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羊身上升起
不再砍切
老旧洗礼盘熔化的锡镴
复归原貌。
忧虑忍耐着。他步入了永生之途,
须得愈合伤口。他在那父的墓地
却须做人子之子……他
与音乐的神圣精神聚首
却不得不靠妓女的收入
或以一条狗的代价生活……
哦,并不是说他什么都懂,或者他完全理解
当自我主义吃得过多
它不会呕吐,而是消化掉重新再来——
并不是说他智慧,像一根木梁
立于石柱阵中——
并不是说他颤抖如一株面对
以经血涂饰的古代地板的白杨——
并不是说他是个守财奴,总想着最后的东西
并且住在阿特柔斯王的陵墓里,
那里财宝被直接带进骨灰堂——
并不是说这对他很重要,
亚历山大大帝那曲弯的脖颈是否
能扳直历史上的随便什么事件——
不,不,但我总看见他对着人们做鬼脸,
对那些人来说,任何神秘事物
都是一个空穴,
他们将所有被去势的愤怒猛扔进去……
(弗拉基米尔·霍朗—— 《与哈姆雷特之夜》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