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磨硬泡的“约会”（上）
董知雨换回睡衣，觉得有些力竭。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远方的晚霞红得仿佛烧起来，橘色、橙黄、玫瑰红……晕染了半片天。
这一个月李子方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也未在微信或者QQ上留任何言。董知雨想，如果李子方真的如同许晓说的那样爱自己，怎么会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的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城市，是多么需要安全感！他那么吝啬给，还口口声声说爱，不是太好笑了吗？每次想到这里，董知雨的心就会很凉，无边的生出许多恨意。直到这几天，她有些想开了，一个不想雪中送炭的男子，即便懂得锦上添花，她也不屑要。她对他的幻想在一点点破碎。
肚子有些饿，董知雨煮了清粥，加了一点生菜、姜和肉，喝下去，胃里渐渐暖了。
慢吞吞刷了锅和碗，来到台灯下，翻出《挪威的森林》，这一读，便忘了时间。
再看手机时，已经11点钟。她合上书，打开房灯，去浴室洗澡。只是简单冲洗，已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降下去。
董知雨披上大衣，吹干头发，爬上床，钻进被窝。她躺在单人床上听着墙上「嘀嗒嘀嗒」的挂钟声，心里烦躁又寂寥。夜晚本就不易入睡，加上白天睡了太多，这夜，她更难成眠。
董知雨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羽绒服，来到窗边。没有暖气的南方冬天比北方冬天难熬太多。南方的冬日阴冷，寒气似乎都钻到了骨头里，董知雨的汗毛竖了起来。她打了一个喷嚏，抬起头，目光竟被月光吸了去。
今天是初几呢？月亮只少了一小块儿，墨色天空，皎洁月色，淡薄云层，偶尔还有几声虫鸣——如果忽略这寒冷天气，董知雨还以为自己在盛夏。月色如练，映得周遭的天空也有轻黄色，真美。她沉沦在这样的景色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默念这诗句。遥想从前，即便不是战乱时期，从北往南走，都可能一生失去音信，空留痴情人，一直等到白霜爬满头也不肯放下心中执念，誓死等待归人。而现代人，又有几个非谁不可呢？
一瞬间，她觉得下体发热，小腹微微胀痛。大姨妈又提前来了。董知雨仍是恍恍惚惚，她跌坐在床上，强迫自己睡下。朦胧中，她梦到父亲，父亲笑着对她说，女儿，你是爸爸的骄傲，一直都是。自己对着父亲咯咯笑。
多么幸福的梦。
周一轮到董知雨休息，董知雨睡眼惺忪睁开眼睛，才7点多。她紧抱被子，和被子里的热气缱绻着，不忍起床。还没一会儿，手机传来急促的震动。她不情愿地拿起手机，烦躁的望着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学姐！今天我也休息呀！晚上约个饭怎样？不同意的话，小心上午手机被打爆！嘻嘻。」电话那头的胡雨清带着调皮的语气。
董知雨把手机从耳边拿走，任胡雨清叽里呱啦乱叫。
董知雨的经期常常不太平，本是不想去，但实在耐不住胡雨清的软磨硬泡，只得勉强接受。
「学姐，那家店的蛏子真的特别好吃！你肯定没有吃过的！来上海不吃蛏子怎么行呀！」坐在车里，胡雨清又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
董知雨一阵又一阵的姨妈潮搅的她心神不安。她责怪自己干嘛非要今天答应他的邀请，犹自懊恼，不太理会胡雨清。
「美女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看你气色好像不是太好。」胡雨清从内后视镜里看着一言不发的董知雨。董知雨这次故意坐在车后排，是在赌胡雨清的气。
「姐，你怎么了呀！」胡雨清穷追不舍。
