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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辞后,我开心了两个星期。
在那两个星期里,整日流连电影院,图书馆,咖啡馆,糖果店,化妆品店,酒品货架,在中央大街晃来晃去——体会一个人的孤独快感——梦想某一时刻,突如其来的意外将我毫无痛苦的带走——这个充满了戏剧性的想法本身让我充满快感——人生如艺术戏剧,关键是还不用演技就圆满结束。就连步行街粗粝难行的青砖石路都不再那么的令人讨厌。
眼影越来越浓,口红色号越来越深。深夜与自我玩游戏——给自己写情诗。《安娜·卡列尼娜》和《纯真博物馆》交叉阅读。漫威爆米花和沉痛故事片,电影一场接着一场,用“玛丽莲·曼森”还有“德国战车”的吼叫、巧克力和起泡酒填满电影间隙。——丝毫不敢给“快乐”留下一丝裂缝。
幻想终究没能实现,快感也消退的比想象中快很多——直至无偿献血成功的短信提示我身体健康到没毛病还能帮助别人。
事实证明,除了三个漂亮的起泡酒空瓶——其余那些根本还放在柜子里没开封——算是唯三的“放纵”证据,我的人生还得继续进行下去,循规蹈矩谨小慎微一如从前——“放纵”个毛线,我什么都没做。
当然,后遗症是必然会有的。投递简历寻找新的工作,却开始不愿意出门。接到面试邀请,放弃机会,给自己找借口不去。仿佛出门是一件需要全副武装的事情,我却没有盔甲。
直到某一天被电话从迷蒙中叫醒。温柔的女声和北方初夏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一起真正令我清醒。
清早已有人在工作,还有窗外匆匆而行的人们,他们在生活着。我的低落情绪还在不断蔓延。
收拾起夸张的眼影盘,红红绿绿的气泡酒。在化妆镜里给自己一个职业专用微笑,用一只口红作为抵御低落的盔甲——略显廉价,却让人真实的感觉到了嫣红气色。
无论如何,出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