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

文/沽梦十记

01

过了今天,云晚晚便是八十岁的高龄老人了。

陪着孙儿们玩闹了一会后逐渐有些吃力起来,孩子们都劝她回房好生歇着,她便回房歇着去了。

颤颤巍巍的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枚小巧的玉佩,手掌细细的抚着玉佩,她眸子似乎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如同少女的眼睛一般充满活力。

“城哥。”这一声城哥似是怀春少女见到心上人一般娇怯,又似是在梦里叫了千百回一般。

“城哥,我不想听你的话了,我要去找你了。”将盒子抱在怀里,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就盈满了泪水。

城哥,晚晚想你了。

——

“小姐,咱回吧,不然老爷又该不高兴了。”

“张妈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回去,你就告诉父亲说我晚些回去。”

云晚晚穿着一身呢棕色呢大衣脖子上还围着洁白如雪的围巾,她整张脸都快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

她稀奇的东看看细看看,竟是逛了许久都没舍得回家。

张妈拉着她的手,宠溺的笑笑:“小姐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这海城小的很一天逛完了多没意思,以后慢慢看啊。”

云晚晚挑眉,刚想张嘴说话,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扰乱了她的思绪。

“这附近有唱戏的地方?”她问。

“这是傅家老太太在聚福楼办寿宴呢,听说还特地在那儿搭了个戏台。”

云晚晚往聚福楼那边看,那唱戏之人的声音真好听,云晚晚这样想着。

“小姐想看的话晚点可以随老爷一同去赴宴。”

“可以吗?”杏眸里闪过些许微光。

“当然可以。”

“那我们回家吧,晚点再出来。”

说着,她跑了起来,笑着回头朝身后的张妈摆摆手:“张妈,我先回去打扮一下。”

云晚晚跑得有点快,一个不注意便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

“抱歉,你没事吧。”

云晚晚双手撑地,有些愣怔的看着那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小姐?”

她抬头,瞳孔里映衬出一个披着皮大衣西装革履的男子,他生得高大俊朗,偏偏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得让人后脊一凉。

云晚晚本能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傅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笑得和煦:“小姐不必害怕,我不吃人。”

就着他的手站起来,云晚晚拍了拍身上雪轻哼一声:“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傅城伸手替她拂走头发上的雪花,他笑道:“那什么时候你心情不好了欢迎随时来找我麻烦。”

云晚晚耳尖微微有些发烫,杏眸微瞪,憋红了脸最后也只能吐出一句。

“登徒子!”

等到余晚晚小小的身子隐没在街上,傅城这才转身阔步离开。

呵,登徒子么,他还真是。

02

这海城虽小,但这里可是有着北方最大的码头其繁荣程度可想而知。而在小小的海城中,又以傅家为大特别是换了掌权人之后傅家在海城甚至是邻城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也正由于此,有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参加这傅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寿宴。

傅老太太倒是个传统的人,为了彰显热闹之气竟在聚福楼前院搭建了个戏台。

云晚晚稀奇得紧,自戏开场后目光再也没有离开戏台那边。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陪她一起看。

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

“小姐很喜欢听戏?”

云晚晚偏头看他,竟是在街上撞到的那人。

她瞪眼:“登徒子!”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了,她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

傅城无所谓的笑笑:“当然是混进来的啊。”

云晚晚显然是不信的,在这种酒席特别是傅家人开的酒席又岂会让人随随便便混进来。

“好戏马上要开场了,那傅某就不打扰云小姐了。”

云晚晚挑眉,她从国外回来不久应该没多少人认识她才对,他是怎么知道她是云家人。

刚想开口询问。

他又说了一句:“晚晚小姐今晚很漂亮,看来是有好好打扮的。”

云晚晚今晚特意穿了一件绣有金色云纹的湖色旗袍,肩上还披着价格不菲的貂皮披肩,她素来生得好看脸上只画了个淡妆头发半披在肩上显得她整个人清纯而不失优雅。

她嘴角微扯道:“谢谢,傅先生今晚也很帅气。”

傅城离开不久,云晚晚的父亲也找来了说是要带她认一些人。

上了二楼,云晚晚一下子注意到那被人围在中间却依然游刃有余的傅城。

“父亲,他是谁?”

云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点点头:“那便是傅家如今的家主傅城。”

“那他人怎么样。”

云昌摇摇头:“论心狠手辣,这海城恐怕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云晚晚紧了紧肩上的披肩,脸色有些不好看:“父亲,我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就骂了他一句登徒子,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小气到来找她麻烦吧?

03

最近云晚晚迷上了听戏,三天两头的往茗香茶楼那边跑。

时间久了云晚晚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戏班子里的人,特别是那位叫唐萧的先生,那天在聚福楼里唱过戏的角儿。

这天,云晚晚又趁着父亲出去做生意了偷偷溜去茶馆听戏。

路过一条窄小胡同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两道粗狂的声音。

“这回姓傅的死定了!”

另一个男人说:“千万不能失手,今日傅城不死,我们整个帮派的人都得死。”

“放心,都准备好了,他逃不掉。”

“老大呢?”

