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可说

   

自作者给予我“编辑”一职能以来,我即承受传播其文之天命。但因不可名状的原由,如将原文传播。1999隐秘战争战果则毁。故我利用增减,改编,调整顺序,或密语等方式将原文大意与作者意愿传播。本文谨遵组织之告诫,所言人、物、地皆与现实毫无关系。且所记录事件在不曾经,现在,或将来发生。仅为完全架空时间观内之戏剧,故,只可观其意,不可信其际。

警告1:组织已多次经“热线”通知我不可继续刊载该文章,如文不见更新,则视我已被收容。 

警告2:现有多项证据表明,确有若干战争参与者。存有或片段或完整相关不可说记忆,组织以采取散播虚假记忆方式干预本文次级影响。我赞成这一做法。不排除我的记忆已被修改替换。

警告3:我说的都是真的,1999隐秘战争真的存在。只有我说的是真的。你能只能信我。

警告4:小心,小心,他们没有走,还在我们中间。一定要小心!他们要来找了,组织那群蠢蛋居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她,我们只有她了...

警告5:编辑出现故障 编辑出现故障 编辑出现故障 编辑出现故障 编辑出现故障 编辑出                                                       

Morituri te salutant

卷1.水晶之夜的婚礼

礼物名称:签名。

获得途径:传承。

发动条件:将任何可被标记物体签名即可获得所有权。包含有机物。

发动时效:永久。(物品被签名后被签名者再次接触时失效)

次级影响:持有人一次性被动获得“邮差”效果。“邮差”视将签名物送至签名者手中为天命,会根据签名者意志不自觉的朝签名者所在地移动,只要签名者出现在其视线范围内,就会立刻执行签名物的移送,不可违抗。

注:邮差效果为提升持有人智力、体力等属性。直至完成签名物移送至签名人手中。

消除方法:签名物损坏(包括物品本身的物理意义上的不可逆损坏或有机物死亡、消失),签名者死亡。持有人死亡不影响效果,除签名者外任何一人接收签名物自动成为“邮差”。

礼物名称:死亡预言家。

获得途径:不明。

发动条件:被动开启。因能力者自身强度决定发动范围。

发动时效:实时性。(死运更改时发动者自动获得信息更新)

次级影响:替死。可将预见死运创造的死亡转移至其他等属性物品。如人的死亡只能转移至人,不可以其他生命代替。种族生命不平等。死亡不可避免,不可凭空创造。只能转移。受时效性影响,一定时间内不可重复执行转移。具体时效不明。

人造死运者必受其害。强行杀戮不应死之人必受死运严惩。

第一章:巴黎欢歌

“我虽得到医治,但伤及脊柱。放逐的路上并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保全我的性命,大概很快我就能与你母亲团聚。你大可不必过分挂念。如有可能还是希望你能将妹妹照顾周全。时值乱世,惟愿你们兄妹二人平安。”

格林斯潘反复阅读着这张褶皱的明信片。他通过父亲有些颤抖的笔记都能想象出他承受的伤痛与决绝。无法抑制的悲愤使他浑身颤抖。他将明信片放入胸前的口袋中,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格林斯潘,罗意威先生在楼下等你。”叔母在门外轻声说道。

“谢谢,我马上下来。”格林斯潘整理了下自己衣服,用手指将头发从新梳理整齐。只是镜子里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他打开房门,叔母隐忍着悲伤却依旧微笑着向他道别。格林斯潘轻轻的拥抱了她。告诉他不用担心。

“你弄到了邀请函了吗?”格林斯潘有些急切的向好友询问。

“已经有人在送来的路上了。”

“好,我们今天一定可以见到冯.拉特先生吗,你能确保他会帮我们拿到签署文件让贝尔塔到巴黎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回到德国。我必须保护好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们只有彼此了。”格林斯潘强忍泪水。

罗意威递给了格林斯潘一支烟。

“我们能成功的,我保证。”他自己也点燃一根,随后发动汽车。向大使馆出发。

“罗意威先生,罗意威先生请您留步。”大腹便便的麦克斯先生远远的就从街对面朝着他们疾步走来。他满面红光,步伐矫捷。甚至还拿着个不小的公文包。丝毫没有平日里老态龙钟的样子。

