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一位年少成名,标榜“成名需趁早”的一代才女,一位晚景凄凉,客死异乡的薄命红颜,她笔下的爱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本周,我拜读了张爱玲最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倾城之恋》,终有机会一窥究竟。
故事发生在旧时的上海和香港。女主人公白流苏是旧上海白公馆的六小姐,离过婚的少妇,不堪忍受母亲和兄嫂厌弃与嘲讽,迫切需要再嫁。男主人公范柳原,英国回来的华侨,情场上的浪子,从来视女人如脚下的泥土。他们之间,怎会有感天动地的爱?怎会有倾国倾城的恋?
果然,白流苏接近范柳原,不过是谋求的获取一张“长期饭票”。她渴望嫁给范柳原这个钻石王老五,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做他的情妇。为此,她在妹妹的相亲舞会上与范跳舞调情,却对他花言巧语保持警惕;她识破了范柳原借徐太太之口邀其去香港的“诡计”,却打点行装欣然前往;她与范柳原出双入对纵情完了,却苦恼于空有“范太太”的名而无“范太太”之实。最终,她还是在范的甜言蜜语下沦陷了,成了他的女人,得到了他为她置办的房舍,而换来的,却是他远赴英伦。
那么,范柳原对白流苏有爱情吗?显然没有。白流苏吸引他的,不过是姣好的样貌以及东方女性特有的典雅娇羞的神韵。如果他爱她,怎会在海边散步时不顾她生气远离,坦然地与旁的女人调情?如果他爱她,怎会在她离港返沪后只是发一份冰冷的电报召唤,而不来沪寻找?他看穿了流苏的心思,在香港与她同吃同住,同进同处,造成“夫妻”的假象,却不给她任何实质的承诺。他牢牢地“吃住了”她,甚至只用一封电报—“速来港。船票已由通济隆办妥”—便可将她从千里之外召唤到身边。最终,他的到了她,为她置办了房舍,却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香港。
如果不是日军攻陷香港阻碍了行程,范柳原是不会和白流苏结婚的。他这样一辈子信奉“婚姻不过是一场长期的卖淫”,怎么会甘愿和白流苏结婚呢?婚后的范苏二人,过着平凡小夫妻的日子。男的“各种粗活都来得”,女的能烧一手可口的马来菜。但他们真的得到幸福了吗?张爱玲这样写到:
“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那是值得庆幸的好现象,表示他完全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名正言顺的妻,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怅惘”
看!没有爱情的婚姻终究是不可能幸福的!,范白二人迫于大的环境的压力相结合,并非因为彼此感情的升华,这样的相互利用的情感怎么能冠以“倾城之恋”的名呢?
抱歉!我没有读懂《倾城之恋》。也没有读懂张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