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太阳快要落下山去。在一条没有人的街道上,“呀 呀”乌鸦的鸣叫声随风传来。一个仪表堂堂,衣着华丽的男人,他名叫许箴言。许箴言此时正意气风发地从自己的府邸里走了出来,骑着马带着几名侍从从没人的街道上走过。许箴言一行人没走多远,迎面过来一辆马车和几名仆从,许箴言全然没有在意马车,与马车擦身过后,与侍从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远,
这时马车却停下了来,马车窗帘被拉开,马车里坐在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从马车从探出头,看着已经没有踪迹的许箴言,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马车在仆从们的护送下,中年男人他们一行人来到许箴言的府邸后门处,中年男人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仆从打开许箴言府邸的后门,中年男人走到后门,一旁的仆从恭敬递来黑色脸罩,中年男人接过黑色脸罩,沉着脸对着一旁的仆从,说:“你们留在这里等我,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夜晚,皎洁的月撒在府邸长廊的过道上,此时安静的长廊过道上浮现两个黑色的影子,一男一女走在长廊过道上,一个侍女领着中年男人走到长廊过道的尽头。侍女指着前方亮着火光的房子,说:“夫人现在正在沐浴”。
一直阴沉着脸的中年男人看着房子,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递给侍女。侍女一句都没说,恭敬地接过金币,转身离开。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子,绕到房子的后门,搬来一块大石头,轻轻放在地上。房子不算高,中年男人踩在石头上,踮起脚尖,透过房子的气窗,急切地朝着房内看去。中年男人看到房子尽是白色水汽,透过水汽,看到房内有一水池,水池边上坐着一位美丽女人,侍女正拿着湿布擦女子的身体。女人有一头乌黑透亮的长发,垂在那宛如白雪一般的白暂的后背前。
也许是屋内温度的缘故,摆在中年男人的眼前的是一具白里透红,年轻诱人的肉体。恰在这时,女人稍稍将侧脸转向中年男人。清晰的下颚,将精美的脖颈与拥有绝美容颜的侧脸完美分割开来。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仔细注视着女人的诱人胴体,双手抓着气窗,焦急地等待着女人转过身来。恰逢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走进浴室,对着女人说道:“夫人,大人回府了“。
不等女人说话,中年男人听到侍女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从所踩的石头上掉了下去。声音惊动了浴室的女人们,随着的女人们的尖叫声从浴室传出,中年男人知道事态已经变得严重,中年男人一狠心一咬牙,戴上黑色脸罩,跑到浴室的门口。
正巧浴室的门口被推开,神色有些慌乱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单衣正要从门口走出来,与蒙面的中年男人正好相撞。中年男人一见到女人。不等女人反应,立刻抓着女人的胳膊,看着女人单薄的白衣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胴体,着实难奈不住心中的躁动,狠狠地抓着女人的胳膊不松。
女人看着蒙面的中年男人正抓着自己的胳膊,试图摆脱,无奈自己太过柔弱,无法摆脱。身后的侍女们都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惊吓住,一个个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敢大声呼救。
这时,府邸里的卫兵闻声赶来,一看到蒙面的中年男人立刻跑来,试图将其抓捕。中年男人看着正朝自己跑来的卫兵,再看看被自己抓着胳膊,一脸不肯屈服的女人。
“公主,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你早晚会到我的手上,别人永远都不可能把你从我手上夺走的“。说完,中年男人甩开女人的胳膊,把女人摔在一边,一旁的侍女赶忙上前扶住女人。
中年男人心有不凡地看了一眼女人后,便朝着府邸的后门跑去。当中年男人有惊无险从府邸后门跑出来时,顿时傻了眼,发现原本停在这里接应自己的马车和仆从都不见了踪影。地上也只有散落几把长剑,除此之外,便空无一物。
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中年男人顾不上去寻找失踪的马车和仆从,赶忙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慌忙地朝着远方跑了起来。