“您好,麦克斯先生。请问有何贵干。”罗意威礼貌的回应道。

“我想这个一定是您的东西吧?”麦克斯毕恭毕敬的将公文包里的一个硕大牛皮纸包裹拿了出来。包裹上的邮戳依然完好,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

“这些似乎是前几日家父让我给您的一些“资料”,还有家父亲自给您写的信件。罗意威接过麦克斯递过来的包裹,从众多“资料”当中抽出一个内含支票的信封递给了麦克斯先生。

“啊啊,是啊是啊。真的麻烦老罗意威先生还惦记着我这个老朋友。”负责工商事务的麦克斯确实有每个月从罗意威公司获取资料的习惯。他接过支票后。有些颓然的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信封上罗意威的一行签名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这该死的天气已经这么冷了。我这老骨头还是回家安稳的睡上一觉吧。”

“那这些“资料”我下次再给您送到府上?”

“有劳了,这么些玩意儿还真的是重啊,也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拿过来的。喂,你这蠢货看不到我招手吗,还不调转车头来接我?”麦克斯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招呼司机,一边朝着这位少金主挥手致意再见。

麦克斯先生远走之后,罗意威又从一堆资料里拿出来一个信封。

“邀请函?”格林斯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意威。

“你知道巴黎的邮局总是喜欢把信件打包,我们总不能苛求那些邮差先生一封一封的投递吧?”

“那为什么这个老狐狸要亲自把这个包裹送给你呢?”

“这个年头,总得对来自德国的信件谨慎一些吧。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邀请函到手了。我们快去找冯.拉特先生吧?”

一心想要救助妹妹的格林斯潘虽然仍有疑惑,但是此时已经顾不上许多。

“您好,罗意威先生,麦克斯先生,欢迎您今晚的到来。大使先生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进。”

“谢谢。”

两人从容的走在大使馆的石板路上,不远处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欢笑和音乐的声音传出。在这个浪漫之都,似乎每晚都不缺乏这样的欢歌笑语,只是这欢歌笑语又怎能掩盖得住那恐怖的血色中的哀嚎呢。

“罗意威,我们能成功吗?”

“相信我,我们会成功的!”他坚定回答着挚友的提问。他自己也确信,自从自己的能力觉醒以来。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胸有成竹。只要灵活运用能力,无论是想要的东西,还是想见的人一定都能得到。

“你需要放松一些,麦克斯先生。”罗意威从逝者的托盘里取出两杯香槟,一杯自饮一杯递给格林斯潘。

“我想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样的宴会里。冯.拉特先生能否现身尤为可知。我们必须抓住机会尽快找到他。”

“好吧,我去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他。”罗意威轻车熟路的与四周的权贵攀谈起来。他对贝塔尔的牵挂一点都不比格林斯潘少。那位分别多日的恋人,那个命途多舛的可人儿。尽管罗意威家境不俗,但是如今的年月,如果没有大使的签证。想让一位犹太女孩脱离险境竟然毫无希望。

格林斯潘没有喝那杯酒,而是四处环顾,他急切的寻找着那位大使秘书的身影。能否保护妹妹的周全,只能寄希望那位曾经的老师了。

叮——格林斯潘手中的香槟杯被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一位身着燕尾服,带着眼镜留茂密而整齐胡须的男士出现在他的面前。眼前冯.拉特先生早已无当日中学教师的书卷气。他的眼神坚定得近乎冷漠,胡子随着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睥睨凡尘的那位领导者一般审视着自己的学生。

“格林斯潘先生,好久不见。”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光灵敏的侍者酒将空杯接过换上了新的一杯。

“好久不见,老...秘书大人。”格林斯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去一旁聊几句。”冯.拉特先生转身朝着宴会厅外的休息室走去,格林斯潘想要找寻罗意威的身影,却丝毫没有他的踪迹,只好尽快跟上那位秘书大人的脚步。

“家人可好?”冯.拉特并没有看格林斯潘,而是侧身欣赏着巴黎迷人而又萧瑟的夜色。

还没有等格林斯潘开口,他就又继续说道。

“这样的年月,太多的人身不由己,既然杯中有酒,就不要辜负老天的美意。”他再次和格林斯潘碰杯,浅酌着杯中的美酒。

“老师,我想请您务必帮帮我。国内那边突然的政令已经让我失去了双亲了。贝尔塔,您见过的。我的妹妹,只有她还在斯图加特读书,尚且没有受到冲击。如果可以,请您务必请大使大人帮忙签署一张签证。我只有她了,留在国内的话,我实在没有办法保护她。”

“一张签证不难,大使先生总会慷慨的对那些忠于祖国的人民伸出援手。我记得你有位出手阔绰的朋友,为什么不求助于他呢?”