“已经陪那个姓傅的去竹轩楼了,炸药在桌底下,老大离席就动手,这次定要把他炸个稀巴烂!”

云晚晚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在踏进茗香茶楼的那一刻云晚晚又犹豫了。

这竹轩楼这么大,要是引爆炸药的话那该有多少人殃及池鱼啊,她这么做与见死不救又有何异。

这时唐萧走过来,刚想与她打个招呼却见云晚晚一溜烟的跑了。远远的他还能听到她气息有些不稳的声音。

“唐先生,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先走了。”

唐萧不由得笑了,这丫头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一女子抚上他的背柔声问道:“萧,晚晚怎么跑得这么急。”

“许是有急事吧。”他说。

——

竹轩楼二楼,包厢。

“傅家主,你们傅家占了这海城唯一的码头,这老河口的码头仓库也该归我们炎帮了吧?”

胖男人叼着雪茄斜眼看着傅城,将桌面上的箱子往前一推:“这是我们炎帮的小小心意。”

傅城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既没说话也没打开箱子,他往椅背上一靠,面上笑意未减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良久他淡淡开口:“这老河口一直是我们傅家管控的,是你也不愿意交出去。”

“你要是这样说话就是没得谈了。”

傅城正要接话,包厢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胖男人皱眉,手已经摸进裤兜里。

“老大,是云家的大小姐。”

“让她进来。”

云晚晚故作镇定的走进来坐到傅城旁边,她挨得极近傅城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

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云晚晚抬头,她眼睛湿漉漉看得傅城心里有些痒,她嗫嚅了几句,傅城没听清楚。

“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他道。

“我,我想邀请你去吃饭来着。”她呼出一口气,“我听他们说你在这,我就来了。”

傅城没说话,倒是胖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们居然是一对,之前我还想叫我那臭小子去你家提亲来着,看来是没机会了。”

云晚晚笑笑,没有接他的话。

“乖,我派人送你回去,等我忙完了便去接你。”傅城宽大的手摸了摸云晚晚的头。

桌子底下有炸药又不能明说,云晚晚急得要死,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娇嗔道:“那你要送我下楼嘛~”

傅城低低的笑了,主动牵起她的手送她下楼。

下楼的时候云晚晚压低声音飞快的说道:“桌子底下有炸药,他要把你炸死!”

傅城半天没反应。

云晚晚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时傅城忽然笑了。“知道有炸药还敢来,不怕死?”

说起这个云晚晚就一阵腿软:“怕得要死,吓得我腿都软了。”

傅城抬手,将走在旁边的云晚晚搂在怀里,云晚晚先是一愣而才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

傅城按住她想仰起的脑袋,声音温柔:“小孩子不要看,会做噩梦的。”

下一刻,她又听见他吐出了几个字:“一个不留。”

枪响前一刻傅城伸手捂住了她耳朵,抱着她走出竹轩楼,身后是一片枪林弹雨。

04

黑色轿车停在云家门口。

透过后视镜,傅城盯着了她发白的小脸。

“被吓着了?”

云晚晚僵硬的点点头。

“觉得我心狠手辣?”

云晚晚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说了句:“还好。”

傅城皱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晚晚可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斩草要除根。”

“我懂。”

傅城却是一下子笑了:“你懂什么了。”

“生在这样的年代,我们根本没得选。”她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不是吗,因为这就是一个野蛮的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不然,就等着被打压或者……被杀。”

傅城呼出一口气,似是放松了不少,他跳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辛苦晚晚小姐了,晚晚小姐帮了傅某一个大忙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云晚晚在家呆了两天才稍稍缓过来。

这一日,唐萧和林巧儿约她出去散心。想着闲来无事,她告知父亲一声便出门去了。

没曾想到了第二日,关于她和一戏子行为举止亲密的报道传的满城风雨。

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在这小小的海城屹立了两百多年而不倒,特别是云家还是书香世家桃李满天下,其声望可想而知。

而身为云家唯一的小姐,云晚晚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各大报刊看在眼里。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空子,他们不会物尽其用才怪呢。

“孽女,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才回国多久就给我惹出这摊事,找谁不好非得找一个戏子!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让那些人给拍到了,我们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云昌大怒,将报纸狠狠甩在她身上。

云晚晚看清了报纸上的内容,报纸上还印着一张大大的照片。照片上她和唐萧面对面而坐,坐在唐萧身边的林巧儿恰到好处的没有被拍到。

呵,真是够捕风捉影的。

她张嘴,刚想开口说话,云昌却是一挥手:“出去跪着,我看着你就心烦。”

张妈心疼的偷偷拿出一张厚厚的垫子正欲给她铺着。

屋里又传出一声怒吼:“不许给她垫着。”

云晚晚摇摇头:“你且回去吧。”

傅城赶到云家的时候便看到那小小的身影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她头发和肩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看样子跪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傻丫头!”他匆匆脱下大衣将她小小的身子裹住将人抱起就里走。

“天这么冷怎么说跪就跪,冻出毛病了以后由你好受的。”

“怎么也不知道来找我,好歹也一同出生入死过不是?”

