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点着红色的台灯,
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墙。
可如果走不出这座监狱,
我宁愿不活在这个世上。
圆圆的桌上点着一盏盏红红的灯……
谁都不愿穿过这一道道黑黑的墙。
假如世界就建在恶上,
拯救世界我们当自强。
圆圆的桌上红灯亮……
心儿在叮咛: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燃烧的心儿终在黑暗中熄灭:
只因无人迎候它发出的光亮。
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吉皮乌斯的诗歌《断句》。吉皮乌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喜欢的一位诗人,她被称为俄罗斯“白银时代”最具个性、最富宗教感的女诗人。我也很喜欢被称为“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学,雖然已是春天,天气预报温度也很高,但天空阴沉沉的,不时也会有冷风吹来。读诗抄诗的人不少,但挽不回诗歌衰颓的趋势,在这样一个阴沉沉的春日的早晨,在诗歌相对没落的今天,我只是想做一个纯粹的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地在晨光中睡觉,就像曾经的天天一样。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黑色硬皮的小笔记本,那时,这种小笔记本很少,我很珍愛。从小学时起就喜欢读诗抄诗,但总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本子抄,抄来抄去,最終也没了去向。实际上,我喜欢读书,并喜欢抄诗,是从读《西游记》开始的。应该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從县图书馆借阅的繁體竪排的《西游记》。每天晚上睡覺前,父亲都会在昏黄的灯光下读一回给我听。在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后,我也会打开书,连認带猜地自读,居然也磕磕絆絆地把《西游记》读完了。《西游记》跟其他古典小说一样,每一回都会有些诗词歌賦,有些读起来很上口,也很好玩,所以我就照葫芦画瓢,把自己喜欢的抄在小笔记本上。丙辰清明之后,也跟着抄了一些诗,那时年幼,不知利害。就这样一直抄着就上了高中。
上高中时,读的书多了,书店里、图书馆里书的种类也丰富了。开始读到更多的诗歌了,有好多诗歌真的如风、如雨、如電、如雷,會讓我莫名其妙地産生一種衝動,會不自覺地想要把這些诗读出聲来、背下來、抄下来……那段时间,在那个黑色硬皮的小本子裏抄了好多好多诗,有郭小川的,有艾青的,有郭沬若的,有臧克家的……后来也有徐志摩的、李金髪的……我还记得为了抄泰戈尔的《飞鳥集》,我幾乎用了幾個下午的时间。那个小本子,跟了我好多年,從東豐到四平再到延吉……後來,到延吉上學,第二年的期末时,丢失了……
即便在後來,日子过得最凌亂、最不堪、最苟且的时候,我也没有放棄賣書、讀書,读詩、抄詩。每一个或朝霞满天,或風雨如晦的清晨,读一首詩或抄一首詩,真的能讓我感覺到一種衝動,一種熱愛、一種激情……诗歌日漸式微的日子,雖然那么多人在向往着詩和遠方,而我衹願能在每一个清晨,默默地读一首詩,静静地抄一首詩。
日子过得依然凌亂、不堪、苟且,不同的是,心静的时候多了。过去一直想着要静下心来读书、做事,而现在读着書,做着事儿,心就慢慢地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