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刚过,稍微有了一点点凉的意味了。神奇的大深圳仿佛还没有冬天的概念。
又到了这个点了。
这几天我最怕的就这个点。
过敏导致的小疹子已经第五天了,我一直没有什么密集恐惧症之类的。但看到了手脚密密麻麻的疹子,还是头皮一麻。
01.
缘由?劳资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就大前天晚上,一向睡眠质量很好,一觉睡到天亮的我。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手臂特别痒,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上面爬过,然后停留在我的手臂和小腿上,开狂欢晚会。那些小虫子在大声地欢呼着,尖叫着,舞蹈着。我用尖利指甲用力地抓了好几下,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我只好投降了。
挣扎着爬起来,打开门,走出了房间。绕过还在客厅跑来跑去精力异常充沛的咪乌,检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一看不打紧,能吓得死个人。
以往洁白的小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包。被我抓出了深深浅浅的红,高低起伏,抑扬顿挫得很有节奏感,就像一个小山丘连着一个小山丘,绵延不断的。手上的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好,两者加起来,一个词语形容:触目惊心。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
哦,这一天终于来了,看来我的预测还是蛮准的。这可能就是要猝死的前兆了。
后来拍了点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这么一点小破事怕毛线啊?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做梦梦见鬼,都能一脚把人家踹死的家伙。这几个小疹子有什么可怕的?
冲一冲冷水睡一觉,然后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醒来,虽然还是有密密麻麻的痕迹,但总算是不痒了。所以我想,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吧,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药现在太贵了,吃不起啊。
第二天晚上,折磨人得紧。凌晨两点四十七分的时候又醒过来了。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应对了,痒得我心烦意乱,心浮气躁,想把那些痒的皮肤全换了。我低低地叹息着,好难受,好难受啊。
只能去买药。接待我的药师给拿了两款。
一盒口服的,一盒涂的药膏。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她还给我拿一盒藿香正气水,说如果实在太痒的话,可以剪开倒到有疹子的地方,会没那么辛苦。
一回来赶紧把衣服换掉洗澡。把两罐藿香正气水倒到里面去,拿小毛巾,在手脚有疹子的地方,来回拭擦。
一开始觉得还挺舒服的。慢慢的小疹子们估计已经免疫了,再次卷土重来,而且气势汹汹的。接下来就愈发难受了,我是一个挺能忍的人。不叫苦,也不叫痛。但是这群小疹子,真是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
02.
临近期中考,周二中默。
周一晚上估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早上一路在想,今天空的课全被用来监考了,今天至少得有七节课。
没想到回到学校一看,八节课,+值日。我当老师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试过一天上那么多课。人不是机器,同样一节课的激情不能持续八次,至少在一天之内不行。
八节课下来,身上痒痒的,又难受又委屈。这都是谁调出来的课?对了,私立学校,老师们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
回来洗过澡,擦了点药,睡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第二天要上交中默的卷子,所以爬起来批改,一直批改到11点多。
晚上又是特别难熬的,凌晨两点多就醒了。我一直反复暗示自己:没事的,不要挠,不挠,控制自己。但真的是很难,抑制不住。
皮肤泛红起血丝,微肿且火辣辣的痛,如果我能听得见。那些小虫子一定在击鼓助威,大声呐喊:哈哈哈哈,你是斗不过你们的。看着窗外隐晦的夜色,看着杂乱无序的电线,心底的绝望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我开了白炽灯,盯着被我挠得面目全非的手脚还有红耳朵。喝点水,深呼吸。跟小虫子们彻夜长谈,然而收效甚微。
03.
深圳有种绝望
叫:根本预约不上号。
北大,第二医院,妇幼保健和福田中医院,今天的预约号全部都满了。没满的,5点半也赶不上。
别说请假,(考试前后)请假是不可能请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请假的。最后来了社康医院,全科医生看了我的药也一筹莫展,最后让我第二天来查过敏原。
昨晚醒过来了两次,凌晨2点52,凌晨5点左右。我惊恐地发现,这些小疹子爬了我的脖子,甚至脸上也有了好几处。
现在在北大医院门口写完这篇艰难求医记,急诊科看过敏的医生12点才上班,所以我现在在等着。
过敏ing几点小感悟:
1,最近太累了,基本是天天加班的状态,免疫力下降,所以这些小疹子就趁虚而入。
2,不知道跟我咪乌和花椰菜有没有关系,得等两三天后过敏原结果出来。要是真有关系,那把它们怎么办呢?头痛ing。
3,我来深圳那么久,原来从来没去看过医生。社保卡都是旧版的,根本就用不了,也从来没用过。
4,从来没有看过医生,这么小气吧啦这么坚韧不拔的人,居然特别想来看急诊。由此可见,过敏是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情。
5,熬夜熬太多,加班加太久。原来真的是债,迟早都要还的。以后尽量不当夜猫子了,猝死了我妈咋办?
6,树啊,5天里面睡了不足20个小时的树啊。拜托你了,快点好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