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我
想静下来写点想说的话已经很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又一直逃避,抗拒真的坐下来写点什么。逃避、抗争、想要、期待一直默默交织着我最近的生活,然后像个熔炉一样迎来了它的喷发点。就在前一秒,爷爷打来电话,问我这边的疫情怎么样,然后说我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然后我的眼泪就在挂电话后喷涌而出。我坐在床边的落地镜面前,对着镜子里的说,‘我想和你聊聊’,想把那些无形中压在我心里的,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真正存在的东西。我以默许的方式眼睁睁得感受着它在我心中堆积,我像那个慢慢消失知觉的温水里正在煮的那只蛙,又像一步步走向深海的快要溺水的人,海水慢慢浸没了我的头发,接着是口腔、鼻腔,我好像慢慢被锁住了呼吸,那种后知后觉的窒息感,带来的甚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能为力感,那种虚无的无力感像千斤坠一样不停地在拉我向下坠落。我很想叫停,如果是个噩梦的话我很想立刻醒来,但是我怎么也做不到。所以我想,我想对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好好聊一聊,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两个我,每天在做的事情就是背着两个‘我’的身份在24小时的时间里周旋打转,毫不夸张得讲,有点苟且偷生的感觉。我最近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两个我的存在,但当我强烈得意识到它们存在的时候,也就是代表她们的对立剑拔弩张的时候。我月初刚刚自夸的自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自以为的自洽与我实际的焦灼之间形成了鲜明的矛盾。这种走向无序的熵增过程,一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事情。我以逃避的姿态,容忍了一切坍塌的最初迹象的存在与发展,我想问问对面的自己,无形中,我在等着一些东西的毁灭吗?包括生活秩序本身?我在等着失控的根源,是我想要彻底的改变,还是我想要彻底放弃呢?我不知道,所以需要回顾那些我试图视而不见的细节片段。毫无质疑的是,我的生活一定出现了问题,但是问题是什么,谁造成了问题,该如何解决问题是需要我跟另一个我进行确认的。
首先,我是谁,对面的我又是谁。我想作为第一语气身份自称的我,是自己定义的自己。上野千鹤子在《厌女》中提到过:任何一个弱者群体,都在遭受着一种叫‘范畴类别‘的暴力,制定范畴类别的是强者,范畴类别的制定本身就是为了歧视。语言的概念永远是先于个人而存在的,所以女人不是生为女人的,而是成为女人的。那个叫做赵玉洁的我,也是一开始就被父母、被社会环境已经提前定义过的一个个体符号。而现在在用第一人称自称的我,是在这个躯壳里自发成长的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的属性是独立且自由的。我想矛盾就在于两个我的主体认知不一致性,人是讨厌矛盾的生物,追求一致是人的天性。所以当矛盾越是鲜明且决裂的时候,这个躯壳承受的负荷也就越大,那种没有办法形容的难受感也就越强烈。我突然在想,难受感这种感觉该怎么具象化的表述出来呢?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到这个,所以才一直选择视而不见的逃避模式吧,对于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选择不承认它在发生。但是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是会爆炸的,一个不断按压的弹簧是会断的一样,问题自己是不会凭空消失的。特别是发生在自我身上的问题,它只会不断的消耗个体这个有限容量的身体机器,电没的时候是需要补充电量的,人没有力气的时候,也是需要补充元气的。我与对面我的矛盾,就是关于我认为的自己与世俗模式化规训下的那个个体符号之间的矛盾。我想界定自己的价值,但是概念本身就是先于个体存在的,定义也一直都是别人给的。换言之,被别人认可的价值才是价值本身存在的原因。所以这形成了一种悖论,逃离别人的定义暴力的终点,只能靠获得他人认可才完结。
