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原因,已经许久没回去的我,坐上开往老家的动车。。。
受疫情的影响,动车上人不多,连日的阴雨天气,使得武汉这座“火炉”也没那么燥热了,我安逸的倚着座椅的靠背,望着窗外冷清的站台,时而惊慌而过的步行者,时而靠近站台划破寂静的长笛,终究目光还是停留在了一位老爹爹身上。
老爹爹衣着不算华丽,但却保持着一份立整,不合身的休闲裤用一条泛黄的布条扎着,格子衬衫纵使用双手努力的抚平,但褶皱还是清晰可见,托着一个轮子松动的旅行箱哐啷作响,可能是他孙子淘汰下来给他的吧,也可能不是。老爹爹径直朝我走过来,将行李箱轻盈放在了行李架上,掸了掸其实挺干净的裤子,坐下了。
动车,缓缓的驶出了站台,老爹爹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用红色塑料袋包里面还用一个手帕裹着的老年机,拨通电话,“我上车啦”,老爹爹尽量压低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声音,“一哈子(不一会儿)就到哒,老婆子,你先把饭煮倒,蛮快!!”电话那一头,许久才传来了一声,“啊?到哪西哒?”老爹爹些许无赖,终究还是喊了出来“我来回克地!!”电话那一头传来了喜悦的笑声,“回来地呀!!好,好,好!”那份欣喜,比儿时觅得一块牛轧糖还高兴。
后来,和老爹爹聊天才知道,老爹爹年前给儿子一家送蔬菜,因为疫情原因被困在了城里,家里就只剩下老伴,虽说能自给自足,但是一身的疾病始终还是让人放心不下,这不,刚一解封,便买了一张返程的车票。
老伴,老伴,老来有伴。不怨残阳落尽,只惜孑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