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刷豆瓣偶然看到加缪的局外人的简介,里面描述到佛系,莫尔索对什么事都不在意,这般荒谬,想想自己,这两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想找人诉说,可是面对人,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隐瞒什么,于是很多事索性不说,可是天生不是那种思想活动集齐活跃的,大多时候可谓是处在一种空灵的状态,我在想我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呢。
我家已经两年没有挂过红对联了,今年再次的张贴,内心复杂,第一年奶奶去世,我已经忘记了是不是那年我第一次去外地上大学,走的时候给奶奶拍了几张照片,除了记忆里,这竟成了我后来不记得的时候能寻找的唯一,可是奶奶走的时候,我没有回家,那时候回来的火车票好几百,父亲又在生病,对学业还心存芥蒂,种种借口,我常常告诉自己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看了也就这么回事,不看也没有什么,努力的为自己当初没有回来找寻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去粉饰,我是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人,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吗?好像妥妥的跟着命运,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就是这一年,一家人在医院过年了,因为父亲一直在生病,那个年夜,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哭了没有,我想回家,我真的好害怕,我努力的想在QQ上找到点存在,想有人能懂,但是又不愿意讲,努力的伪装。医院给发了几张年夜的饭票,就这样,一家人吃着吃着吃着。第二年,父亲去世,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最后一次见能对我说话的父亲是那一年的三月份,刚放完寒假,返校,父亲送我上了公交,我到底是怎么一个没有心肺的人,这一年暑假我没有回家,我错过了能和父亲待很长很长时间的机会,再后来我电话里问父亲,想不想我回家,父亲总是说我没事,我不想你回家,你好好学习,后来我就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父亲走了,而我回家所有人让我跪下,我不跪,我不想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我好想好想脱掉父亲身上裹得厚厚的衣服,我好想看看父亲,抱抱他,所有人不许我这么做,最后一眼,是在火葬场,推爸爸进去的人满足了我,打开了袋,可是我已经认不出来了,他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妹妹后来和我描述是父亲快要走的那几天,肚子特别痛,鼓得像个皮球。那一刻真的憋不住了,不知道怎么,母亲在父亲生病的几年就变得特别喜欢唠叨,逢人恨不得把家中的所有的苦都倒出去,似乎说了,就不那么痛苦了,可是我一点也听不了母亲讲父亲,我不喜欢,我总是躲着。这一年走了,我家没有贴对联,那个年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度过的。
今年第三年,再次贴上红对联,不禁感叹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竟不知这一生为了什么,爱的是谁,在乎的是谁,不过是跟着命运,这可能也是这几年不论是祭祖拜佛不求什么了,什么都不想拜三拜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