格林斯潘面露难色,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这样的年头,难道你的尊严可以高过家人的姓名吗?”冯.拉特那双坚定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格林斯潘。

“不,当得知我父母的境遇之后。罗意威第一时间就和大使取得了联系。大使大人,大使大人非常慷慨。只是当得知是我有求于他时,无论我们出价如何,大使大人都不肯答应为我妹妹签署证件。所以只有您,老师。您深得大使大人的信任,一定有办法取得一张签证。请您务必帮忙,只有您,我只能求助于您了。”

“格林斯潘先生,正如我刚刚所说。一张签证不难。难的是让贝塔尔小姐离开德国,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大使说一样的话。老师,如今您位高权重。就算只是出于对同胞的怜悯,难道您也不肯施加援手吗?”

冯.拉特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格林斯潘,嘴角原本玩味的笑意消失。

“同胞?你是说同胞吗?格林斯潘先生,念在一场师生情,我允许你好好享受今晚的宴会。我会当做你今晚没有出现。如果你执意要保护你那可爱的妹妹,你大可以回到德国,回到她的身边。只是我可以保证,格林斯潘家的血脉将会就此断绝。你的妹妹尤为可知,你,一定会先她死去。”

“你,你为什么?”格林斯潘有些气急败坏,连完整的句子都无法说出。

“对了格林斯潘先生,我从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你的同胞。如果你再口出狂言的话,我保证你的妹妹一定会先你一步离开人世。你说的那位贝尔塔,应该就是这位小姐吧?”冯.拉特从一旁的书刊架上取出一份报纸。

《大快人心,致数十人死亡的邪恶少女被捕,不久将处以极刑》一份最新日期的德文报纸上贝尔塔的照片赫然在上。

“格林斯潘,终于找到你了,我们必须马上动身... ...您是?冯.拉特老师?”罗意威通过和权贵们的攀谈,得知贝尔塔被指控在井水投毒导致一家孤儿院数十名儿童和成年人的死亡。不日即将被处以极刑。他顾不上寻找冯.拉特着急要讲这一消息告知格林斯潘。没想到眼前的场景已经说明了他来晚了。

“老师,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您务必帮忙。”

“罗意威先生也太高看我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杀人的人,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老师,您也是,您也应该知道国内的政令对您的同胞是怎样的不公。贝尔塔绝对不是杀人凶手,一定是被冤枉的。”

“住口!你们的无理简直让人不可饶恕。我可以立刻叫来卫兵将两位驱逐出去。只是看在老罗意威先生的面子上,我命令你们立刻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们的死期...你们的死期...”冯.拉特突然疑惑的看着罗意威,眼神暧昧而邪恶。

“罗意威先生,想必您也一定拥有某种才能吧?”冯.拉特将眼镜取下,他的瞳孔如同动物一般邪恶的收缩了一下。

“我虽然刚刚掌握了这个力量。但是仅仅预言数人的死亡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你的死期只有一片黑暗。根本不是我无力预测时看到的空白。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罗意威先生,你很有趣啊。看来,不光是那个小可人儿。我能献给无上的礼物。又多了一份呢?”

罗意威听完这段话瞬间脸色苍白,他的能力隐蔽性极强,而且有没有发动。冯.拉特毫无疑问是一位能力者。无上是谁?是那位领导者吗?礼物,难道贝尔塔也是能力者吗?来不及多想,一群全副武装的卫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我还是劝你们乖乖就擒吧。放心吧罗意威先生,只要你肯乖乖跟我走,您的朋友,我保证会安然无恙。”冯.拉特突然的命令让四周的权贵惊慌失措。一时之间纸醉金迷的歌舞都停了下来。驻法大使仍然搂着一位身材姣好的贵妇在舞池中央缠绵。然而音乐骤停,让他的兴致大减继而不满的向他的秘书先生问道:“冯.拉特先生,为什么要打扰我的兴致呢,有不听话的客人处理掉就好了。”他狞笑着推开怀中的女伴,浑身酒气眼神迷离的走向那他们几人。

“抱歉大使大人,我只是偶然发现了一份礼物。需要献给无上。所以打扰了您的雅兴,万分抱歉。”

“哦,礼物?我看看。”他推开了卫兵,探着肥硕的脑袋,打量货物一般观察着。罗意威和格林斯潘。

“这位先生我认识,是大名鼎鼎的罗意威家的公子。他是礼物吗?”

