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 戒毒所位于小镇西边,最晚日出,最早日落。
Jesse Pinkman每周一到周五都去那里报道。最晚一个到,最早一个走。
每次xx导师都会对他说,Pinkman,下次早点到。于是还没等他屁股挨着凳子,xx导师就开始了他的开场表演,好像是故意营造出一副“全小组都在等你一个人”的氛围,试图引起这个迟到惯犯的内疚。
然而越是这样,Jesse越不领情,这次掐着点到,下次干脆就晚一个小时。非暴力不合作。
这周五他睡到十点才来。室外逐渐起步的高温晒得他睁不开眼,一进大厅,里面的冷气扑面而来,他又退了两步,刚好站在门槛处,冲着空调直吹。
“让一下行吗。”
Jesse保持着脸上吹空调的满足傻笑,转过身去,对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呦,声音虽甜,表情可不怎么样。
“女士优先,里面请!”Jesse让到一边去,假意做了个绅士的动作。
Jesse进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没他的位置了,十个人的小组围了个圈,只剩下正对着讲师背后的那个椅子还空着。他坐下,发出“吱”的一声响。
其他人都在各自交流,汗透的短袖让Jesse有点不舒服,他拧拧脖子又把衣角往上拉了点。
这是家自愿戒毒所,每十到x人为一组,他们大多是抱着改过自新的想法来到这里。至于Jesse,他来这里可不是自愿的。
上个月,他藏在姑妈家的冰毒被他妈发现了。就放在二楼客厅里,散在一个披萨外卖盒里,夹杂在爆米花中间,蓝色的小袋子。他妈妈大半年都不会来一看他一次,那天刚好全家人出游,善心大发的准备来接他。当卧室门被他妈妈闯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即使他妈妈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他也昏死着无动于衷。
这事本该没那么严重,Jesse觉得,如果不是弟弟在场,而他糜烂的生活方式又恰巧被x岁的弟弟看到的话。
与同龄人不同,一大半人在Jesse这个年龄都去上大学了,剩下Jesse和他的几个朋友们还在这个小镇上鬼混,整日闲逛找点乐子。
弟弟也与同龄人不一样,同龄人的卧室都贴着超级英雄海报,而他是满墙的奖状。弟弟是Pinkman家的希望,前提是这家已经出了一个歪门邪道百无一用的哥哥。
次日他被送往自愿戒毒所。
等自由时间过去,讲师又开始了,内容是 预示着今天的活动已经过去了一半。
导师用足够洪亮的声音,面朝他正对的方向说,“Jane,你来了,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然而导师雄厚的背影把对面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说话的人。“嗨,我是Jane,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是常规,每个人都要自我介绍一番,这些人Jesse一个都记不住,也懒得记,更何况是Jane这样脸盲症一般的名字。
“Jane已经戒毒八个月了,今天她来领她的八个月纪念徽章。”
Jesse抬起头,导师接过她的徽章,挨个给大家展示,“你们,大家每一个人,最终都会得到这枚徽章的。”导师挂着温暖的,让人犯困的笑容,Jesse突然觉得如果他是老师的话,绝不会给任何人挂科。
金灿灿,足足有手掌心那么大的徽章在展示了一圈后,归还给了它的主人,这时Jesse才注意到,首先正坐在对面的那位女士,正是打扰他吹空调的人。
“嘿,Jes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