这种矛盾的激化投射到我的实质生活就是:想而不能,愿而不行,要而不得。
第一是工作上的矛盾,工作成了消磨时间的小偷,偷走了我半年的青春时光,只让我有种强烈的损失感与被剥夺感。人的另一个本性是厌恶损失,得到一个东西所带来的获得感跟失去它带来的损失感是完全不对等的两种感受。所以收入、相对清闲舒适的工作环境,在个人成就价值的不断被消耗与泯灭的损失感面前,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沉寂带来的无限孤独感与无力感。
第二是关于婚恋上的矛盾,从客观来说,我目前自己陪伴自己的生活过的还不错,独立的生活能力,闲散时间的充盈,有书的慰藉,有歌、舞这些外界因素的愉悦。但是‘我’这座孤岛之外的世界是个24小时不停歇的大转轮,每个人都被裹挟在这个不停歇的传送带上。每个人的头上都被加了时间钟,被套上了‘到了什么时间,就该做什么事’的生产模型。过了时间钟的产品会被当作次品淘汰出局。无形中 ,关于我的人生成长窗口被人为的设定了限时开放,到期自动关闭。首先是作为被定义的女生,然后是作为被定义的‘赵××’个体,最后是被定义好的‘什么是人生,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成功’的社会范本。我突然间有种强烈的被剥夺感,我想我被夺去的是我曾经所有付出的努力想要换来的那个叫做‘选择权’的东西。我怀疑我一直陷入一种自我感动的圈套里,让我一度坚信的努力是会换来对面的选择权的这个等式,也许一开始就不存在。然后呢?所以我该做些什么呢?我好像找不到出口了。
我深深的明白我在男权体制的对面,我清楚的知道站在对立面而要遭受的洪水猛兽。坦白讲,我迟疑了。不是因为对手带来的恐惧,而是我不太坚定站在对立面的本身,对于我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除了伤痛与中伤,除了无数的质疑与被否定,我究竟会因为我的觉醒、我的清醒得到什么呢?可是我真的是再对抗吗?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我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反抗,我只是在做对我有利的事情。换言之,对面的那个矛盾的我自己,你是不是无形中默认,如果你放弃反抗的姿态,站在对立面的战营里,你就能轻而易举得获得别人那样的幸福结果?请你再次确认一次,你以为你做到和别人一模一样,拿到和别人一模一样的游戏本,就能获得同样的结果吗?
我一度讨厌父母、家人以及身边的作为厌女症患者的每一个既得利益者不自知的,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的每一句以好心相劝为名的强迫与语言暴力,因为她们的每一句里,都带着‘你得’,‘你应该’,‘你必须’的字眼。从一开始,她们就把个体的选择权给剥夺了。她们不懂‘你应该’和‘或许你可以试试...’的差别,‘应该’里带有一种天然的歧视与对立,‘可以’里才能找到多元与平等的并存空间。可是从一开始,我要的选择性,不是因为不同,就是要站在对立面呀。我只是想要成为自己,‘必须’这件事,绑架了我所有的可能性,如果我认可了这个逻辑,那么没有活成这个范式的我就得发自内心的承认并且心甘情愿的戴上那个‘失败者’的枷锁,我不要,我不服,我不愿。
我无数次的想要去强调,所谓的选择性,是可以活成这样,也可以活成另一种样子。我一点也不否认如果我遇见了爱情,也可能会活成大家描述下的那个生活范式下的幸福样子;但是让我承认这是唯一的活法,我死也不肯,因为我不想成为这个逻辑下的那个牺牲品,成为那个失败者,我不想接受那个别人定义的失败。可是我的发声放在现实的语境里,只会被归为对立。没有人会听你说的,也没有人会在乎你说的,在别人的眼里,生活范式就是单一的,只有相同与对立。所谓的不同,就是区别于相同的对立,而所谓的多元,没人选择给多元一点生存的空间。从某种角度看,多元就是站在对立面。这就导致了现实情况下,我与对面的对话者的隔断,她们不明白,我不否认她们说的一种范式的合理性,但是我不能承认只有它才是唯一正确的活法。她们不明白,有很多时候,你是对的,不代表我就是错的。我承认你不是错的,不代表就是承认我是不对的。很有可能,大家都是对的。
