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与我的老战友小投机的关系破裂的还没有见底,深知我的性格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看破我的抗上性格是不可救药的人,也就对我的小道消息忽然了事,听之任之了。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张果老似乎对我的问题不死心,深怕我的问题给海关丢脸,而且他的不死心不在于我传播林彪了什么,而是抓住了我的男女关系的道德问题,咬住我的问题不放手。我清楚这可能是江宁为了与海关拉关系打了我在海关名义,无意中袒露了她与我的试婚关系,也并非心血来潮打了我的小报告,或是出卖了我什么,可是由于我的不冷静,江宁的这种告密行为终于让我们的试婚关系无疾而终,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是坏事,只是我们这种自作自受的试婚关系寿终正寝的后果让我感到后怕,因为我的男女关系的道德问题不干净,说不清道不明,在那个时期虽然比不上我的传播小道消息那样可怕与恐惧,也让我感到担心害怕,就这样,我的罪名罪加一等,我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被海关挂起来了,以后再审。从此,最让我欲哭无泪的是,我失去了在外轮获得猎取思想圣殿的机会,失去了因为我偷猎思想圣殿而获得的消息来源与特立独行的性格,失去了我的那种一贯的我行我素的行为方式。显然由于我的问题莫名其妙的挂起来了,我不得不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而我的具体生活,除了没完没了应付对我的道德审查外,我竟然承诺了对李静的两个孩子的眷养与爱护,因为我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的父亲,是我以前承诺过的,我必须全力以赴的担当,而且我的这种担当,滋生的慈爱之心天长日久,不仅能拯救我的历史之路,同时也深信这种承诺与担当对于我的历史之路的考验,并不亚于我的传播小道消息与道德问题的隔离审查,而对于这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考验,我不知道这样的承诺与担当需要一个男人多大的勇气才能与这个世界周旋。是的,毕竟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是我自找的,是我的自告奋勇除了我以外,是任何别的男人不可承受的,我与江宁的试婚終结了,我没有家庭,可是我的历史之路需要一个彼岸世界的家庭,一个虚拟的家庭,而且是我命中注定,这就是说我必须为程兆成因为逃到国外承担的一切麻烦与负担,而且我的存在方式已经融入这个彼岸家庭了,我当然为这个彼岸家庭的存在全力以赴,并以这个彼岸家庭的存在作为我的历史之路的载体,可是我的这种融入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在道德问题上出轨,而这样的处境让我担负两个孩子养育的同时,也不容许我在这个家园的行为随心而欲,或者三心二意,而且我的存在方式已经走到生活世界尽头的边缘,我不能再把我的批判社会,嘲弄人生,我的特立独行的我行我素,在这个彼岸家庭生根开花,我宁愿在我的历史之路大智若愚,大象无形,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也不想在我的作家之路大真若假。毕竟我想通了,像我这样的以我的灵与肉向我的历史之路挑战的人,可谓凤毛麟角,中国哪家单位也不会收留我的存在方式,而且在我与这个世界分道扬镳之际,也正是我的人生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何乐而不为呢?而彼岸家庭的李静是玩样板戏表演艺术的,一天到晚在外边玩命,常常到外地演出,这种时候,她就把两个孩子交给我,并开玩笑的说,拜托你了,我的傻兵帅克,你这个国內父亲,实在做不成货真价实的父亲,做假设父亲,做教父也成,我有信心,我相信你像郭建光那样爱护我们的家园,可不能像刁德一那样给我们的家园找麻烦。而这时候的我就像是她床上的情人那样,义无反顾的承诺了教父的责任,而且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的这种承诺恰恰是做母亲的材料,我以母亲的情怀和女人的心细,与两个孩子组成了彼岸家庭,也别说,在我的傻兵帅克的远离哲学,远离政治,远离思想圣殿料理下,两个孩子乖乖的,又听话又调皮,生动的灵里灵气的活灵活现的大眼睛,憨厚的嘴唇,而面相竟然融合了李静与程兆成,还有我的面相,真是天造的彼岸家庭,以至于把两个孩子让我走向生活的心血娇惯的一张口就叫我妈,从此,又当父亲又当母亲的命名在我的身上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到了日日夜夜离不开我的时候,我自然意识到我的行为方式正朝着人的贤妻良母的方向不可自拔的前进,真恨我为什么不做人的变性手术,宁愿以女人的性格与风貌承诺我的历史之路,而不愿回归男人世界的历史之路。
衣带渐宽终要悔 零落成思筋骨寒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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