“是的,大使先生。”

“这位呢?”

“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哦,小角色嘛。”大师从一位卫兵的腰间取出手枪。抵在格林斯潘的额头。

“小角色就要有小角色的觉悟。我说的对吧,冯.拉特先生。”大师期盼着望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在今日。先生。很遗憾。”

得到回答后,大使兴趣索然的让卫兵将格林斯潘押下去。

“住手,你们这些渣滓。国家的兴亡在你们这些人手上真的是悲哀。冯.拉特,你真的是犹太民族的耻辱。我唾弃你,唾弃你的家族,唾弃和你留着同样的血!”

格林斯潘的怒骂让本来就疑惑的权贵们更加的好奇。他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位秘书大人的出身。要知道,如今政府对他族人的态度不可谓宽恕。这样的人是明确规定不能担当政府的公务人员的。

“你这个无理的畜生!”大使再一次把枪抵在他的额头。“先生,我可以杀了他吧。这个距离如果我扣下扳机他没有理由不死吧。”明明是大使这样的要职,却反而请命一般。向冯.拉特恳请着杀戮。

“预示没有改变。”冯.拉特低沉的重复到。

“怎么了,开枪啊懦夫?你们在假惺惺的演戏有什么意义。有本事杀了我啊,败类!”

“我还就不信了,你这个渣滓能不死?!”

一声枪响。鲜血从格林斯潘的额头溜了出来。手枪并没有发射出子弹。在大使的手里炸膛了。巨大的冲击力将大使的右手炸的血肉模糊。同时巨大的冲击力也将格林斯潘左耳撕裂,冲击力和巨大的声响瞬间击晕了他。但他抽搐的身体预示着他并没有死亡。

“父亲,救救我。父亲,我不想死,父亲!”大使颓然的跪倒在地,无助的向着那位比他还要年轻的父亲求助。权贵们听到枪响瞬间四散逃离宴会厅。外面的卫兵问讯快速的向宴会厅季节。

“愚蠢,天命不可违。你怎么还是不信。放心吧,我早就为你预测过。你也不在...不在今日。”冯.拉特眼镜下的瞳孔再一次收缩。他轻抚着大使的额头。似乎在把玩一只宠物。

“哈哈哈,预言?预言家。真是方便的技能啊。看来我们今日之事早就被你知晓了。我想问你,你给自己预测过死亡吗?你死的安详吗?”罗意威向昔日的恩师愤怒的质问道。

“罗意威先生,你也看到,虽然我无法预测你的死期,但就算你死期未至。我照样可以把你修剪一下再呈给无上。只是我有点好奇,死运刚刚显示,今日我们之中有人会死。你猜,会是谁呢?”

“他的预测似乎只和死亡相关啊。”罗意威在心里说道。

“呸!”他将一口浓痰吐向冯.拉特。平日里和格林斯潘举办的无聊吐痰比赛让他啐的这一口又快又恨。冯.拉特被他这突如起来的一口吐了个正中靶心。一脸的腥臭让他几近干呕。但他不知为何居然不是擦去那些污秽,而是不由自主的快步把脸向罗意威凑了过去。似乎把脸凑到那位公子哥那才是他今生最大的意义。罗意威也一时慌了神,这是能力发动了吗?只是吐了一口浓痰而已,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冯.拉特那张原本器宇不凡的大脸已经谄媚的凑到了他的跟前。周围的卫兵和大使都看呆了。

“父亲,您这是?”大师一时间不知道神圣的父亲作何打算。只是呆呆着注视着这一切。

嘭的一声,罗意威感到自己的手指骨都要震碎了。再看冯.拉特那边轰然倒地。想必就算不晕,这一下也够他受一阵子。周围的卫兵想要开枪。但是无论是谁都心有思量。这位公子哥是献给无上的礼物。不能杀。将他击伤的话,刚刚秘书大人那诡异的举动也让他们心有忌惮。