中年男人还没有跑多远,远处出现一个黑色男人身影,等到中年男人快要靠近的时候,借助皎洁的月光,中年男人这才看清,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左手上拿着雨雪剑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夜晚,夜幕垂临,河南东都城皇宫宫殿外正在举行盛大的晚宴,灯火通明的皇宫内,到处都张灯结彩。宴会的中央一块巨大红色毛绒地毯铺在地上,十几名舞女正站在红色地毯上舞动婀娜的身姿,一旁穿红色官服头戴官帽的女乐官们和男乐官们为其伴奏。
宴会四周用来照明的火堆“啪啪”作响,瀚海的大臣们的席位被红色地毯分割开来,分作东西两排隔着红色地毯对视而坐,而瀚海合罕宇文述之则高坐在高高隆起的北边宝座台之上,面南而坐。
苏艺坐在东边的席位上,他的身边坐着他的妻子夏希,而他的岳父夏怀安坐在他右侧的席位上。苏艺坐在座位上,透过红色地毯上正在跳舞的舞女们,眼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坐在西侧席位上的高叔通。
高叔通一脸严肃地坐在座位上,他的身边坐着他的妻子冯瑶。高叔通端起酒杯饮酒,目光却停留在自己左侧席位上坐着的杨伯约妻子身上。在高叔通身旁拿起酒壶,要为高叔通斟酒的冯瑶发现了高叔通的举动,只是邪魅一笑,并没有阻止。苏艺顺着高叔通的目光,把目光也投向杨伯约的妻子身上。
东都城留守杨伯约的妻子名叫韩乐未,韩乐未似乎是感受到了高叔通那滚烫的目光,有些羞涩地移动身子,来躲避高叔通的目光。韩乐未身边坐着的杨伯约全然没有发现,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舞女的舞蹈。
“苏艺大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苏艺的注视,苏艺抬头一看,原来中书舍人许箴言出现在身边。苏艺一看到许箴言,脸上随即出现笑容,点头说道:“原来是许大人”。
许箴言向着坐在座位的苏艺拱手行礼,“苏艺大人您的大恩,我们磨齿难忘”。
苏艺连忙摆摆摆手,“许大人你言过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言重了”。
在说话间,苏艺无意中瞥见许箴言身边站着的女子,苏艺被其容貌深深吸引住。因为站在苏艺的面前是一位绝世美人,一位气质出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夏希见状,非常亲昵地搂着苏艺的胳膊,背地里却狠狠扭了一下苏艺的胳膊。疼痛瞬间让苏艺清醒了不少,苏艺先是看了一眼身边正搂着自己胳膊亲昵的夏希,而后有些尴尬地向着许箴言身边的美女说道:“许久未见了,公主,不,应该是许夫人”。
许箴言身边的美女是其妻子萧颜微,她原是尚国公主,而许箴言原是尚国文官出身的武将。
萧颜微向苏艺躬身行礼,“苏艺大人,许久未见了”。接着又向苏艺的身边的夏希,说:“姐姐,好久不见了,您近来可好“。
夏希笑着回答道:“妹妹,这么久没有见面,你还是这么漂亮啊!“。
苏艺也想开口向萧颜微说话,可看着身边夏希投来和善的目光,苏艺赶忙向着许箴言说道:“许大人,听说今晚的宴会是你安排的,安排的不错啊”。
“非常感谢苏艺大人您的赞许,等下会有很特别的活动,请您拭目以待把”。
“是吗,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了,难不成你居然能请得动合罕陛下,让陛下亲自来给我们表演不成”。
许箴言笑而不语,留下一句,“苏艺大人你就拭目以待吧“,便拉着萧颜微坐在苏艺的左侧空着的席位上。苏艺看着许箴言小心扶着自己妻子坐在座位上,苏艺不自觉笑了起来。
夏希来到苏艺的耳边,笑声说道:“夫君,你是不是很会后悔把这么美的美人还给她丈夫“。
苏艺一听夏希的话,连忙小声说道:“夏希,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惦记别人家的妻子,我又不像某些人”,苏艺把目光投向西边席位上坐着的高叔通。苏艺发现高叔通此时正朝向这边看,苏艺顺着高叔通的目光看到他的目光留在萧颜微的身边久久不愿移走。苏艺冷笑道:“看来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舞女们的舞蹈表演结束后,一群手持长剑身穿铠甲的年轻武将依次走向红色地毯,他们整齐站在红色地毯上,恭敬地向着宝座上的宇文述之躬身行礼。
领头的男人是许箴言,只见许箴言大喝,“开始”,说罢,一旁的士兵开始击鼓,他带领身后的年轻武将们开始挥动手中的长剑。在鼓声的伴奏下,年轻武将们整齐的舞剑,几个劈、砍、刺等动作后,周围的席位上的大臣机长喝彩起来。
苏艺看到坐在座位上的高叔通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旁边席位上的萧颜微,他的目光似乎从未从萧颜微的身上移走。苏艺转头看萧颜微,发现萧颜微端庄坐在座位上,她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丈夫许箴言身上。
一番舞剑过后,许箴言领着年轻武将们站在红色地毯上,一群人恭敬地向着宝座上的宇文述之行礼。宇文述之坐在宝座上,朝着许箴言击掌称赞道:“不错,不错,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把他们训练的不错”。。
许箴言这时跪在地上,向着宇文述之恭敬地说道:“合罕陛下,当着众文武大臣的面,臣恳请陛下您高歌一曲”。
