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叫宁橖
傍晚的翠鸢楼,朱船点点,两岸绵长锦绣的烟雨楼阁映在乌歆河中,粼粼叫人欢喜。妙子桥上点着花灯,似是等着贵客,瑟瑟琴音,暗影绰绰,那诸坊中的姑娘,玲珑面庞,娇艳如花,几里之外便可闻声听曲,真叫这十里胭脂巷又扩了十里。
“人人都说这十里胭脂,绝色之地,这里的姑娘,粗脂庸粉,穿戴如花,我在这里过了八年,多少个姑娘我看着长大,不满十岁便被送进来,都是稚嫩黑瘦的脸,如今,到成了美人的坯子。”宁橖瞧着镜中的自己,忽的想起八年前自己来这儿的情形,不觉八年已过,也算老人了。
“姑娘当年为何要来这卖笑之地?莫不是也无家可归,要卖身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