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薇姑娘{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告知}

李怜爱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总是会在夜里惊醒，本以为这个夜晚也会如此，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雨薇``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怜爱看了看四周，才发这是在酒馆里。

“回家感觉怎么样？”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怜爱平坦的肚子深思。

“怎么回事？”李怜爱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桌子上还有剩余的面汤没有喝完，碗上面还飘着热气，“我不是在家里吗？”

李怜爱的心突然空了下，好像有人给她一个希望，然后又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刺骨的透冰凉。

“回家感觉怎么样？”雨薇姑娘在楼梯旁平静的看着李怜爱失望甚至绝望的眼神，就算李怜爱躺在地上哭泣，她也没有多大的表情。

这样的事情每天每秒都在发生。

“我····”回什么家，李怜爱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而且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人拦住去路。

“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完成。”

李怜爱愣愣的看着，就这样看着，很是不解，“什么事情？”

“我让你回家，你答应我留一个孩子。”雨薇姑娘突然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一点都没有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怜爱步步后退，对面小孩子的眼神太过于吓人，她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大人会害怕一个孩子。

一个小孩子看着一个大人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李怜爱没有注意后面有椅子挡路，直接倒在了地上，对面的小女孩手里的红色的灯笼突然变得很大，瞬间盖住上方所有的空间。

“我要一个妹妹，妹妹···”

这是李怜爱昏倒之时听到的声音，当睁开眼的时候，刘霞紧张的握着她的手。

2.

“不要···”

“妞妞，你怎么了？”

李怜爱的头上都是冷汗，旁边是她的母亲刘霞，温柔的笑着，只不过眼睛有些亮晶晶的东西，而刚才的酒馆就像做梦一样，却太过于真实，没有注意到刘霞的异常。

“我怎么在这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

刘霞摆弄着被子，好像遇到了很大难以说出的事情，躲避着李怜爱的眼神。

“妈，你怎么了？我们回家吧，在这里感觉瘆人的很。”

李怜爱找着鞋，发现自己的手上扎着针，一动就刮到了皮，她很是不解的看着刘霞。

“妞妞，医生说你贫血，需要补一些营养，你赶紧躺下，你突然昏倒可是吓坏了你爸，我才把他打发出去买饭···”刘霞扶着李怜爱躺在床上。

李怜爱虽然有很多疑问，可也不知问什么，房间里突然安静的有些诡异。

进门来的护士，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醒了，想好了没？要还是不要？”护士面无表情的拿着病历单木讷的写着什么，没有得到回答，头也不抬的走了，没有问第二遍。

李怜爱有些迷糊的看着离开的人，而一旁的刘霞还是低头不语。

“妈，是不是我···”

“妈不怪你，你也不要害怕，我跟你爸商量了，你留着我们帮忙带大，不要我们也支持你···”刘霞的声音李带着一些颤抖，手指紧张的缠在一起，妞妞爸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李怜爱看了刘霞许久，才明白过来，可终究有些不相信，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要永远困在那个时候，永远不能过上新的生活吗？

李怜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话，她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的不舍，只是突然觉得这是一个生命，就算不是她自愿得来的。

念了这么多年的书，自己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房间又再次笼罩在压抑的阴影里，刘霞安静的关上了门，眼泪就不停的流下来了。

“说了··”李强国手里的半支烟熄灭，脚下确实无数个烟头嘴，头发似乎一夜白了不少。

“妞妞该怎么办呢？听说那样会影响以后不能生孩子，可是这个··又不明不白，妞妞该怎么办呢？”

李强国没有说话，只是点燃刚才熄灭的烟，烟雾缭绕，似乎看到长满皱纹的脸，有东西落下，烟雾散去之后，找不到一丝痕迹。

“店铺不要了，房子就放那吧，让二舅没事去打扫一下，我们离开这里，等妞妞··”等妞妞什么呢？李强国头一次不知道如何安慰妻子。

“那不是要从头开始··这样你就要辛苦了···”刘霞看着安静的李强国，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管妞妞有什么打算，父母都要操一点心，毕竟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刘霞不知想到什么，又哭了起来，抽泣的声音，在夜晚医院的走廊里，显得很是怪异。

“奶奶，您知道6号病房在哪里吗？我迷路了··”

走廊的灯似乎长久没有修理过一样，一闪一闪的似乎要马上破灭。

“小朋友，真可爱，6号房在走廊尽头，家里人呢？”刘霞擦了擦眼泪，摸着柔软漆黑的头发，三四岁的样子，还有一些婴儿肥，跟妞妞小时候一样可爱，“奶奶，带你过去。”

刘霞牵着孩子的手，有些冰凉，放在手心里摩擦了许久。

“你妈妈在房里吗？你爸爸呢？”手这么冰，衣服穿这么少，还拿着一个娇小的塑料灯笼，虽然有些奇怪，可是肉肉的脸让人无法怀疑什么。

“我没有爸爸··”小女孩委屈的声音从腰间传来，刘霞一下子心疼的不得了。

“奶奶··”刘霞见过没有父亲的孩子，从小被其他孩子欺负，童年过得很是凄惨，母亲还照顾不好，“奶奶抱抱。妈妈肯定很爱你。”

“为什么？”小女孩子抬起大大水汪汪的眼睛。

“因为生一个孩子，母亲是拿命换来的，所以妈妈很爱你。”

“妈妈是不是很疼？”小女孩乖巧的抱着刘霞，好像这样就可以很温暖。

“不会，她心里是幸福的。”刘霞轻轻拍着小女孩子的背，就像小时候拍着妞妞，哄她睡觉一样。

走廊尽头，6号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拱起的被子象征着有人躺在那里，走近一看，脸上的氧气安安静静的盖着，盐水瓶滴答滴答的落着。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照顾的迹象。

“你好···”

病床上的人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刘霞拍着孩子，发现孩子已经睡着，手里的灯笼也熄灭了灯，轻轻的拿了下来，想要放下孩子，却放下没有地方，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况且留下她一人，刘霞有一些不放心，还是打算抱了回去，等会问问医生，这病房里的人什么时候可以醒，或者有没有其他亲人。

刘霞轻轻的关好了门，没有发现，刚才毫无生气的人，睁开了明亮的眼睛，轻手轻脚的拿起刚才刘霞放下来的灯笼。

明明塑料材质的东西，突然变成了一个木制玩意儿，散发着漆黑的光。

寻人：安徽省亳州市谯城区{孙纪文，孙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