宇文述之听到许箴言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颇为感兴趣,但仍是推辞道:“爱卿,朕不想坏了众爱卿的雅兴,朕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合罕陛下”,夏怀安这时站了出来,向着宝座上的宇文述之说道:“陛下,自古从来都是做臣子为君主演奏,从来没有过君主为臣子演奏的。陛下若是愿出来高歌一曲,那陛下您此举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近亲臣子的亲仁之举必将被撰写于史书上”。
“真的吗?”。宇文述之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朕又怎么好推脱呢”。
宇文述之缓缓走下宝座,独自一人走在红色地毯上,接着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位女乐官递来一张古琴。宇文述之接过古琴,把古琴放在腿上。一阵清脆的古琴响起,宇文述之开始拨动古琴,接着开始清唱,“祗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紧接着女乐官和男乐官开始演奏手中的乐器。一旁不远处站着的许箴言也从怀中掏出一只笛子,跟着乐官们一起为宇文述之伴奏。
“沙罗双树花失色,盛者必衰若沧桑。骄奢主人不长久,好似春夜梦一场。强梁霸道终殄灭,恰如风前尘土扬”。宇文述之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放开地大声吟唱起来。
苏艺坐在座位上看着正在放声吟唱的宇文述之,嘴中喃喃说道:“虽然巨人和他的家族已经陨落,但他所开创的时代却正在冉冉升起”。
“夫君,你在说些什么?”,身边的夏希向着苏艺问道。
“没什么”,苏艺望着红色地毯上正在歌唱的宇文述之。很多大臣都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上红色地毯,和舞女们一同为瀚海合罕伴舞,脸上都流露出欢愉,与宇文述之一起沉浸在欢乐的世界。
这时苏艺看到冯瑶拉着杨伯约的妻子韩乐未从座位上起身,相约一起离开席位,朝着宫殿走去,而高叔通坐在座位上,他眼睛的目光还停留在美丽的萧颜微身上。
苏艺对着身边的夏希,简单说了一句,“我出来一下,很快就回来”,便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宫殿走去。夏希一脸疑惑地看着苏艺的离开,看了一眼眼睛始终注视自己丈夫的萧颜微,喃喃道:”夫君,真是奇怪,放着身边的大美人不看,非要去看别人,真是搞不明白夫君到底在想着什么“。
苏艺跟着冯瑶和韩乐未走进宫殿,苏艺看着冯瑶拉着韩乐未走进一间房间。苏艺站在房间外,犹豫了片刻后,选择推开房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哐当”,在苏艺推开门的那一刻,苏艺看到冯瑶和韩乐未在房间里,冯瑶正把一支金色的簪子交给韩乐未。韩乐未一看到苏艺的出现,双手握着金色簪子,向后退了一小步,躲在冯瑶的身后,脸上露出胆怯的神情。
冯瑶看到苏艺的突然出现,非但没有胆怯,反而笑着拉着韩乐未的手,笑着说道:“妹妹,不用担心,苏艺大人和外面那些男人不一样”。
苏艺听到冯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她们走去,一边尴尬地说:“夫人您真是太抬举下官了,下官真是受宠若惊啊”。
“苏大人,你不知道这是专门为我们女人准备的房间,再说这是合罕陛下的行宫所在,你怎么能随便乱闯呢”。
苏艺非常礼貌地回到说:“夫人,下官是合罕陛下任命的宫廷卫宿首领,如果夫人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高叔通大人”。
“我怎么会不相信苏艺大人你的话呢?”。
在苏艺和冯瑶说话的时候,韩乐未只是向苏艺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这里。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苏艺和冯瑶两个人。
“那不知道苏艺大人你特意选在这么安静的地方来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下官只是偶然发现您与杨伯约大人的夫人关系居然会这么好,下官还以为您与杨伯约夫人的关系一定会非常糟糕,下官为保险起见,所以,特意跟来一看,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苏艺大人,我不明白你再说些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变得很糟糕”。
“是吗,那是下官失察,还请夫人您多多包涵”。
冯瑶脸上挂着不悦,“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冯瑶从苏艺的右侧走过,在冯瑶与苏艺擦身而过之时,苏艺看到冯瑶右手手腕带着一根有红线黄线与白线编织而成的手链。苏艺脸上突然露出笑容,背对着冯瑶说了一句,“夫人,杨伯约大人的夫人可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冯瑶听着苏艺的话,脸上的不悦变得愈发明显,冯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苏艺的后背,“苏艺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夫人,连一个自己妻子都可以出卖的人,那下官认为他一定是一个不值得留恋的人“。