「生理期！懂不懂，你不是医学生吗？有什么不适症状最熟悉了。别跟我说话，烦！」董知雨不看他，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哦，好吧，学姐。我不说话了。可是……你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胡雨清居然咧嘴笑了。
什么啊！这臭小子！调戏老姐姐很有意思吗？懒得理他！董知雨继续沉默。
过了没有五分钟，胡雨清看样子像是憋不住了：「美女姐姐，我可以说话吗？……那个，我们还是不去了吧，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董知雨看着内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歉意的胡雨清，突然心里一软：「算了算了，今天我豁出去了！反正也死不了。只是以后别逼我了，我真的不喜欢那样。」
「姐，你不生我气啦！学姐你真好！嘿嘿。」胡雨清瞬间又恢复了一个小孩子的快乐模样。
真是个孩子！董知雨瘪瘪嘴。
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目的地。这家饭店装饰的很「原始」，名字也很特别——异域呓语。整体是暖棕色，椅子和凳子都是很粗犷的深棕色实木。墙上悬挂的也多是些大蒜、辣椒、南瓜、茄子之类的逼真模型。顶上是一排接一排的编织草帽，每个桌上摆有一小盆无土绿植，董知雨认得，是绿萝。
一开始董知雨以为胡雨清会带她来上海那种很有小资情调的饭店，顶上是水晶灯，墙上挂些古旧上海的照片，放点儿类似周璇《四季歌》的「靡靡之音」。所以，到了这里，董知雨有些意外。不过，这个地方她还蛮喜欢，自己骨子里也有那种崇尚过去的旧情结。
「姐，我常来这里，和老板很熟悉。」胡雨清带她来到一个仅有三张桌子的二楼小夹层，这里可以俯视整个餐厅的全貌：来回穿梭的服务生、各色的食客以及每个桌上的食物。多少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远离了嘈杂人群，保持了一定的私密性。
小隔层的灯光有些昏暗，董知雨面前的胡雨清此刻竟显得有点迷离。她轻揉了一下眼睛，再看胡雨清，才发现他今天的衣服格外正式，深蓝色休闲毛料西装，深色V领毛衣，内搭白色衬衫。
这样的胡雨清，让董知雨觉得有些不习惯。董知雨换回睡衣，觉得有些力竭。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远方的晚霞红得仿佛烧起来，橘色、橙黄、玫瑰红……晕染了半片天。
这一个月李子方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也未在微信或者QQ上留任何言。董知雨想，如果李子方真的如同许晓说的那样爱自己，怎么会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的自己身处一个陌生城市，是多么需要安全感！他那么吝啬给，还口口声声说爱，不是太好笑了吗？每次想到这里，董知雨的心就会很凉，无边的生出许多恨意。直到这几天，她有些想开了，一个不想雪中送炭的男子，即便懂得锦上添花，她也不屑要。她对他的幻想在一点点破碎。
肚子有些饿，董知雨煮了清粥，加了一点生菜、姜和肉，喝下去，胃里渐渐暖了。
慢吞吞刷了锅和碗，来到台灯下，翻出《挪威的森林》，这一读，便忘了时间。
再看手机时，已经11点钟。她合上书，打开房灯，去浴室洗澡。只是简单冲洗，已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降下去。
董知雨披上大衣，吹干头发，爬上床，钻进被窝。她躺在单人床上听着墙上「嘀嗒嘀嗒」的挂钟声，心里烦躁又寂寥。夜晚本就不易入睡，加上白天睡了太多，这夜，她更难成眠。
董知雨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羽绒服，来到窗边。没有暖气的南方冬天比北方冬天难熬太多。南方的冬日阴冷，寒气似乎都钻到了骨头里，董知雨的汗毛竖了起来。她打了一个喷嚏，抬起头，目光竟被月光吸了去。
今天是初几呢？月亮只少了一小块儿，墨色天空，皎洁月色，淡薄云层，偶尔还有几声虫鸣——如果忽略这寒冷天气，董知雨还以为自己在盛夏。月色如练，映得周遭的天空也有轻黄色，真美。她沉沦在这样的景色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默念这诗句。遥想从前，即便不是战乱时期，从北往南走，都可能一生失去音信，空留痴情人，一直等到白霜爬满头也不肯放下心中执念，誓死等待归人。而现代人，又有几个非谁不可呢？
