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The Passion of Michel Foucault
内容简介:
☆哲学思考与“极限体验”交织,生活与思想的相互解读,在欧洲思想背景中理解福柯,20世纪西方思想的关键读本。
☆本书不仅是一部思想大师的传记,更是一次关于“人如何成为其所是”的伟大的尼采式探求。
☆北大高毅教授精修译文,作序推荐。
福柯是当代最出色、最具吸引力、最受关注的思想家之一。他的思想不仅仅诉诸于文字,而且也在他一生都在进行的“极限体验”中得到了体现。同样使我们印象深刻、深受吸引的,不仅仅是福柯优雅、流畅的遣词行文,具有冲击力的思想观点,还有他独具特色、极为丰富、引人注目,同时也备受争议的人生经历。作者詹姆斯·米勒具有深厚的哲学背景和优秀的写作能力,对福柯作品进行了细致的研读,整理并参考了大量材料,探访了各种相关人物,在此基础上,撰写出这本优秀的作品,记述福柯的“哲学生活”。
作者简介:
詹姆斯·米勒,生于1947年,美国新社会研究学院政治学教授,1992—2013年任该校自由研究所主任。
曾任《新闻周刊》图书和音乐评论专栏作家、《滚石图说摇滚乐史》编者,兼《娱乐周报》《新共和》《滚石》等报刊撰稿人,在《政治理论》《史学理论》等刊物和论文集《汉娜·阿伦特:公共世界的复兴》《斯特兰德:荒岛摇滚乐》中发表过多篇论著。
其他重要著作包括:《民主在街上:从休伦港到围城芝加哥》《卢梭:民主梦幻家》《历史与人的存在:从马克思到梅洛–庞蒂》《秽中芳华:摇滚乐的兴起,1947—1977》《思想者心灵简史:从苏格拉底到尼采》等。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都是给名人写传记,有些人就可以写成寓教于乐的老火靓汤款,但是有些人写就是煎炒烹炸的上硬菜。给福柯写传记那还需要外加滚刀肉的刀功,作为一个非常有争议的哲学家or文学家都没定论的福柯,作者必须拿出切蓑衣黄瓜的活才能拆解福柯的一生,拉开帷幕后一片片的接连二三的给读者展示福柯多彩多姿的生活。真的是想法不在多,活法很精彩,人生就是不断实践,毕竟爱拼才会赢福柯的人生完胜。
# 经典,果然阐发得很好
# 巨星这辈子还真挺不容易的……人要是跟自己较起劲来吧那就真的是没完没了…… 牛津那本也讲过他写性史前后的重大思想转变,读起来还挺亲切的。诺斯替人这个事儿再次引起了我的爆笑,反正有卢梭就一定会有尼采,死磕的人永远不嫌多。我这个人生阶段读到这本书还挺好的,再早一点估计就陷进去了。挺好,真的挺好。憧憬被遮蔽的真实的人啊,死亡面前,我祝你美梦成真。
# 好书不可多得,新型人格的探索,我为什么成为今天的我?人不了解世界,也不了解他自己。
贰:
读人文学科的学生对福柯并不会陌生。我还记得大二的一节必修理论课上,第一节课教授就让我们读福柯的那一篇名作:“nietzsche genealogy history”(尼采、谱系学、历史)。一学期我们都被福柯、后现代与后殖民的理论弄得晕头转向。朋友跟我抱怨,“后现代到底是什么啊?!说来说去什么都是假的,没有“真实”的存在,我还是喜欢“现代”啊!” 到了大四另外一节课上,还有印度小哥跟我抱怨,“为什么都是福柯!” 是啊,为什么都是福柯?
