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长不短的人生里面,面临过很多解释的困境。一种是解释过多,另一种是忽略太多。
解释自己行为的逻辑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这意味着你把处决权交到对方手里——人与人之间越透明意味着越有被操纵的风险。但在某些时刻又不得不解释,以免误会,比如情侣之间的矛盾、比如朋友之间的不快。解释多了像是个投降的战犯——“对不起别杀我,我刚才不举起手是因为我的手骨折了”,解释少了可能会被认为是不配合,自以为是。
人和人之间有很大的差异,没有真正的互相了解一说。不能理解行为的背后也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酗酒背后的丧妻,行动迟缓也许是因为今天脚下长了一个脓包。我们可不能一上路,遇上个人就说,“我平常走路很快的,今天是因为脚底长了个脓包”。没人关心,也许你的教练关心,因为你是个跑步运动员,跑步是你的职业。但是如果在酒吧喝酒有个人笑你死跛子走路这么慢,这时候你应该把酒泼到他的脸上说关你屁事。
经常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能够当个“教育家”,很坚定的给予别人指导。除主动需要外,被动给予的指导多是想从弱势方比较出点优越来获取自信而已。我也很不明白一些“为你好”如何能够如此坚定的被执行,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也许是基于现实游戏规则的逻辑推导。
于是在每次的亲密关系中我总是会在说出“希望你好”时犹豫起来,于是我总是会在决定亲密关系的去留中犹豫起来,于是一种决定性的推论出现了:你强大控制的欲望最终也要被放弃才能够证明为真。所以心中舍不得分不开缠绕交错的爱渐渐发酵成了离别的苦楚。解释到最后变为沉默。
都说沉默是金,但是我渐渐不喜欢沉默。只有在争吵中才能找到哪里是人与人的边界,解释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