所以因为婚恋话题,我无形中成了站在我的父母,我的一些朋友,长辈,同事的对立面的一个异类。我很好奇,在我一直都不排斥婚恋的这个大前提下, 仅仅是声明我有选择自由的这个观念后,收到的就是强烈的反对与驳斥。在他们眼中,不结婚也能活这个选择等同于反对婚恋,坚持不婚不育。但是,这个选择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不可以与不能存在的。
是因为我做好了这个选择本身的准备吗?特别是对浸染在父权制大染缸而不自知的父母,家人,她们出于天性的母爱与父爱,在父权制思想以文化与历史的形式的编码转译下,成了一种强迫与道德绑架。我的自我表达,又成了伤害他们的一把利剑。这就是上野千鹤子提到的,现代父权制思想下,培养出来的‘自责的女儿’。一方面憎恨作为父权制代理人的父母,一方面又厌恶憎恨父母的自己。恨又恨不起来的原因是,他们既是压迫者,又是受害者。那么对那些朋友呢?我想他们之所以引起我的自责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她们出自为我好的本心,以及她们认知能力的有限性。我的本意只是做自己,只是想要保留选择权,但是我保留选择权的方式本身,在对方眼里就是站在了对立面。我无意伤害别人,特别是本身应该是我这一方的人们。但是我们互相爱的方式,却是一种对个体抹杀的伤害。
当我梳理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一直长时间没有联系爷爷,因为爷爷也是个坚固的而又不自知的厌女症患者,但是因为他的不自知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以爱之名进行以‘你应该’为开头的道德绑架。但是我无法给予他回应,因为我知道我的回应只会伤害他的感受,所以我选择了逃避,以一种放弃他作为我的一方的方式。换句话说,以一种自我伤害的方式去进行了割裂与分离。我想对于父母、家人也是这样。我的自我厌恶随着那个作为女儿的自责感的增加而不断扩增,就因为我想成为我自己,这听起来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呀。
第三是关于快与慢的矛盾。我骨子里明白人生就是一个慢慢来的过程,随着慢慢来,想要的东西坚持的够久会得到一部分,也会得不到一些东西,但因为时间够久了也就过去了。得不到而产生的巨大痛苦与沮丧,有时候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的重要程度,是对时间的认知不够。换言之,得不到的痛苦很大程度上不在于得到本身的质,而是背后的那个时间的量还不够。但是另一个我,习惯了社会关于‘更高,更快,更强’的陀螺模式,没法停,不会停,不愿意等成了导致一切矛盾的根源。换句话说,就是知行没有合一 。
跳舞是我从小学开始喜欢但是为了学习,以及考虑到金钱成本而一直推迟的兴趣。在工作后,被刚走出校园进入职场席卷而来的孤独感吞噬的时候,我选择了把跳舞作为照亮生命的那道光。但是,当习惯光的存在本身的时候,人的贪婪的欲望就想要的更多了。渐渐得仅仅是一道光源是不够的,对光开始有了更高的标准与要求。就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却在对抛下来的救生圈挑三拣四所带来的滑稽一样,我迎来的也必然是因为不合逻辑本身所注定的幻灭与接踵而至的失落与沮丧。在我还没有学会走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为我不会跑,跑不起来而懊恼不已了。很快的,跳舞带给我的快乐的感觉席卷而空,跳不好引起的挫败感迅速拉响了我的自卑引擎,一开始带给我开心的因素,一下子又成了引发我所有不快乐的导火索,就因为一念之间。我最近的低落就是源于这个快与慢模式的不如我所愿,出了学校以及脱离了具有标准答案与答题时间和范围的应试环境之后,我无法再去控制事物的进展速度与状况。我明明知道万事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慢就是快。另一个我,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件事:我应该...这个逻辑跟社会成功范式规训化的固定模式一模一样。所以,一个是试图靠读书与学习的积累试图走向独立思考的个体,一个是深陷社会范式灌输,从头到脚被‘武装’的严严实实的‘红卫兵’。