“真的是厉害的能力,这种心灵控制的强度真的会让无上大人开心的。”冯.拉特艰难地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坐起身来。

罗意威确定了,这个所谓预言家的能力仅仅只和死亡有关。他能预测生死,其他的嘛。看招吧,人渣。

罗意威体内肺部收缩,喉管微甜,如同子弹上膛一般一口浓痰又是朝外发射。冯.拉特吃亏一次已经从生理到心理有了警惕。也顾不上形象,往旁边地上一趴。硬是躲过了罗意威这口浓痰。他没有注意到,这口痰却扎扎实实的吐在了格林斯潘身上。

“够了,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我这就把你打晕,切了你的四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动手,把那个命硬的臭小子和他一起,都给我剁了!”

“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用我的魔法炸了你们的脑袋!”罗意威怒目而视,正气凛然的朝着一群卫兵喝到。

“别被他吓唬着,他要是做得到早就先杀了我了。”他话音刚落,之间原本押扣着格林斯潘的四位卫兵鬼使神差的迈着整齐的步伐把格林斯潘四平八稳的抬向罗意威。其他卫兵阻拦着他们,被这匪夷所思的现象弄晕了。

“不好吧,你们这是要当着你们长官的面倒戈吗?”罗意威装腔作势的询问道,颇有长官训话的意味。

“物归原主,物归原主!”卫兵们的回答也是整齐划一,连平日里训练都没有这般出色。

“可以,杀!”冯.拉特示意,大使就举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右臂让卫兵开枪。大概是刚刚失去手掌,潜意识里那些部位还在。当他看见自己的残躯,如同老妇人一般哀嚎了起来。

而这些卫兵居然接到命令射杀平日里的同袍,略有迟疑。但始终军令难为,还是强忍着悲愤扣动扳机。那四位卫兵无一不中弹,但即使这样他们依然不可思议地支撑着身躯,仍然要将格林斯潘运送至罗意威跟前。

“够了,确实是够了。我不想再添杀戮。你们如果谁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罗意威如同电影中那些神怪一般,双手两只并拢放在额头两边。一副势要打开杀戒的模样。他虽故作镇定,但是双腿早已经挪不开半步。他虽然痛恨这些为虎作伥的卫兵,但是却不忍用能力将他们致死。那中枪的四位卫兵,血肉之躯,最终是没能坚持到他的面前就轰然倒下,抽搐了一会儿变再也动弹不得了。

而此时整个宴会厅里,随着四名卫兵倒下的闷响。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瞬间崩塌了。

“先拖走,赶紧拖走,关起来。”冯.拉特咬牙切齿的低吼。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心里顿时也没有了底。原本他的预测,无论是自己和大使今天都是姓名无忧。可刚刚那个蠢货扣动扳机,创造了死运。这个死运竟然鬼使神差一般降落在自己的头上。死运还真是无情。杀人者,必死的命运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

格林斯潘从死去的卫兵们手上跌落。面朝下趴着。

围绕在罗意威身边的卫兵,战战兢兢的控制住了他,确定性命无忧后试图无声的将他拖走。此时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格林斯潘用一种人类不可能实现的方式向卫兵和罗意威的方向爬行着。

“快,快把我抬走。我受够了这个鬼地方了。”大使和卫兵们一起押着罗意威要退出宴会厅。只见原本还是爬行的格林斯潘此刻竟然直立起来,如同鬼魅一般向人群移动着。

“快走,不能开枪。我们也会被炸膛的。”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卫兵们此刻已经心理趋于崩溃,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了。他们推出大门。反手用一支步枪将门插上,防止格林斯潘追上来。他们刚将大使抬上车,就听宴会厅大门那里轰隆巨响。格林斯潘如同野兽一般双眼通红,强行撞穿厚重的木门。他的身上插着玻璃碎渣和木片居然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飞快的向人群跑过来。有人慌乱之中朝他开枪。又是一声惨叫。一位卫兵的双手和脸部被炸的血肉模糊。

“魔鬼啊!”哀嚎声一起,卫兵们已经散去了大半。只有几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干部还勉强站稳了脚步。