即使没有完整读过一本福柯的著作,但大学四年上下来,对福柯的理论也不会陌生,什么“权利”、“生物政治”、“谱系学”、“身体”、“建构”……这些新词汇充斥着如今人文学科的教学。的确,福柯的著作从根本上颠覆了现代学术科学的根基,但他本人却是神秘的,他藏在自己的作品背后,在死后依然“阴魂不散”。
我对福柯本人的兴趣也是从此而生的,在想找福柯的传记一读的时候,偶尔发现了詹姆斯·米勒的这本《福柯的生死爱欲》。英文版叫做“The Passion of Michel Foucault”,中文版的译名多少有些开脑洞,但书的内容却很对得起中文名字。这不是一本正统意义上传记,詹姆斯·米勒洋洋洒洒500多页的大书,将福柯与他的作品和时代紧密联系在一起。福柯本身就是一个神秘而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福柯早期与萨特的相爱相杀,中后期对海德格尔、康德的批判性阅读,以及一生对尼采的追随都显示出他思想上的独特。而福柯少年时的自虐与自杀倾向、成人后的同性恋、滥交,对SM的喜好以及对酒精毒品的迷恋,又增加了让人一窥其他私生活的欲望。詹姆斯·米勒把福柯描绘成一个向死而生的智者,一生探寻真实的自我,这种探寻不仅仅体现在思想上,对权力的批判上,更体现在他的肉体上,在他对SM的喜好和对毒品的迷恋上。詹姆斯·米勒认为这种“极限体验”对于福柯来说有重要的意义,它能让福柯体验到一种非理性的思考经验。是尼采所说的“超越性”的一种实践。作为读者,无论你是否认同詹姆斯·米勒笔下的福柯,詹姆斯·米勒对材料的整理、对福柯的著作和近代哲学的深入了解,以及整本书缜密的结构与大量的八卦,都会带来一次愉悦的阅读经验。
1984年6月25日,福柯去世,享年57岁。他死于艾滋病,在那个年代,当艾滋病还被认为是“不光彩”的疾病的年代,福柯的死是不便公开的。詹姆斯·米勒从此开始写,一点一点展开福柯的传奇一生。少年的福柯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在高等师范学院的日子,福柯的寝室里挂满戈雅的战争受难者蚀刻画。还有目击者称在一天晚上看见少年福柯拿着匕首追赶一个同学。他性格内向,平时沉默寡言。但一旦有机会,就会尖刻地挖苦嘲笑别人。他对萨德十分精通,就会瞧不起不太精通此行的人。还有人回忆说,有一天晚上一名教师发现少年福柯躺在地上,刚刚用剃刀割破自己的胸。詹姆斯·米勒似乎想以此解释福柯日后对SM的爱好和对死亡的迷恋。
至于同性恋方面,也是福柯从小就有此好。书里有一段八卦,说美国小说家诶得蒙·怀特问福柯怎么变得如此聪明时,福柯说,“我过去并不总是聪明的,实际上我在学校念书时是很笨的,……于是我被送到另一所学校,……在这所学校里,有个很有魅力的男孩,他比我还要笨。为了把这个漂亮的男孩弄到手,我开始为他做家庭作业——我也就这样变聪明了。我不得不做所有的这些作业,保持着比他稍稍领先一点,以便帮助他。” 福柯还“得意地”总结道,“在某种意义上,我后来之所以一直在试图做一些学问,目的都是为了吸引男孩子。” 这是福柯特有的开玩笑的方式,真假参半又意味深长。甚至在福柯生命的最后几年,当艾滋病开始在美国同性恋社区蔓延的时候,福柯的朋友冒险对他作了一点有关“安全性爱”的宣传,福柯颇为反感,他表示不怕死,并说,“何况,为爱少男而死——还有比这更美的事情吗?”