在我今天以口头交流的方式向朋友表达我因为学舞蹈带来的挫败感而让生活陷入无法控制的自我厌恶的时候,我渐渐意识到我的人生处事规则是多么的单一,我习惯了应试考试的那种三个月速成,那种只要坚持重复,永远都会有正确答案存在的稳定性。进入社会的第一课,那就是撕掉有‘唯一的正确答案’这一想当然的执拗。
除了那些已经随着时光一样被永远留在过去的证书、学历,以及为数不多的记忆,我除了一副躯体外,一无所有。想当然的用走过来的时光,来要求现在一切都可以无师自通,信手拈来的心安理得,源于我自己事先预置了这个压根就不存在也不可能成立的等式。不是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了,就等于我什么都知道。也不是我读了多少年的书,修了多高的学历,就等于我什么都能行。从来没有这个等式存在的。我需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重新学习、从忘记自尊开始,从忘记那个从不存在但又从不停掉的时钟开始,从忘记所有的功利性目的开始。因为一开始的误解而产生的所有的不开心、不愉快、不满足、不甘心,让我忘记了最开始我之所以选择跳舞的原因,是因为喜欢它,是因为它是照亮我目前转弯变速生活中的那道光。光一直都在,只是我对光要求的更多了。学会如何珍惜自己真正的爱好,是一个需要从零开始学习的课题,因为我的20多年的经历都是不断的重复为了目标而放弃热爱的反馈强化,我是那套模式的一定程度的既得利益者,但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我也是重度受害者。如果我想改变,只能从零开始学习。任何人,从零开始的起步一定是不顺利的,挫败,沮丧,失误,重复,进展缓慢都是正常的。我需要发自内心的接纳两件事,一,我就是个普通的正常人;二,从零开始是艰难的,但是没有必要放弃。因为坚持的意义就是把困难变成没那么难。明天,从明天开始,还是要对着镜子再练习一个小时的胸部rolling,如果明天话还是roll不起来,那就后天接着练习。
对面的自己,我想让你知道,生命其实好长呀,你一天之内做不到的事情,放到一周来看,放到一个月来看,放到一年来看,当量变积累到那个临界点的时候,质变总是会接踵而来的。你所有挑战的欲望也好,目标也好,都没有遥不可及到要动用到‘天赋’这个高门槛的程度上。正因为此,坚持就是唯一需要下注的条件。为什么要害怕坚持呢?就因为此时此刻看不到成就吗?你只想活完今天吗?
当我梳理到这里的时候,我发现导致我最近深陷习得性无助感的原因,不是外界,而是我自己。是我的不甘心跟我的畏难逃避反应,在左右夹击...
这一年来,我越来越清晰得感觉到,谁越早坚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谁越早找到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什么,谁就越能真正的实现个人价值感与成就感,谁也就越能达到幸福状态。这个跟别人有什么,我有什么的比较没有一点关系。最后的价值实现里,一定是我喜欢我实现的那个事物,而不是别人喜欢或者认可的。
我明明在探寻,并且很幸运的接近找到的过程,就因为我没有办法立刻做好,就因为我喜欢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是个有难度的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到的,所以它激发了所有的负面能量,从自卑拉扯到自我怀疑到自我厌恶。这个过程我看到了关于我以为的,已经建成的,‘独立的自我’是多么脆弱的易碎品。是的,我的自我在这些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里碎的稀巴烂,它没有我想象的牢固,一点都不。但是,可是,只是,它也让我看到了,原来自我是可以不断被重塑的。没有定型,没有不可能这件事,到处都是可能性,甚至摧毁了之后还是可以重生的,因为还活着,因为活着总是会做一些求生的本能行为的。
我想要告诉那个在社会的鞭笞下逐渐麻木的自己:
一.关于选择权的问题
第一,一定是有选择的,请你坚信,一定是有选择的,不要放弃,不要沮丧,不要害怕,不要因为恐惧去否定那个可能性。
