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科学的局限性

我们对现代科学一方面惊叹不已,一方面又可能不屑一顾。即在计算机领域、生物科技领域、通信领域等各种自然科学部分,但对于涉及人性的领域,则显得杂乱又不稳定,如心理学、管理学、经济学等。

在我国,经济学原来是分派的,按照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作为社会主义阵营,我们学的是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这才是正派的。但作为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国家,我们也要了解西方的社会运作,所以也要学习所谓的“西方经济学”,课程名称就是这个名字。将一门学科按地域划分,除此之外,我只在医学里见过。

不唯我们如此,我看现在的一些西方经济学的书,他们也一样有偏见,也一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经济,也一样忽视当然马克思指出的问题。

最近看《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和《薛兆丰的北大经济学课》两本书,薛兆丰的理论基本上来自于前一本书。甚至不如前一本讲得透彻。这些书里有些地方和之前了解的“西方经济学”不一致,也有一些我觉得不通情理的地方。

人到底是不是理性的。

经济学以前有个假设,即假设人是理性的,人是理性的,所以人才会做出利己的选择,而大多数人从利己的角度出发,努力工作,从而在增进自己的收益的过程中客观上促进了社会整体财富的增加,这就是亚当斯密当年指出的“看不见的手”的作用。也就是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

但我看这两本书里,将人是理性这一点抛弃了,似乎现在的经济学家终于认识到人不是理性的,人也不是简单的用自私就可以说明的。我们人在日常行为中,大多数行为不一定是理性的,几乎所有的行为也不全是理性的。即使是吃顿饭,我们也不会是纯理性的:为什么要吃饭,是身体确实需要吗?吃的食物是安全健康的吗?吃够了吗?生活中没有哪一个行为是可以精确计算,完全理性的。现代经济学抛弃理性假设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没有理性假设作为基础,经济学似乎找不到立足点了,很多观点依然抱着理性分析的基础不放。在比较优势分析里面,经济学家都支持自由贸易,强调交易行为本身就可以创造价值。在理论分析时,这一点勿庸置疑。

但比较优势分析却对生产转移的成本,交易成本没有过多的考虑,如果A既擅长管理,又擅长打字,而B则只擅长打字,那么根据比较优势,则A还是应该雇佣B作为秘书,专门负责打字或其它简单的工作。比较优势分析在这里完美适用。但这是分工的优势,我们每个人的时间成本不同,分工协作会更加促进专业化和总体效用的提高 。

如果换成两个企业,这一点还是基本适用的,因为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个企业间开展分工协作,同样可以促进效率的提高。

但如果将时间拉长呢?B是否一辈子愿意做秘书呢?如果将地区扩大,扩大的国家的范围内,一个国家是否愿意为了分工调整自己的主要产业呢?一个企业是否会愿意调整自己的生产线呢?经济学只是指出了在调整无成本,转换无费用的情况下,不同的国家,企业或个人专心于一个工作、一个产品对总体效率是有用的,而没有考虑在转换有成本,交易有费用的情况下,在两个产业存在难易度的情况下该如何选择。美国人在生产飞机上有比较优势,中国人在生产鞋袜上有比较优势,那么美国人是否应该集中生产飞机,中国人集中生产鞋袜呢?经济学家当然这么认为,因为这样可以使总体的效率最大化, 但现实中呢?美国人虽然生产鞋袜的效率没有中国人那么高,但在生产飞机上却具有巨大的比较优势,美国人会利用这一点在交易中占尽优势。而另一方面,比较优势是动态发展的,在飞机生产方面,只有多生产,优势才会显示,如果不生产,则优势只会拱手让人,而且越拉越大。上面的分析还未考虑人员学习和转行的成本。

因为涉及人性,经济学成为一门在理论上可行的学科,经济学的很多分析只会事后有用。如同我们研究历史一样,对于一个历史事件,可以得出充足的理由,为什么会这样发展,而不是那样发展。秦朝为什么最后被刘邦的汉政权取代,而不是项羽的楚政权,因为刘邦不犯民财,因为刘邦慷慨大方,因为刘邦手下谋士众多,将士勇猛。这种分析如果在项羽取得了服胜利,用在项羽身上,也是一样的有效。

这样解释现代科学中的经济学,并不是完全否定这些学科,恰恰相反,不论是经济学,还是历史学,只是需要改变作为一门学科的存在意义,即不是作预测,而是作为避免错误的学科,分析一些显然的趋势是这些学科存在的意义,而指出趋势的最好办法就是收集素材,作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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