詹姆斯·米勒试图说明福柯这些“出格”的事迹都与他的哲学追求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会改变福柯的思想方式。少年福柯所在的法国,是萨特的存在主义和人道论畅行的时期,福柯感觉到在二战后的世界,萨特的学说已经过时,而他想要写一本与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一样有名、畅销的哲学书。他的第一本《疯癫与文明》使福柯一鸣惊人,而真正使他赢得堪比萨特的名声的书,是《词与物》。1968年法国学运爆发时,福柯投身到革-命中。1969年在突尼斯,福柯和其他教授以及500名学生占领了学校办公大楼,但占领并未持续到一天,警察就来攻击,有些人投降,福柯和其他人转移到屋顶上,向警察扔砖头,目击者回忆那时的福柯兴高采烈地扔砖头,并小心不弄脏自己那漂亮的丝绒西装!正是在这一时期,福柯写了《知识考古学》这本讨论他的方法论的书。对革-命与权力的考察,还让福柯写成了他最最有名的那一本《规则与惩罚》。这几本著作中,福柯大胆提出我们的现代科学、知识、权力、国家、身体都是一种建构。历史并非连续并有一个目的(通常是美好的目的)的,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偶然。对于如今的我们来说这些都已是常识,但在当时这可谓颠覆了整个科学传统。我们如今对早期社会学、人类学的批判,对启蒙运动的批判,身体学、政治文化批判中的权力、话语等等,都来自福柯。
在完成了《规则与惩罚》的最后一页后,当天,福柯立即开始动笔写《性史》。然而1975年的美国之行,嗑药和见识了自由活跃的美国同性恋社区后,福柯深深迷恋上了旧金山和加州的同性恋SM文化。这也对《性史》的写作产生了重要的转折性影响。加之70年代末法左已经没落,亲身参与过革-命,后来又目睹伊朗革-命失败的福柯,对于投身革-命——作为一种“极限体验”——已冷静很多。此时,福柯看到的是包围着我们的,无处不在的“权力”,这种“权力”甚至也在我们的性行为和性经验中。而旧金山和加州的同性恋SM文化让福柯看到一种希望,就如当时圈内人流行的一个笑话说,在美国,快感已不再需要依靠勃起了。
詹姆斯·米勒这本书以尼采的这几个问题贯穿始终: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我的?我为何要为做现在这个我而受苦受难?以及如何成为自己?詹姆斯·米勒认为福柯的一生,其哲学思想其言行都是为了探寻尼采的提问。而死亡对于福柯来说,洽洽是这些问题最完美的答案。书中多次提到福柯对死亡,对自杀的迷恋和赞许,他认为死亡是一种快乐。在人生最后的几年,福柯是在已知艾滋病的危险,甚至预感自己已身患绝症的情况下,依然义无反顾地更加热烈地投身到美国同性恋SM文化之中。詹姆斯·米勒也暗示这种“苦行”毋宁说是自杀的代名词。
1983年福柯在伯克利同一名年轻的本科生喝咖啡时,对其说了这样一段话,“他说,自由是可以找到的,但总离不开一定的背景。权力可以启动无休无止的斗争。那是无可避免的。但你总可以自由地认识属于你玩的游戏。不要在乎权威会说什么,真理就在你的自我之中。不要怕,要相信你的自我。不要害怕活着,也不要害怕死亡。要有勇气,做你感到你应该做的事——去希冀,去创造,去超越!你会赢得这场游戏的。” 在分手时,福柯对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可别哭哟!” 说完,他便下了地铁,离去了。
叁:
第六章起名“残酷无情”,在谈论福柯的政治立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加入过法共,但后来退出了。事实上在当时,他选择法共,更像是一种时代品格裹挟下的行动。等到了后来,也就是进入70年代后,人们像十年前一窝蜂地奔向新左翼一样,一瞬间不再谈论什么左派的人道主义了。在我们这里,“存在主义”仍然为某种悲天悯人的责任感代言,而在西方,68以后存在主义和结构主义成了虚伪、天真和保守的代名词。这一章正是想说明所谓“革命”是如何在它的本源上与“残酷”相连接的。而这种残酷又如何能成为一种反抗现代生活压抑性的财富。
五月风暴的时候福柯不在法国,而是在突尼斯。巧合的是,突尼斯当时也爆发了大规模的学运,上演和巴黎如出一辙的街垒对峙。作为突尼斯大学最有名的教授,他深入其境地观察了这场现代意义上的革命。并且留下这种结论“马克思在这一情况下产生某种神话的作用。这个神话是乔治·索雷尔意义上的,指的是这样一群意向,它们能激发一种道义的力量。激起狂暴的行为,强烈的情绪和非同寻常的激情。使学生能够承担起可怕的风险,去发表和散发宣言,去号召罢课,哪怕会因此而坐牢,这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第一次暗示人们:政治、就像艺术和性活动一样,可以引起一种极限体验。(P237)
