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六,从日历上看是一个不错的日子,筱筠家大姨已近九十,今天亲戚欢聚,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快乐的日子。
几个周前,母亲就找人去扎了纸扎,告诉我今天是三叔上十年全的日子,三婶上个周也给我打过电话,我告诉她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回去,三婶表示了理解。我们姊妹仨妹妹代表回去,感谢妹妹。
晚上和妹妹聊了会子天,妹妹说了她回去的种种。
三婶一直是个能干人,她做的饭食都比别人美味,面食做得透着那么点精致,但她人不勤快,做吃的还行,当年家里的农活全是三叔一个人忙活。那时候最忙的时候莫过于麦收季,我们家五口人能干不能干全家出动,三叔从来形单影只一个人在地里忙活。三婶呢?做着马扎子在过道阴凉处吹风。不知道三叔的早逝是不是由于过度劳累?也不清楚三婶是不是有过些许后悔?
三婶对爷爷奶奶也不孝顺,这个我们做小辈明白又能怎么样?三叔在家说了也不算,唉,一言难尽,暂且不提了,说罄竹难书有些过了,劣迹斑斑绝对算得上。
那又怎么样?她毕竟是三婶,还是有亲情在的,逢年过节我们也是多少会准备点礼品过去走动的。妹妹说三婶身体也不如从前了,股骨头有问题。等过些日子怎么也得回去望望。
妹妹跟着去坟前磕头烧纸了,爷爷奶奶,三叔,二弟那都一一烧过了,妹妹说现在管得严,而且今天天干物燥,她真有些担心。父母的坟,二叔二婶的坟都做好了,妹妹认为位置有些逼仄,父母做这些事从来不告诉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找人看过?
人活一世诸多不易,大姑也八十多了,高位截瘫这么多年也很受罪,我们也就中秋和过年过去看看她,亲人间无论过去有什么小摩擦,也都过去了,珍惜还能相见的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