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暖风徐徐的五月了,随着串串梧桐树花的调落,家乡房前屋后的老槐树花又开始了她一年一度的绽放,每年的这个时节,是小村最美也是最热闹的时刻, 村里的人们对槐花的盛开期待已久,他们到不是为了欣赏槐花的美妍,也不是为了呼吸那花的芬芳,而是用槐花做‘美食,’满足吃槐花的欲望,村民们可不愿错过花期。这不,空气中刚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花香,槐树绿叶丛中 还满是花骨朵时的时侯,他们就开始在磨刀石上把镰刀磨的十分锋利,然后用绳子结结实实地绑定在长竹竿上,准备着去削槐树高处的槐花。 其实,村子里的人们也并非嘴馋,而是想吃个″稀罕”,就如城里人在初春时到郊外挖野芨草 包水饺吃一个样,在村民们眼里这都是时尚与高贵的表现,所以,在村里类似削槐花摞榆钱这种事情,留守在家的男人女人们做起来一向是当仁不让的。 有时侯为了多剥槐花把整棵树弄得光突突只剩下树杆这也是常有的事,因为这,乡亲们吵架也就习以为常了。 去年,邻居孙大嫂的娘家老娘打电话说槐树快开花了自己想吃槐花饼,可她村里没有槐树,想让闺女给弄些槐花,孙大嫂把这事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槐树尚未开放,所以,有空她就跑到院门外那棵老槐树下抬头观望,那天,经过一夜春风吹拂,槐树花开始吐露香气,但孙大嫂觉得这花还太嫩,想着让花再开一开再摘。 可是等到想摘的那天,正好是五一放假,她老公在北京打工放假回来了,让孙大嫂到县城车站去接他,就在她出门的那天,放假在家的大人小孩们都开始寻寻觅觅地削起了槐花,半晌的光景,槐花就被一扫而光。
孙大嫂接老公回来后气的在树下大声嚷嚷,孙大哥就批评她,嫌她不懂事,但邻居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都又忙着把摘干净的槐花给孙大嫂送来一些,让她给老人做槐花饼吃,而孙大嫂此时却又不好意思了,她连连对众人说对不起,一点点就够了,就让他们把槐花又拿回了。 他们就是这么纯朴,村民们对槐花的喜爱也就是在这种状态里日渐加深的。 而我对槐花的喜爱却与邻居们有所不同。 说心里话我是怕乡亲们削槐花的,刚刚盛开的槐花被他们削的七零八落,那才叫人心疼呢。 还好,今年村里有了规定,凡是村里多年的古树,不准濫砍乱伐,包括砍削树枝。这下,今年的槐树花开的最美。 那茂盛的槐树,在碧绿的叶子的衬托下,白里透着青色的槐花显得分外的美丽,一枝枝槐花,像一串串诱人的葡萄,晶莹剔透,令人心旷神怡。 每当我漫步于院子外的老槐树下,我会抬起头静静的观赏槐花的样子,这花的形象我非常熟悉,在很小的时侯,就拿它来画线描写生,花开时,折一枝槐花插到放上水的花瓶里,画一周时间不不会枯萎……
我喜欢槐花的美丽,也喜欢她浸满乡村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