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太阳,月亮,日月星辰,没有变化。
你说,回归才是最重要的,殊不知这三个月才是真的自然,笑的自然,哭的痛苦,奋斗的努力。
切,格瓦拉一名伟大的古巴战士,伟大而且带领了一个时代。致死都没有屈服。以下来自医生雷希纳尔多·乌斯塔里·阿尔塞的回忆
4名游击队战士正在从丘罗去拉伊格拉的路上,维利和切受了伤,阿图罗和安东尼奥已经成为尸体。其余13名游击队员,4名病人和巴勃利托向南,奔塔里哈而去,因为查帕科是那里人,他们打算在那儿找地方藏身。尼亚托、尹蒂和达里奥是玻利维亚人,贝尼尼奥、乌尔瓦诺和庞博是古巴人。他们6人可谓是幸存者中的精英。他们6人当晚向西北方一直走到大约凌晨l点,到达离拉伊格拉200米的地方,就地隐蔽起来。其余4个人,两人已死,另外两人活着。他们挖了一个地洞寄望平安度过第二天,尽管他们知道政府军一定会来搜捕他们。
他们那晚都做些什么,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庞博是这样对我讲述的:
“我们彼此询问切的消息。没人看到他冲出来。面临抉择,我们减轻行囊重量,开始上山,往切指定的会合点奔。21点我们到了那儿,并证实我们的同志也到过那里,因为找到了一些食物残渣,好像也是为减轻行囊重量而丢下的。于是我们想起切曾经对我们说过,他有意在夜间突破包围,到巴列格兰德寻找通往夫雷托港口的路。”
这些证言得到乌尔瓦诺的证实:“我们本来打算到夫雷托港口,由水路去阿尔托贝尼,在那里重整旗鼓。”
“曾去过会合点,即甜橙园的那些人都是谁?6名幸存者在那里找到了他们为了减轻负重而丢弃的食物的残渣和一些物品。”
“毫无疑问他们是查帕科、莫罗、欧斯塔基奥和巴勃利托。是切和另外6名同志,其中3人阵亡,3人负伤,将他们救出去的。他们向西南方突围,隐蔽到天黑。他们首先到了指挥所,发现空无一人,然后又去了第一个会合点。他们到达甜橙园,由于他们亲眼目睹了切被俘,所以在那里停留两个多小时,等待其他同志到来,结果一位同志也没等到。于是他们想其他同志或是负伤或是阵亡了。查帕科就说服其他人朝南,从他们逃出的地方奔向塔里哈。如果到了那里,他的家人会来救他们。于是大家按照他说的做,4天内走了大约100公里,直到米斯克河旁边,名叫卡洪的地方,在这里10月12日被政府军发现,被100名政府军士兵消灭。”
由加里·布拉多·萨尔蒙走在最前面,形成长长的队伍。切在几名轮流替换的士兵的帮助下行走,因为他右脚中弹,不能受力。路途中,切不止一次受到士兵们的辱骂,他们常常叫他凶手,指责他杀死他们的战友,而且对他的人身安全提出威胁。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持这样的态度。士兵贝尼托·希梅内斯左膝盖和脸部受轻伤,接受采访时,他说:
“虽然我也负伤了,但很轻,我几次靠过去帮助他。他行走着,丝毫没有绝望的表情,使我感到惊讶。可以看出他伤口疼得厉害,因为他是拖着右脚行走的,有一次他还跟我讲话,问起我家人。被布拉多上尉打断,禁止我们谈话,我没能再和他交谈。”
这支下午5点半左右离开丘罗峡谷的长队,正从南面进入拉伊格拉,形成一个奇怪的送葬队伍。队伍后面和两旁不断凑来一些农民,他们互相之间不断低声私语。
所有人都在说:“切被抓住了。”
3名军官聚集在报话员温贝托·伊达尔戈的家里,他是这小镇的重要人物。把死者和俘虏安置在什么地方?
报话员建议把伤员们转移到拉伊格拉学校,那是一个茅草搭建的土坯房。
3名军官于是去学校。学校有两个房间。他们把切关进学校右侧那间屋里,维利则关在左边一间屋里。
两名死去的游击战士的尸体则被胡乱放在切所在的房屋里。
安德烈斯·塞利奇、阿约罗亚和加里·布拉多·萨尔蒙等把游击队员关进学校之后,才去镇长家里吃饭。饭后他们又到了报话员温贝托·伊达尔戈家,对从游击队员那里得到的一切物品进行清点,大概到夜里11点半清点完毕,塞利奇上校负责看管。
据米格尔·阿约罗亚少校说,被缴获的战利品有:
1支格兰德步枪、1支卡宾枪、切的随身手枪和1把匕首、1台收音机和若干飞利浦牌半导体收音机。还有些私人物品,如切的烟斗、4块手表。最后是涤纶布袋装着的小包,包里有600万块钱。听拿包的士兵说,这些钱是韦尔塔中尉给我们的,因为包是他找到的,钱也是他花出去的。付给做向导的农民费用,付给用牲口提供帮助的农民的费用,还给士兵们一点零用钱。给学校的捐献。事实上,还有笔钱,由加里-布拉多上尉出面,作为缴获上交给了陆军指挥部。这是得到上尉的上司授权的。
这是不正规的处理,独断的暗箱操作。始终没提切皮挎包里到底有多少钱。第二天我摸过这个挎包,看到里面除了他的日记和一些文件之外,切保管的4块手表仅剩1块。还有美元和国币,数量我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