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长假我约着童年的小伙伴们去了厦门,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走走。
接到我的邀约,米粒对我说,好啊,我过得太没有自我了,我要去放风。我说,能不能别那么文艺,出去玩就是出去玩。米粒沉默了一下,说,我喜欢过一个人,就在厦门。
于是我们就定了去厦门,带着不那么年轻不那么疯狂不那么放肆的心情,去见米粒喜欢过的那个普通的男生。
米粒和男生是在一次支教活动中认识的,那时候两个人都是H大的大四毕业生,找到工作之后的那段悠闲时光,碰巧一起报名参加了一次支教活动,在四川的一个小山村里呆了三个月。
米粒告诉我,这一次支教,她有两个收获,一个是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还有一个,就是认识了阿啵。
那是一个没有4G网络没有wifi,只有村长家房顶才能用手机勉强通话的世界。
每天十几个人一起吃饭,上课,走访。晚上男女生挤在一间房间里,打着地铺睡。
就这样,米粒就被阿啵说不清什么的感觉吸引。或者爱情就是嗅觉,总之米粒开始渐渐地陷入啊啵的每一个表情里。
后来,支教结束了。啊啵和米粒各自上了自己所在城市的航班,告别的时候,阿啵第一次那么严肃的看着米粒,或许是知道,那些下次去找你玩啊,之类的约定,就是为了掩饰也许再也不能相见的忧伤罢了,使得离别没那么伤感,毕竟只有三个月,哪怕是朝夕相处,可是明知要各奔东西。
听米粒唠唠叨叨地说完他们之间不能算作故事的故事,我变得很期待这次旅程。
我们到了厦门,约了阿啵,一个晚上听着他和米粒聊支教的事
她说,我去到那里才发现,能带给那里的孩子们的太有限,知识有限教育有限视野也有限,唯一可以告诉他们的就是,让他们相信,那个叫做“外面的世界”真的存在,而且很美好。
他说可惜的是,他们之中能出来的,多半最后也就是城市中的流动人口,做着体力劳动,能像城市孩子一样上学的,去进一步想着自己想做什么的,太少太少。
她说,对对,梦想这个词对于大山里的孩子,太遥远了。
一个晚上,两个人都在聊天,或是微微笑喝一杯,心照不宣。
我不止一次的打断他们的话题,举起酒杯晃晃。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大了,米粒半开玩笑的嚷嚷,支教最开心的还是认识了你,你说要来看我,总也不来,我只好来看你了。
阿啵笑了,很简单的笑,好像停不下来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怎么看到眼神里还有些宠溺。
天蒙蒙亮,我们回酒店,阿啵回家。告别的时候,阿啵说我一定去看你的。米粒笑笑,带你老婆一起去啊。阿啵比了一个ok,转身走了。
6年了,时间带走了我们对一件事一个人的渴望,但是带不走最后的那一点点感觉,也许当初彼此都多一些勇气,或者多一点恰好的缘分,也许结局就不同了。
可是,人生哪里有如果。曾经对彼此的那种小感觉,变成了如今相处之时的一丝小甜蜜。
你已经有了你的她,她也嫁做他人妇。
不完美,却也是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