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来说,雪,一生见不了几次。
这是我第二次见雪,在海螺沟,一个四川与西藏接壤的地方。
踏进这片雪,世界只剩下三种色彩。
白的,是雪。
黑的,是石。
再有的,是零零落落的游人和他们的行囊,像带着色彩的尘埃,散在这片洁白的卷上。
这里的雪一直从脚下延伸到头上,让人看不到地平线在什么地方,似乎天和地从此没有了分界。
这是世上最极端的白色。
他就静静的填满这片土地,等待着他的客人。但无论这些客人来自哪里,去往何方,他的白,从不会被任何一缕尘埃所侵染,所有的色彩,都可以被这一抹白所覆盖,所吞噬。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痕迹,没有什么可以停留,因此,这天地,只剩一种白。一种极端的白色。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卷画,时间有限,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