事实上,革命可以让残酷合理化。在革命环境里,观众会发现暴力、监禁、拷打、凶杀都被作为原则加以贯彻了,而且连深表歉意的意思都没有。尼采说过“实施残酷,便是享受权力感的最大满足”。
福柯能没有这样的警惕心吗?他一边兴奋于政治运动中藏匿的某种反抗压抑的激情,一边对那中间反人类的危险的蛮荒本质产生疑虑。于是他才追问“人们怎样才能避免沦为法西斯主义者,甚至(尤其是)当人们自以为是革命斗士的时候?我们怎样才能使我们的言论和行动,我们的心灵和乐趣摆脱法西斯主义?我们怎样才能将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我们行为中的法西斯主义驱逐出去。”(P320)
这观点没有什么神秘的,承认马克思和尼采在某种意义上的同一性已经不是什么别出心裁的观点了。
革命总是以创造全新的“新人”为宗旨的,这是马克思和尼采的共同理想;然而这种理想却指向两个截然对立的方向。
马克思的“新人”具有一种令人愉快的和谐感,摆脱了主人和奴隶、老板和工人之间的残酷冲突,是普罗米修斯式的自由和普遍知性的形象表现,它以思想、劳动和爱体现着整个人类的天使般的本质。按福柯在1978年的一次谈话中所说的,对于“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来说,问题在于“恢复我们‘失去的’同一性,解放我们被囚禁的本性、我们内心深处的真实。”随着异化的结束,以及共产主义的胜利,马克思称之为“真正的个人”的那种东西将最终以完整的姿态显现于世。
尼采的“新人”则于此相反,具有一种破坏性的创造力,超越善于恶的划分,是令人失明的权力和守护神狂暴的形象表现,不为一般人对幸福、公正或怜悯的渴求所羁约。“对我来说”福柯在1978年解释到,“必须造就的并非那种(马克思列宁主义所向往的)与自己同一的人,就像自然对他的安排那样,或者是按其本质所规定的那样……这毋宁是一个破坏’现有自我‘的问题,是一个创造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的问题,总之是一种全面的革新。”(P240)
苏联是马克思的延长线,德意志第三帝国是尼采的延长线。
极左派和极右派的各种新武士们全都一样,对被法典制止了的流血冲突眷恋不已,并对现代国家竭力否认其暴力起源的做法深恶痛绝。尽管意识形态上歧见甚深,原始法西斯主义者和战斗的社会主义者却都热衷于使用赤裸裸的暴力。他们都在暗示说“为了繁荣昌盛,你们必须多多杀敌。”每当社会主义不得不强调斗争问题的时候,一种嗜血心理便增强了;或者,按他的讲演中用他自己特有的语言所说的“种族主义便复活了”。在阶级战争中流的血被誉为锻造新人的手段。而在消灭资产阶级社会正中心的敌对势力的斗争中,某些群体被定为灭绝的目标。(P404)
这无疑符合福柯所宣扬的解放压抑的观念,但又隐秘地指向了极权。这种两面性正是其在美学上迷人的地方。福柯之所以不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清楚这种残酷力量的双面特质,并且供认不讳。
所以,埃德蒙·怀特在他死后评价道“米歇尔·福柯是一个深深地着迷于权力的人,而且他迷恋的权力,无论在政治方面还是在性欲方面都是极端集权主义的。终其一生,他都在同这种迷恋作斗争,我最钦佩他的就是这一点。”
这一章对诸多问题酣畅凌厉的评论,比目前国内任何一本概述60年代左翼风潮的著作都要一针见血。解决了我的一些疑问。摘录下来。
肆:
倘说《疯癫与文明》、《性史》、《规训与惩罚》这样的书名已经让人过目难忘了,比这更引人注目的是“米歇尔·福柯”这个名字本身。他一度被奉为学术界的典范,是反抗精神的守护神,当然也不乏对他个人生活的刺探。人们好奇这万里挑一的灵魂住在怎样乖张的身体里。
福柯若有知,当不意外。他本就认为“洞察一个哲人的个人诗意态度的钥匙,不可到他的思想里去寻找,而应从他的生活式哲学、他的哲学生活、他的精神特质中寻找”。而在探究福柯其人与其哲学生活的作品中,詹姆斯·米勒的《福柯的生死爱欲》一书无疑是个中翘楚。这个夺人眼球的书名或许会引起种种猎奇的联想,但米勒想要表达的很简单:虽然我们了解的或者说接触较多的是形而上的福柯,福柯念兹在兹的却是他只此一生的皮囊。他调动起全部的感官去体验生命的极致,可能是飘飘欲仙的理性边缘,可能是有失足之险的濒死体验,可能是折磨与疼痛,可能是不被理解的欢爱,可能在是众声喧哗中遗世独立,可能于萧索寂寥间觅一处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福柯无意写出语词纠缠、令人费解的哲学,他只是在用他的全部热情探索身体的奥秘,真实的自我究竟为何物?
