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

毛姆的第二本。

图片发自简书App


清明假期已读至85%,以为剩下的一个晚上便能读完。然而这三天却被浮躁状况百出的学生折磨得心力交瘁。乃至于直到这个早醒的周末,才得以把书读完。 毛姆的叙述语言并不生动,自始至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写完了思特里克兰德的一生。但正因为如此,却更显得冷静犀利。作为一个股票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本有着不错的地位,美满的家庭。但突然之间他抛下一切,去巴黎画画去了,穷困潦倒,最后流落到与世隔绝的塔希提岛,在这里他达到了画画的巅峰,在患了麻风病死去的时候,他嘱咐爱塔将房子烧掉,因为房子的四墙,是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创作的壁画。他料见了自己死后的辉煌,却不想给世人留下一个窥视的窗口,一把火燃尽。这也是其洒脱不羁的个性的最真写照。

印象最深的情节,思特里克兰德离开伦敦的时候,他的妻子以为他和别的女人私奔了,百般派人去巴黎寻找真相,并表示愿意原谅他,只求他重新归来。然而当她得知丈夫抛家弃子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画画梦的时候,她断然表示此生绝不原谅,也不想再见他。“女人,你可以原谅感情的背叛,但却不允许一个男人去追寻他的梦想”——作者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想想尘世中的很多女人,不都是这样的人吗?我们总想安于现状,把一切隐藏扼杀在看似平淡幸福的生活表象。那个丧失了生活的梦的人,也不许身边的人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然而当思特里克兰德死后,她的妻子将房间装饰的俨然如他在荒岛上的房子的幻梦感,墙上挂满了他画作的印刷品,俨然以一个爱他懂他的未亡人自居。作者以犀利的笔勾勒出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那么冷静,“魔鬼干坏事总可以引用《圣经》”,这是对她唯一最直白的抨击。

《人性的枷锁》里,菲利普也曾追寻过画家梦,但他在确定自己可能没有画画天赋时放弃了,最后成为一个医生。他爱上可怕的米尔德里德,几乎为她没有尊严的付出一切,几经伤害,最后终于放下一切,甚至为了和萨莉在一起,放弃了心心念念的伦敦之行。在这本书里,毛姆似乎想要传达,宗教理想爱情都是束缚人性的枷锁,终日仰望月亮,不如珍视手心里的六便士。然而在《月亮与六便士》里,思特里克兰德却是那样毅然决然,告别喧嚣,告别浮华,告别物质社会,只为追寻自我,实现自我。我只想无限接近那皎洁的月光,六便士于我何义!

可以说,毛姆将两种可能的人生呈现在我们面前,这似乎也是所有的人曾经有过的选择和困惑。作为普通人,我们很难说哪种更幸福。但人生的真谛,也许远远不止是幸福。

接下来,心怀期待,他的《刀锋》会是怎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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