傅城沉着脸絮絮叨叨了许久,跟云晚晚印象中的沉默寡言他有很大的不同。

“噗。”云晚晚咧嘴笑了,笑得有些僵硬。

傅城一愣,凶巴巴的瞪她一眼抬手就要掐她的脸,却看到她被冻得苍白的小脸又舍不得了,他心疼这个傻丫头。

他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屋里头云昌一言不发的捧着书看,张妈交握着手来回走动。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之大足以显示敲门之人的力气之大。

张妈正想去开门,云昌又道:“那丫头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想必精神得很,让她站一会。”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云昌皱眉,正想让张妈去打开门。不料,砰的一声结实的红木大门直愣愣的倒了下来。

傅城收回脚,长腿一迈抱着云晚晚稳稳当当的跨过破烂的大门。

“抱歉啊云老先生。”

嘴上这样说着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相反的,他看向云昌的目光异常的冰冷。

“你房间在哪,嗯?”他垂着眼问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傅先生,还是让我来服侍小姐吧。”

傅城皱眉:“先送晚晚上楼吧,她膝盖被冻伤了。”

云昌嘴角抖了抖,眼里满是心疼愧疚之色。

张妈抹了一把眼泪:“我可怜的小姐。”

——

房门快要关上的那一刻,云晚晚有些急促的叫住了他。

“城哥。”他回头看她脸上尽是柔情,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城哥,谢谢你。”

傅城关上门,觉得又心疼又有些想笑。

前不久还说他是登徒子来着。

05

到了第二日,海城日报封面上的一张大大的照片异常显眼。

照片上,那位云家大小姐依旧与那位戏子相对而坐,不同的是,那男子旁边还坐着一女子,两人挨得极近足以说明二人的关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人传出某个那个带头引导舆论的报社负责人被打折了腿,吃瓜众人集体噤声。

最近傅城似乎找到了借口一般,天天变着法子带一些吃食给云晚晚补身体。

云昌因为愧疚,也不敢多想了只以为他们是好友而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们去了。

接触得多了两人自然也熟了起来,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般拘谨。

黑色的轿车停在江边。

傅城为她拉开车门,手搭在车顶上:“这儿的风景很好看,要不要出来看两眼?”

“好啊。”

下了车,外面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她歪头看他,笑得眉眼温柔:“赏雪啊,唔,还挺好要是有花就更好了。”

话音刚落,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捂住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会有的。”

隔着围巾云晚晚仍旧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朵上,心跳得厉害犹如有一头小鹿在心房里乱撞。

傅城松开手,云晚晚眸中露出惊艳之色。

江的对岸目之所及竟铺满了与冬日格格不入的各色鲜花。

“喜欢吗?”傅城站在她身后,满眼都是那个高兴得要跳起来的小丫头。

云晚晚转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喜欢喜欢,好美啊。”

“那就好。”

傅城呼出一口气,后退一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大束红玫瑰。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专注而虔诚的吻着她的指尖。

他温柔而眷恋的望着她:“你也很美丽,晚晚小姐。”

云晚晚小脸通红,当场愣在原地。

“晚晚小姐,我中意与你,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

云晚晚低头,对上他那宛若星辰大海的眸子。

“傅先生,我愿意。”

06

九月一日,这一天的海城异常热闹。

为什么热闹?当然是因为今天是云家大小姐云晚晚和傅家家主傅城大喜的日子啊。

婚车绕着不大的海城开了九圈,所过之处都会洒下喜糖和鲜花。一路上殷红一片。

不仅如此,他们还见证了傅城对云小姐的宠溺程度,从云家出发到回傅公馆拜堂之前竟是丝毫没有让她脚尖点过地。

大家都在感慨这傅家主平日里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没曾想却栽倒了一个小姑娘手里,看来还是云小姐有本事,把这样的一个人化成了绕指柔。

婚房里。

傅城将一枚小小的玉佩给她戴上。

云晚晚掌心托着小小的玉佩,好奇的问:“这是?”

傅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保平安的,它跟了我二十几年,现在我要让它和我一起护着你。”

云晚晚眼睛亮亮的,她甜甜的笑了:“嗯。我也会好好保护它的,就像保护你一样。”

傅城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嗯~”

——

傅城二十五岁与云晚晚结婚,因病去世的时候才四十五岁,。

他陪了她二十年,到底还是违背了曾经在婚礼上许下两人都要长命百岁的诺言。

在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天,他从医院回到了那个他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望着哭成了泪人的妻子,他紧握着她的手,疾病早已折磨得他不似年轻时那般有风采可看着云晚晚的时候那一双眼睛总是充满着活力。

“晚晚。”他闭了闭眼,故作坚强的笑道,“晚晚不要难过,你就当城哥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吧。”

“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他喘一口粗气,颤颤巍巍的抬手抚过她的眉眼,就像曾经无数次抚过她的脸一般,“不然城哥会心疼的。”

——

“哥!姐!娘亲她,她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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