第二,从来没有那个等式。从来没有努力=收获的等式,也从来没有变得优秀=得到更多人的爱这个等式,不存在活得久=什么都得会的等式,不存在学历高=收入就得比没学历的人高这个等式,也从来没有失败=人生完蛋这个操蛋的等式。如果你有这个执念,只能证明你失败的次数还不够。知道吸引力法则吗?你对这种错误的观念执念越深,你越会受到相关教训的洗礼。请你做好这个觉悟,你越执拗的揪着这个偏执不放,你就越需要,也越会遇见失败。但是这不是一件坏事,还是那句话,人永远都是趋利避害的天性,最终总你会通过教训的强化收获成长。所以不是去主动去求失败,但是失败发生总是一件必然的概率事件,如果它发生了,就让它发生。如果它没有发生,不用花力气去恐惧一件总会发生的事情。
第三,请你牢记阿德勒心理学倡导的‘课题分离’原则。什么是你的课题,什么是别人的课题,以及两者之间的界限。‘你只能带马到河边,却不能强制它喝水’。你只能决定你是否喜欢一个人,至于对方如何回馈你的喜欢那是他的事情。不是因为你喜欢对方,所以对方就要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想要什么,那个东西最终就要属于你。你能绝对的是你喜欢的是什么,然后是你为了你的喜欢可以做些什么,至于结果,那是一种自然发生的过程,不是你的课题。换言之,你只能做到问心无愧,而不是胜券在握。
第四,当我站在跟别人进行质询与驳斥的时候,我有强调过,所谓的选择权,是比如我喜欢帅哥,当遇到了,如果我想要,我可以去争取。但是,不是我喜欢他,他就会喜欢我。选择权的意义是,他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不是非他不可。你看这个道理我明明是懂的,但是由于你的负面力量的强大,摧毁了我在驳斥他人时的坚定。我想之所以是你站了上风,是因为那个我对此坚信的不够。今天当我以文字的方式梳理的时候,我再次确认,这个逻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是那个我还不够强大,但不是我错了。所以,对面的你,请你做好准备,我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够去掩盖你的声音。
二、关于生活的出口
在我接到一个深陷生活困局里动弹不得的朋友的求助电话时,我发现了人的矛盾性在于,溺水中的人竟然会排斥尺寸不合适的救生圈。针对她提到的遇到的问题,我提了很多个方法建议,她都一一拒绝了,她的话术是,‘这个是可以...,但是...。’在方法A能解决她的问题A的时候,又因为它解决不了B,由于它没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所以不行。我最后用了一句话提醒她,也是提醒我自己,一定要记得给生活留一个出口,哪怕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透过来一米粒的光。不要主动给自己戴上铐锁,让自己陷入没有任何破局可能性的封闭的囚徒困境里。
不要因为救生圈不完美,就选择溺水,一定要给生活留个口子。
所以对于我最近支离破碎的生活,我选择了留个口子,就是跟你对话。我知道熵增带来的无序才是生活的日常,所以与其抱怨周而复始的处理这些坍塌的情绪何时是头,我决定以停下来跟你聊聊的方式,去松绑你的枷锁。跑得快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是你默认接下来的会更好吗?可是,记得我刚刚说过的,从来没有人会跟你保证过这个等式呀。
三、放弃对最优解的执念
第一,人生没有最优解,得到就是会比缺失好,你要记住这个。得到就值得夸奖,得到就值得感恩。你比较的那些所有标准里,没有一个是为你的幸福加分的,全都是只有扣分机制的规则。
第二,任何时候走路、选择、抉择、判断,如果有两条路,选择那条难的路走。
第三,放下你没有用的自尊心,收起你傲娇的以自卑之名的自负,朝着你真正喜欢的,你想要的目标,一步一步的走进,龟速也没关系,今天要比昨天好一点,一点点就可以。接下来的人生,就需要两件事,一是对自己的喜欢的坚信,二是对自己的喜欢带来的选择的坚持。请你拿出百分之百的坚信,拿出全部的坚持,走在你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你需要的没有那么多,有生之年拿到你该拿到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时间感知的问题,要拿出对时间的敬畏心,从现在起,种一棵树,等枝叶繁茂,等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