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乡而言,我们都是迁徙的候鸟:
年初离开,年末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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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茶小科
主题:故乡的白日到黄昏
有些地方,就像有些歌谣,虽不够出名,却足以让人回味一生。它的名字,叫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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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生于斯长于斯,却从没觉得它有哪些好。
长大以后,为了求学、工作,不得不远离这片土地。
告别家乡那天,我们就像初次离开父母的孩子,只觉得天高云阔,仿佛世界上每个角落,都书写着理想和自由。
直到有一天,我们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念爸爸妈妈,想起生养了自己的土地。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一种名为“乡愁”的种子,渐渐在心里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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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余光中说: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其实啊,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
对很多少年来讲,是没有离愁别绪的。等真正意识到“乡愁”的时候,往往就是长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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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报高考志愿的时候,很多孩子都卯足了劲儿往外考,外地无尽的风景、美食,有趣的风土人情,摆脱管束的自由生活,都成了往外走的诱因;
但我们却很难发现,其实老家的风景也是很美的,老家的美食也是很多的,老家的大学也是不错的。可
我们总要做一次长硬翅膀的鸟儿,努力挣脱成长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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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念书的地方,离家还不算太远,加之大学时间充裕,回家不算太难,所以在校期间,并没有太浓郁的想家情绪。真正有这种想法,是在工作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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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确切地说,
我的思乡情结,是从家人思念我开始的。
当爸妈一通通电话打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里,写满了对我的想念,我回家的情绪也在不经意间被勾了起来。
可工作的时间毕竟不像上学时那么自由,当一次次回乡的念头求而不得,对老家的惦念,也最终越来越深。
这种感情从毕业到如今,渐渐演变成,觉得家乡的亲人,甚至是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了足够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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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渐渐理解了古代诗人的天涯羁旅之情从何而来。
对于二十一世纪,有家可回,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可以利用,有短信、电话、QQ、微信可以进行情感交流的现代人而言,尚且没办法摆脱浓烈的思乡情绪,更何况交通不便、信息不畅的古人呢?
亲人、朋友、爱妻、情郎、知己、红颜……
这些生命中最重要、最难舍弃的人,不得已,或各奔前程,或不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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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分别的人里,或许有“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旷达,但更多的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黯然。
在两汉时期,一位女子写下《行行重行行》,被收录在《古诗十九首》中。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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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路途里,诗人见不到她的情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最终衣带渐宽,人变憔悴。可即使如此,她依然对那个名为“生离”的怪物无可奈何,只希望情郎能吃好喝好。
时间的长河里,女子的名字已经遗失,而她的感情,却通过诗词,千里传音,飘到遥远的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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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李之仪写了一首《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在如今看来,这样的相思,不过是一张船票的距离,她只要沿着江水顺流直下,就能看见心心念念的情郎。
可她即使处在造船业非常发达的大宋,也没有那么便捷的交通。只能看着江水发发文雅的牢骚,顺便在最后,像两汉时期的女子无名氏一样,说一句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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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首都是情诗,让人感叹有情人天各一方。其实,友人之间的分别,何尝不让人伤神断肠?
在一个杨柳依依的明媚春日,诗人郑谷站在江边,和友人依依作别。他写道: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郑谷郑谷,纵然有再多不舍,也只能道一声珍重,各赴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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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很多诗词里,送别诗、思妇诗特别多。可很少有人像马致远那样直白。我们也来看看吧: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仿佛只有这样写才能表达天下羁旅之愁。可是别忘了,有亲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乡。
哪怕从未出过远门的老妪,儿女远游,形影相吊,也会有浓浓的乡愁。
其实,乡愁,愁的不但是对家乡的思乡,更是愁亲人之间的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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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随着物资的丰富,年味仿佛越来越淡,可春运仍然是我国交通的一大难题。因为在中国人眼里,与其说过年,不如说是团圆。
每逢年底,在外工作的家人总能搭上回乡的列车,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一顿年夜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想起年前回家时,我姐对我说,每一次过年回家,最幸福的就是,去年家里那些人都还在。
去年那些人都还在,想想就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