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祥宇看着方宜晴气鼓鼓的样子,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一向开朗大度的方宜晴竟然也会为了他和萧蔷薇曾经的一点小事就这么放不下,说明她真的是非常在乎他的。他笑着抱起方宜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说:“别吃那些干醋飞醋啦,我和萧蔷薇啥事都没有,现在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连别人的一根头发都容纳不下。”
方宜晴的脸上绽开了开心的笑容,但还是噘着嘴说:“你现在心里只有我一个,那以后是不是还会有别人?”曾祥宇被她逗得一笑,说:“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他本来想说“过去现在和将来”,突然想起许茹,及时把快到嘴边的话改了一下。
方宜晴伸臂环住曾祥宇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说:“可能人都是这样,一旦得到了,就特别害怕失去。”曾祥宇心里感动,也紧紧地抱住了她,说:“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方宜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过了半天,说:“我告诉你李卓不去成都的真正原因吧,她和蔷薇闹别扭了。”
曾祥宇又是一愣,心想这三个结拜姐妹连面都没怎么见过,而且在网上经常聊得热火朝天,怎么会突然闹起矛盾了呢?
方宜晴说:“你是知道的,那次国庆节我来广州是受了萧蔷薇一封信的启发。”曾祥宇点点头,方宜晴又说:“这事被李卓知道了,她那时候不也挺喜欢你的吗,没想到被我占了先。虽然这事的主要原因不在蔷薇那里,可是我这个干妹妹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和李卓聊天的时候直接跟人家说,觉得我比她更适合你。就是这句话,把李卓给得罪了。”
曾祥宇想起李卓之前对他的情意,心里不禁感慨。张宇翔不能不说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可是李卓似乎总不能全心全意对他,而这其中的原因估计还是跟他有关。也许李卓仍然对他旧情难忘,因此才会对萧蔷薇的那句话非常反感。如果两个人真是因为这个生分了的话,他也不能完全置身其外,这当然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努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烦人的念头都抛到脑后去。眼前这么好的景致,又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干嘛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呢?反正成都是不去了,还是抓紧时间享受眼下的美好最重要。他笑着对方宜晴说:“等后面有机会再慢慢给她们俩说和吧,现在咱们去捡贝壳。”
沙滩上的贝壳并不多,应该是被更加早起的赶海人捡走了,沙滩上到处可见一片片像是被巨大的耙犁搂过的痕迹,他们在失望之余,这才意识到昨天在逛街时看到好几个店里那么多的贝壳手工艺品的原材料是哪里来的。估计光是沙滩上的贝壳还远远不够,很多体积大一点的贝壳可能还要到海里去挖掘才能找到。
他们很快就发现在较浅的海水里仍然有很多贝壳,只要用手在沙子里掏摸一下,很容易找到埋在沙子里的贝壳。每个贝壳的形状、大小、图案还有颜色都各不相同,他们刚刚发现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很快又发现另一个更加漂亮的。
惊喜就这样不断地上演着,方宜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把那些捡到的美丽的贝壳都放了进去,说回去之后自己也要拿这些贝壳做个手工艺品,也算是对这次旅行的一种纪念。
曾祥宇捡起一只圆锥形的螺,看到边缘处有一些破损,正想扔掉,突然发现螺壳里伸出来一只细长的钳子。他仔细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只很小的寄居蟹。他惊喜的叫了起来,把那只寄居蟹拿给方宜晴看,方宜晴也惊喜不已,连说“幸运”。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幸运”实在是太多了,之前只顾着捡贝壳都没注意看,其实很多螺壳里都住着寄居蟹,有大有小。很快他们就捡到了一大捧寄居蟹,看着那些小小的头和钳子从螺壳里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又很快缩进去,让从小生活在北方的他们感叹大海真是太神奇了。
在这中间曾祥宇还意外地捉住了一只梭子蟹,不仅蟹脚都长得扁扁的,和内陆螃蟹尖尖的蟹脚完全不同,而且在身子两侧还长着一对细长的尖刺,让两个人又大惊小怪了一回。
对于该如何处置这只“不幸”的螃蟹,曾祥宇主张拿回酒店去养两天,方宜晴却说:“不能把我们俩的快乐建立在它的痛苦之上,还是让它和它的爱人在大海里自由自在地生活吧。”
这句话又引起了曾祥宇的思绪,他们破坏了大家去成都聚会的计划,李虎臣和萧蔷薇肯定很生气,他们在这里玩得高兴,是不是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那两个人的痛苦之上呢?
不过他很快又觉得人家李虎臣和萧蔷薇未必真那么盼着他们去,说不定人家现在也正在什么地方快乐地享受二人世界呢。自己何必在这里自作多情,说白了,对人家来说,他们去不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