米勒颇有穿云破雾之感。面对多不胜数的谣传,他不是在为某个具体的、有魅力的“偶像”辟谣,更不是用含糊其辞的面纱令他愈加神化、成为一个符号。若说我们因不了解而众说纷纭,米勒则将指明事出何因。生、死、爱、欲,皆出自福柯对“体验”的深深迷恋。
由是,最先豁然开朗的一个问题是,福柯为何能够驾轻就熟的地穿梭在不同的主题间。不同于某些博闻强识的学者,一切皆是体验,一切皆未设限。于是福柯往往打破固有的概念,他的研究对象“在我们眼前分崩离析”,又彼此相通。考古、艺术、政治或者性,它们都可以引起极限体验,这是一种在物我两忘的精神状态下,任凭思想纵横驰骋,碰撞出激越火花的时刻,似无关乎他执迷于什么。譬如,福柯一方面对某些敏感问题(如同性恋、刑法、难民等)发表大胆的言论,另一方面也不甘被轻易地定性为某一派系的先锋。
这或许也解释了福柯身上的反抗性:他不是为了反抗而反抗,同时,他又似乎在反抗一切“正确的”传统。理性之外的探索,可以激起福柯式的极限体验,但是反抗并不是为了确认一个最终“正确”,只是不断质疑之中呼之欲出的必然的不确定性。“面对任何形式的政府——自由主义的也好,极权主义的也好,知识分子的天职都是行使一种‘明确的不服管’意志,公开表达对于任何不可容忍的事物的关怀”。这样的福柯如何会去承认自己受到萨特抑或其他哲学家的影响?他们的某些相似,原本不是因袭和继承。对福柯来说,学术亦如持续体验的过程,他在其中重新认知和感悟,质疑乃至重申,假自我的躯壳去剥离任何学术及先验的思想的躯壳。
米勒说,福柯“使自己辉煌地成为闻名于世的当代知识分子……因为他把一些人弄得稀里糊涂,把另一些人弄得眼花缭乱,同时把更多的人弄得火气冲天”。然而这样富于刺激性的感官体验,却不拘于一时。时至今日,福柯依然是个无可取代的名字,拥趸与谣言同在。米勒替他辩解,传闻中,福柯明知身染艾滋,还故意去公共浴池,当属讹传。他可能只是有患病的猜测,并将这种不是必然的“贻害”视作一次极致的体验(这样的解释或许仍然难平众怒,试与戈多式的“去道德”的自由和责任相视之)。同时,更多形形色色的“反抗者”,将福柯引为“他们的”福柯——神一样的先行者。致敬和毁谤,本质上,两者并无界限,关乎这个万里挑一的灵魂。而经米勒的提醒,我们或许会对那倾其所有探索的、不惧毁誉的、只此一生的皮囊另眼相看。
——戊戌年读詹姆斯·米勒《福柯的生死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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