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德国人可比法国人笨得多,而这全是因为...

法国南部城市尼斯许多隐蔽的地段和山岗给德国哲学家尼采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在尼斯,晴空第一次照亮了我的生活,我写出了《查拉图斯特拉》的第三部分。”

尼采曾在位于尼斯与摩纳哥间的小镇埃兹(Eze)居住,每天都在山间消磨好几个时辰:“当我创造力奔放时,我的肌肉总是最发达的,身体充满激情。人们经常可以看见我手舞足蹈。我爬了七八个小时山还不知道什么叫疲劳。我睡得好、笑得多,变得精力充沛,忍让宽容”。

人们把埃兹从海边到旧城山顶的一条小径命名为“尼采之路”,全程仅为1.6公里,不过海拔起伏可达370米。那里可以饱览地中海景、绵延的阿尔卑斯山脉及教堂钟楼。不少游人乐意前来攀爬一次尼采登过的山,感受“超人”登顶后“莫名的狂喜”与疲惫。

同样,尼采不忘将人世间的意义赋予自然景色,将登山之路喻为自我提升的过程。谁走上了这“伟大的路”、“孤独的路”,就成为“超人”。例如,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旅行者在登山时回忆着过去多次孤独的旅行,以及爬登过的山脊和峰顶:

“‘我不爱平原,我似乎不能长时间地静坐。无论我将遭遇什么命运与经验,旅行与登山总必不可少:

[…] 唉,我必须登上最艰难的山道!唉,我已经开始了最孤独的旅程!

凡我的同类都不会规避这样的时刻。这时刻对他说:

现在你别无选择地走上了达到你的伟大的路!绝巅和巨壑此刻交混在一起。

你走上通向伟大的路,现在临于绝地便是你最高的勇敢![…]

不会有人悄悄追随你!你自己的脚,抹去你身后路上铭记着的‘不可能’。

[…] 现在你心中的最温柔必须成为最坚强”。

除此之外,尼采还在自传《瞧,这个人!》里解释了气候环境与生命力的紧密联系,他的论断颇有些“地灵人杰”的意味。例如,在“我为什么这么聪明”一章中,尼采写道:“在选择地点和气候方面出现的差错,会使他将永远无法正视这种使命。人野蛮的生命力永远不会扩大到极端精神的方面,进而达到奔放的自由,足够使他自信地说,这个唯有我能做到。 […]一点微小的懒惰就足以使天才变成凡人、变成德国式的庸才”。

尼采信誓坦坦地表示,天才有赖于干燥的气候和晴朗的天空,法国就有不少这样的好地方。相比之下,在尼采眼中,德国的气候足以使健全的身体变得颓丧,带来不幸:“[良好的气候提供了使身体]通过快速的新陈代谢,坚持不懈为自己获取无穷力量的可能性。瑙姆堡、舒尔普福塔、图林根、莱比锡、巴塞尔,这些地方对我的生理都是不幸之地”。

这时候,笔者短暂地忘记了尼采的偏执、狂妄。他对晴空山谷浓烈的赞美,和狂妄又真诚的看法,造就了这个独特而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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