一瞬间，她觉得下体发热，小腹微微胀痛。大姨妈又提前来了。董知雨仍是恍恍惚惚，她跌坐在床上，强迫自己睡下。朦胧中，她梦到父亲，父亲笑着对她说，女儿，你是爸爸的骄傲，一直都是。自己对着父亲咯咯笑。
多么幸福的梦。
周一轮到董知雨休息，董知雨睡眼惺忪睁开眼睛，才7点多。她紧抱被子，和被子里的热气缱绻着，不忍起床。还没一会儿，手机传来急促的震动。她不情愿地拿起手机，烦躁的望着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学姐！今天我也休息呀！晚上约个饭怎样？不同意的话，小心上午手机被打爆！嘻嘻。」电话那头的胡雨清带着调皮的语气。
董知雨把手机从耳边拿走，任胡雨清叽里呱啦乱叫。
董知雨的经期常常不太平，本是不想去，但实在耐不住胡雨清的软磨硬泡，只得勉强接受。
「学姐，那家店的蛏子真的特别好吃！你肯定没有吃过的！来上海不吃蛏子怎么行呀！」坐在车里，胡雨清又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
董知雨一阵又一阵的姨妈潮搅的她心神不安。她责怪自己干嘛非要今天答应他的邀请，犹自懊恼，不太理会胡雨清。
「美女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看你气色好像不是太好。」胡雨清从内后视镜里看着一言不发的董知雨。董知雨这次故意坐在车后排，是在赌胡雨清的气。
「姐，你怎么了呀！」胡雨清穷追不舍。
「生理期！懂不懂，你不是医学生吗？有什么不适症状最熟悉了。别跟我说话，烦！」董知雨不看他，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哦，好吧，学姐。我不说话了。可是……你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的……」胡雨清居然咧嘴笑了。
什么啊！这臭小子！调戏老姐姐很有意思吗？懒得理他！董知雨继续沉默。
过了没有五分钟，胡雨清看样子像是憋不住了：「美女姐姐，我可以说话吗？……那个，我们还是不去了吧，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不舒服……」
董知雨看着内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歉意的胡雨清，突然心里一软：「算了算了，今天我豁出去了！反正也死不了。只是以后别逼我了，我真的不喜欢那样。」
「姐，你不生我气啦！学姐你真好！嘿嘿。」胡雨清瞬间又恢复了一个小孩子的快乐模样。
真是个孩子！董知雨瘪瘪嘴。
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目的地。这家饭店装饰的很「原始」，名字也很特别——异域呓语。整体是暖棕色，椅子和凳子都是很粗犷的深棕色实木。墙上悬挂的也多是些大蒜、辣椒、南瓜、茄子之类的逼真模型。顶上是一排接一排的编织草帽，每个桌上摆有一小盆无土绿植，董知雨认得，是绿萝。
一开始董知雨以为胡雨清会带她来上海那种很有小资情调的饭店，顶上是水晶灯，墙上挂些古旧上海的照片，放点儿类似周璇《四季歌》的「靡靡之音」。所以，到了这里，董知雨有些意外。不过，这个地方她还蛮喜欢，自己骨子里也有那种崇尚过去的旧情结。
「姐，我常来这里，和老板很熟悉。」胡雨清带她来到一个仅有三张桌子的二楼小夹层，这里可以俯视整个餐厅的全貌：来回穿梭的服务生、各色的食客以及每个桌上的食物。多少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远离了嘈杂人群，保持了一定的私密性。
小隔层的灯光有些昏暗，董知雨面前的胡雨清此刻竟显得有点迷离。她轻揉了一下眼睛，再看胡雨清，才发现他今天的衣服格外正式，深蓝色休闲毛料西装，深色V领毛衣，内搭白色衬衫。
这样的胡雨清，让董知雨觉得有些不习惯。（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