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在欲望里沉浮,不至于完全沉下去,但也浮不起来透一口气,被支配的欲望使得我在冒险的边缘徘徊,被恐惧支配吧,总归是最真实,可是我被流动的巨浪般的思维挤压得变了形,可除了两个跟斗,这一天就给我不少惊喜。
我边走边观望着可以用什么来果腹,抬头看见开在观前街沿街试营业的一家牦牛米线,里面一对年轻夫妻还不太熟练的接待着一位温温婉婉的老婆婆,老婆婆自己带了打包的碗,说话的声音延续了一辈子这江南的吴侬软语,即便是想要表现出凶悍的样子,也只是那放完了的鞭炮。为什么是这碗米线呢?
奔着贝聿铭老爷子设计的博物馆去,昨晚导游已经将大名敲响在我的耳边骨里头,四舍五入等于一整晚没睡的我在苏州的暖阳下只觉得这日子悠然自得的快乐,就要无边的这么快乐下去,到了门口,发现没有预约,这个时段已经人满,而我的火车,将在一个半小时候出发,那索性就在这高墙大院外边走走,老人的面孔是城市的另一个博物馆,我看见路边的以为老奶奶不住地往右手边张望,或许她的孙子正在那边玩耍。
打车遇到的四川泸州的司机,偶尔有人在旅途中能说上两句家乡话是那么使人感到慰藉,我们终其一生也是在活成别人记忆里的符号,开启关于爱,或者关于想念的宝箱,司机大哥告诉我关于苏州我没看到的模样,那悠悠道来的话语让我肯定他已经常常,常常的待在了这里,也深深的被这里的温柔所感染着,他可不是刚到这里一个月的导游,不是匆匆来去的如现在的我一般的城市过路人,况且父母妻儿都在身边,便是数着日子过一天日子,那也是我所想的极满足的事情。
回到上海,一城之隔的真实感被这趟列车从新送到我眼前,我看上海作家王占黑的小说空响炮,这里的人是怎么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呢,说着便是一个鱼在缸里晒了肚皮的一天,水一水在上海也不过如此,两脚一蹬,往那儿一躺,我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饭,吃啥。我想起了每一年的夏天,去年夏天,有人在夜晚不厌其烦的约着宵夜,我看过极度优雅的人,在人群中将自己轻易的掩埋起来,可是一晃眼之间,又叫人没法转移注意力,我多想我是你呢,我是谁呢,你又是谁呢,我们会再相遇,但已经不会是在这个光年,请你到时候听我唱着歌,看我尽情的表演使你娱乐。
收拾东西去到今晚的目的地,我在公交站打开空响炮,我只感觉流动的布景是交替往返的不同的脚步,车灯更快的交替着,声音都慢了下来,最后一站等着我的还是惊喜,微流的极具设计感的大厅里,年轻人们做着有趣的交谈,前台小哥热情的服务,周到的设施,我不能要求文化可以再有趣一些。
如早晨一般,在快乐中我仍等待着赎罪的机会,现在让悠扬的笛声和我一起去往另一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