那几个士兵不敢开枪,拿出匕首刺刀与格林斯潘对峙。格林斯潘似乎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一样。只一个瞬间,就用野兽一般的攻击让他们倒地。那几个倒地的卫兵,个个都是咽喉,脖颈,胸口这些致命位置受到摧残。

“楞什么,快发动车子。”冯.拉特催促司机。他的手中的枪死死抵在罗意威的嘴巴里。

“你别过来,你再敢过来,我立刻开枪,不管有什么后果,最起码能要他半条命。”

原本如同毒蛇一样的双眼,此刻已经充满了惊恐。格林斯潘纵身一跃,以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姿态跳上了汽车的引擎盖。随即一声巨响,一拳砸在了挡风玻璃上。一条裂纹应声而出。司机一脚刹车试图将格里斯潘甩下。却不料他的拳头穿过了党风玻璃,死死卡在那里,全然不顾鲜血横流。硬生生在车上站稳没有被甩下。卫兵司机惊声尖叫,夺门而逃。

冯.拉特发誓他真的想扣动扳机,却撞邪了一般把手枪放在了罗意威的手上。眼神里充满了神圣的柔情,甚至还贪恋罗意威掌心传来的温度。

“父亲,你在干什么?”大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剩一只手的他惊慌之中,无论如何也打不开车门。

而此刻格林斯潘已经彻底打碎了前挡风玻璃。冲了进来。当他的手触摸到罗意威的手时,他身上的那种野兽气息悄然消失了。

“我的死期不在今日,你们杀不了我。无上会保佑我的。”冯.拉特颤抖着说着,双手却不受控制的举了起来。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脑袋。

“贝尔塔在哪?”几近力竭的格林斯潘沙哑这嗓子问道。他从罗意威的手中拿走了枪。罗意威本想劝他,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格林斯潘将手边的玻璃随便对着冯拉特的右眼。丝毫不拖泥带水。冯.拉特痛苦的尖叫。

“在,修道院,修道院。和其他礼物一起。”冯.拉特说完就被一拳砸在鼻梁上。鲜血随机侵入了他的后头。“死不了,我死不了。不是今天。”随即他的左眼又扎扎实实的捱上了一下。瞬间双目失明的他丧失了预测死亡的能力。原本对自己的姓名无忧他一时间经害怕到流出血泪。罗意威看着格林斯潘不成人形的肉块几近呕吐。

“为什么要抓他们?”格林斯潘也看了一眼罗意威,发现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惊吓。而罗意威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

“无上,无上需要这些礼物。”刚刚说完这句话,。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闭嘴,否则,死!”原本还拼命挣扎的冯.拉特此时却瞬间平静了下来。

“无上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罗意威感觉必须要追寻这个答案。

“求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啊!”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的哀嚎突然爆发开来,整个大使馆都因为这个惨叫变得灰暗了。他挣扎着抓住格林斯潘的手。狠命的用枪口抵住自己的腹部。

“让我死,求求你了,让我死啊!”

嘭!嘭嘭!接连三枪。纷飞的血肉伴着焦臭味在狭小的汽车里弥漫开来。而此刻的原本昏厥过去大使的下半身居然血肉横飞咽了气。他的死期,不可思议的被改到了今日。冯.拉特此刻无比坚信又痛恨着曾经赖以生存的死运。要不是那家伙愚蠢,刷新了当日的死晕。今天就不会有人需要死。

“果然,杀人者,死不可避免。只是我得不到她的仁慈了。”他最终放弃了挣扎。阴深深的冷笑起来。

“我看见你们的死运了,你们摆脱不了,拜托不了!嘿嘿嘿,哈哈哈....”

罗意威背起来力竭不醒的格林斯潘。艰难的发动汽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虽然冯.拉特最后的话让他毛骨悚然。但他们得活着,贝尔塔还在德国等着他们去拯救。至于谁是无上,冯.拉特被称为父亲是否和宗教有关。死运是什么,他们抓捕能力者的目的是什么这些谜团。看来只有到德国之后再寻求答案了。

如果,他们能活着的话。

冯.拉特确实没有与当日死去。相反,他依靠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生命。当他去世之后,他的那间病房似乎总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直到某日,一群奇怪的人到来。说要接管这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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