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上海,再加一天一夜的火车到达深圳,多友们说我真是跨越了大半个中国来见你,没想到我也可以拥有一个第一,没错我是第一个来自新疆的多友。
说实在的,我是带着焦虑来的,因为新的研究题目刚开始调研,材料繁杂,还处在没有头绪的摸索阶段,暂时结束调研,带着09年在复旦第五期暑期学校中留下的印象,满怀膜拜来到城大。
短短的一个月,几经操练能说清楚自己的问题已经不易,完全不知道结束时要交作业这回事(奇怪,也可能大家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在走神),回来一周多了,看着多友们不断还原30个日子的点点滴滴,以为自己已经不能写了,终于静下来,没想到思绪来时又回到了那个被无数次思考过的原点。
做学问
因为第一次申请没有成功,鼓足勇气决定再次申请城大项目之前的一个月的某日,徘徊在研究思路不清的焦虑中,百无聊赖发了一条微信感叹研究过程的艰辛——总觉得做一项研究像独自走一段夜路,眼前一片漆黑,你总是不确定下一步迈出去是深渊还是坦途,只有靠心中一盏明灯一路摸索。没想到这条微信顿时收到回应无数。
与CC讨论做学问的方法,他说问题意识是远方的灯塔,看着它你就找到了方向,这盏灯在我心中,却在CC眼前……
为什么做学问?
为了自己。曾经认为做学问一度给我的焦虑远大于幸福感,而我能从中获得的成就感远大于焦虑。这种成就感不一定来自研究的成果,更多时候来自于研究过程中的各种对话。
CC教过的学生在采访中历经各种阻挠带着无奈和优秀的报道回来,CC让他们在学弟学妹面前讲述采访背后的故事,挂着满脸的赞赏像一个慈父招待出远门回来的孩子。无论何时CC对新闻从业人的敬重溢于言表。记得自己跨入新闻专业的第一个理想是做一个好记者。
为什么做新闻业的学问?
因为……无人懂我,唯有我师
为什么总要批判现实?
这与知识分子追求的高远、无求的境界南辕北辙,CC答道你要思考这不满是不是为了自己。
记得一次遇到旦师与青年学者聊天,年轻人羡慕旦师的学问做的精深,旦师只是笑答道:因为我只会做这个。
记得调研中偶遇一位研究新疆木卡姆的学者,鹤发童颜,孑然一身,依然混迹在天山南北的民间音乐艺人中,他说他们待我象兄弟一样,讲述他与他们的故事时老人挂着眼泪。
一位多友在讨论时因新闻客观性争论不已,最后还是各持己见,这样的争吵只因“刚入行觉得新闻不存在客观性,但年头做得久了,反而觉得有。”这一坚持却来自一种从业的感觉。
所有的坚持都带着各自的生命体验,感谢CC,感谢多友,感谢城大,让我偶遇了如此多的触动,融入我的生命,让我变得饱满。
为什么要做学问,做我的学问,为什么要思考,因为没有这些我还是谁?
交友
CC说做学问也是讲缘份的,偶遇也是一种缘份,研究的过程就是在不断的偶遇。我们偶遇在四月,在这个偶遇的共同体里我们从一开始就可以共享很多东西:心得,段子,食物……
有些触动是无法忘记的,而更多的触动是说不出的,不经意间总会在某个脑袋留空的寂静中蹦出来,带出一个会心的微笑与那一刻的心灵释放。
逐渐过滤掉工作生活中的焦虑与压力,不带任何利害关系,没有什么会比在全身心放松的状态下,在谈学术,运动,疯玩的交替中更适合将“友直、友谅、友多闻”的理想变成一种塑造“有直、有谅、有多闻”的共同体实践了。
每一种回忆都烙印着一个活生生的存在,透出专属于这个共同体的意义之网,所幸的是我也成为了这份共享意义的注脚之一。
书本与生活是一体两面,任一偏颇都无法完整理解,而改变的路径就是要和生活摸爬纠缠。
——女神
谈到新闻写作时,他特别提及了报道要有“高度的文学价值”,强调“人情味、文学性”,而这一点是大陆新闻界正在自觉摒弃的。
——叶太黑
这种清淡的欢愉是因为我们远离学术科层的纷繁芜杂,因为没有任何炫耀和伪装的本色出演,因为人与人之间那份自然而又郑重的对待。
——宋哈哈
为学为师,若能做到心中既有众生、又有个体,自然会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气象。“关怀”二字也是对片面强调客观精确的传播研究范式的一种回应,为在科学研究中融入研究者的主体性指明了路径。
——男神
一座城市最在意和守护的是什么,占全境总面积70%的郊野绿化,街区里齐全且免费的运动场所,生活在香港,无论蜗居与否,只要迈出家门,天地有大美。
——沈黑黑
那场《事实、规律与意义:一个社会科学爱好者的思考》的研究分享,震到了我。从未想到从斯宾塞、韦伯等学者的著作来切入思考量化研究。
——胡一百
明明是認真嚴謹的人,言語間又充滿諧謔,看起來好像不解風情,其實是個柔情似水的鐵漢子。幾乎每回都是你和胡一百帶頭說要好好捉弄照顧台灣來的我,笑說要進行統戰,但最後是否有被我給反攻大陸了呢?
——頼萌萌
自由的气质是宽广而细腻的,因为自由,所以珍视细节,所以关怀无处不在。
——波波
那时的香港,就仿佛卸下浓重舞台彩妆的少女,在台后,她突然转过头来,示人以素净、恬淡和清澈。
——君玲
因为没有利害,我们的友情更纯粹;因为时空从本职工作中剥离,所以我们的快乐更简单。
——谢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