苏艺的话,让冯瑶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冯瑶很快就变得有些不耐烦,“苏艺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艺转过身,伸出手指着冯瑶右手手腕上的红线编织手链。“夫人,你手上带着的手链是别人送你的吧,那个人一定很细心吧。这手链我认识,这是许愿手链,相传带上这手链的人,当这编织手链的线断了的时候他愿望就会实现。下官相信高叔通大人可不是一个心细之人“。
冯瑶一听,抬起带着编织手链的手,冯瑶看着手腕的编织手链,“苏艺大人你还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怎么苏艺大人你是要去告密?“。
“夫人您误会了,下官怎么敢管您的家事,下官只是想让夫人去劝劝杨伯约大人的夫人“。
“韩乐未她怎么了?她不是过挺好的吗,她有一个体贴心细的丈夫”。
苏艺朝着冯瑶走进一步,苏艺眼睛注视着冯瑶的眼睛,“她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下官相信夫人一定比下官清楚杨伯约大人的为人。夫人打算一直要让韩乐未都蒙在鼓里吗?您不觉得韩乐未她很可怜吗?”。
冯瑶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躲避苏艺的注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如果非要说的话,这都是她的命,躲避是躲避不了的”。
这时,冯瑶突然又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艺,“想不到,苏艺大人你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只可惜,有些事终究还是无法改变的,都是注定的”。
“夫人您说错了,下官从未想过想要改变什么。既然夫人您提到了命运,那下官就斗胆问一句,如果您被命运抛弃了,您会选择怎么做,是选择接受,还是选择反抗”。
冯瑶向后接连退了几步,看着苏艺表情郑重地说道:“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无意违逆”。说完,冯瑶直接转过身朝着房间的门走去。冯瑶走了一半,经过一番思索,转回身子看向站在原地的苏艺。
“苏艺大人,你想让我对韩乐未说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就算是我说了,她也一定不会听的,她太善良,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夫君一个人”。
“这是为何?”。对于冯瑶的话,苏艺并未感到意外,平淡地说道。
“杨伯约和韩乐未他们不是你,一出生便注定显赫,年纪轻轻就执掌权柄,甚至是像高叔通都无法拥有的,你都已经拥有了。你是无法理解那些为爱而活的人,他们一旦爱过,便不可能分开。就算他们分开了,可当他们再一次见面,哪怕是多看一眼,心都在滴血。在这乱世,或许选择为他们所爱之人而死,似乎是他们最好的夙愿”。
“那夫人您又为何而活呢?”。
“为了复仇”,冯瑶冷冷一笑。苏艺似乎从冯瑶的眼睛里看到无尽的怒火,冯瑶不再说话,回过身去,走到房间的门前,推开房间的门,潇洒的离开。
苏艺站在房间里,看着房间的门,渐渐陷入沉思。不一会儿的功夫,“哐当”房间的门被推开,夏希走了进来。
“夫君,你们的话谈了吗?”。
苏艺看到进来的人是夏希,苏艺轻轻点了点头,“说完了”。
夏希走到苏艺的身边,一脸好奇地向着苏艺问道:“夫君,你说说看这位高叔通大人的夫人,她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
“我怎么会知道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说到这里,苏艺思索片刻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别看她这样,她可是一个棉里针,真要让她一把火把自己的府邸给烧了,估计她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还会高兴,只可惜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夫君,我们要是早一点在一起该有多好,那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吃那么多苦”。
苏艺脸上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把搂着身边的夏希,温柔地说道:“夏希,我们回去吧。陛下和岳父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快点回去吧“。
夏希点点头,也温柔地回应道:“夫君,我们这次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