晚上才印的?父亲给我讲了《西安晚报》的由来,并给我讲了报头题字的,被誉为马背上的书法家--中国书协主席舒同的故事。
暑假里的场畔树荫下,我最喜爱的就是写完作业后安静地读报。读过刘晓庆的长篇自传体小说连载《我的路》,好像还有《夜幕下的哈尔滨》等其他文学作品。《西安晚报》伴随着我的整个少年时期,使我增长了知识,也对后来的文学创作有着较大的影响。
一九八二年,我家盖了新房,砖柱窗门楦的小瓦大房,墙是土墙。新房入住前对墙面和顶棚进行了装饰。父亲从学校带回来了一捆旧报纸,我配合父亲用竹棍儿卷起来报纸,由他塞到苇子格子上面,然后再铺开报纸,上面又压上竹席,就成了花花绿绿的新顶棚。
用报纸糊墙的事就由我和母亲去完成,用小笤帚去脸盆里蘸了和好的浆糊刷在墙上,再贴上一张张的报纸。我挑了几份有趣味的,糊在了我枕头旁的墙上。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看见《西安晚报》几个字,伴随着我愉快地迎接着每一个清晨。周末不上学的日子,我喜欢赖在床上,面向着墙,不抬头、不扭身地去读贴在墙上的报纸。从已成为历史的国家大事,到小故事、小通讯,看得津津有味,无异于今天人们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感觉。
《西安晚报》伴随着我度过了整个学生时代,从“北京举办第十一届亚运会”到“东欧巨变”,了解了许多国际、国内的大事,版面内容也更新成了“文化纵横”、“世界新闻”、“中国新闻”,内容更加丰富可读了。读初中时,我就做了厚厚的几本《剪报》,高中时;学校报栏前总有我的身影。期间也曾经投过稿子,虽然没有发表,但《西安晚》报却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偶像。
后来走向了社会,经营跑车拉客生意时,每次在西安等客人办事的时候,我总是去报亭买一份《西安晚报》和《参考消息》。打开小马扎,旁边放着自带的小水壶,舒心地读报。我不喜欢有些报纸满版的广告和娱乐新闻,或者满是租售信息,我爱读的就是《西安晚报》、《参考消息》,能准确地了解了真实的新闻、政策研判和国际形势分析,学到了的东西,很是自信地每每作为和别人的谈资。“西岳”、“终南”、“曲江”、“悦读周刊”各栏目都是我喜欢的。
在我处于人生的低谷、《西安晚报》伴随我度过前途迷茫的青年时代,能让我在谋生活的同时,依然保持持续学习的饥饿和关于文化、文学、知识的持续积淀,为我后来人生的成功,提供了持续的营养供给。
二〇〇五年,我进入了现在的公司。凭着我长年累月对知识文化修养的积累和综合能力的提高,我很快从一名资料员、施工员出类拔萃地升职为“办公室主任”到“副总经理”,分管着公司的主要业务。我总认为能取得这些提升,《西安晚报》二十几年来,对我的影响和帮助作用是不可磨灭的。
二〇一四年,我光荣地入了党。在被列为预备党员时,我接受了街道办党工委的约谈。面对约谈的几位领导,我从小时候对党的认识,幼年时通过《西安晚报》学习党的知识和动态;通过《文汇报》、《西安晚报》、《参考消息》对党性、知识的持续武装;再到青年时期怀揣报国情怀,从事自由职业时通过报纸学习,持续地提高自己,并积极地参加社会公益活动;直到后来工作中,以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利用报纸中学到的知识,谈到党建工作在民营企业中的作用、党员先进性与企业发展的关系,听得几个人睁大了眼睛,书记员早已忘记了做笔录,几个人不停地点头首肯。当我刚回到公司,就听到消息反馈,说谈话的领导们被谈话了,他们接受了一堂党课教育。
我喜欢写作,后来成为了散文学会的会员,经常也有文章在各报纸和平台发表,有了些许成绩。我相信我的文学成就其实来源于《西安晚报》等,从幼年至今对我的影响和帮助。
而今已过不惑之年,每年公司的党报党刊征订,我总是吩咐不能少了《西安晚报》。在我的影响下,办公室几个年轻人都喜欢上了《西安晚报》,并经常小范围
打开电脑,又把新写的一篇散文《乡村的清晨》,投进了晚报编辑的邮箱。真的希望能为文化传播做一点贡献,能和《西安晚报》一起,丰富人们茶余饭后的精神生活,影响更多的人喜欢上《西安晚报》。
《西安晚报》将继续伴随我,在未来的征程中舞出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