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还是那么低沉,乌云遮不住偶尔落下的月光。父亲那满脸胡子拉碴的坚毅脸庞,至今依稀还记得几分,小时最喜欢的,莫过于趴在父亲如山的背上,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胡须或者耳朵,一只小手拿着父亲买的小零食到处闲逛。偶尔父亲被揪得疼了便会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打我的小屁屁,嘴里还会说着把我丢河沟里的话,那时的我便不敢再揪着他的耳朵或者胡须了,趴在父亲那宽阔的背上不敢乱动。似乎真的怕他把我丢河沟里一般。
尤记得那年我八岁,父亲早上去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傍晚被送回来的只是一具冰冷不全的遗体,很奇怪的是我尽然没有哭泣,或许我比较冷血吧。从父亲走了以后我变再没有感受过父亲那如山岳般伟岸的身躯,有的只是母亲温柔的唠叨,偶尔也会想起我趴在父亲那如山岳般的身躯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