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如此多情,时常流着泪;沿着树叶的脉络,一路游走,奔泻千里,其实是多么的豪壮。
天,他不会说谎,痛了,就流泪了,好了,就笑了,一片明媚,多单纯的孩子啊。而我们却会说谎,痛了,强忍着不哭;好了,却装着很难过;这样其实已注定失去了那份纯。
走在路上,脚步印在雨水里,冰冷而疼痛,坚实而孤独,没有人能看见我的脚印,我却明显地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娇气的孩子,疼痛也是应该的,没有人怜惜我。我活在这个世上,天生了那些“自我”,人们丢弃了一切,仁义、道德、廉洁,而我生活在这个孤独的角落里,数着季节的边缘,看秋风、秋月。
我,注定了陌路。
有些事情不关风与月,却一样的刻骨铭心,微风吹过,淡淡的沁凉,我终于学会了遗忘。茶,凉了,就不喝了吧,因为它凉了;梦,碎了,就不做了吧,因为它碎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站在喧闹的角落里唱着独角戏,无人伴舞。
泪水,是圆的,细节很疼痛。
忍住了喜怒哀乐,却沉默着世态炎凉,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不相信爱情,而是,从来,我都是一个灰姑娘,怎么能得到白马王子的垂青呢?我想这是一种宿命,我们不得不接受,即使我是一个归主的孩子。有人说我生错了时代,我想这是对的。
寂静也是一种习惯,月白染满了相思,我把它们记在心间,偶尔翻翻,任泪水打转,低下头来,瞬间如雨下,打湿了脸庞,好疼、好疼,不明白是眼泪太刺激,还是我太娇气。
你说,小丫头的文字如此凄凉,是不是有什么不满,你说,小女孩的照片,怎么每一张的眼睛都透着忧郁,透着冰凉,有人说:“你是不是穿高跟鞋更美、更有气质,是不是更适合你”。而我,从来都穿靴子。春天,为了买到一双布靴子而跑遍半个城,卖鞋的老板说:“只有另类的女孩子才穿布靴子,不适合你”。
或许,我真的另类,我想。没有人知道,我长着差不多三寸金莲般的小脚却动过手术,我怕疼,我也喜欢那些流苏线条般的高跟鞋,可是我怕疼,我不想忍着,就这么简单。
世故的人说:“你是圆滑的孩子,从不跟人冲动、生气”。其实我从不承认我是圆滑的孩子,相反,与这个词眼相反,我倔强、固执、正直、不会伪装。不与人冲动、生气,只是我从头到尾都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一直努力做个温柔、谦卑、忍让的小女子,与“圆滑”无关。而偏偏有人说我“圆滑”,如此可悲。
一个人看着花开花落,春去春来,一个人在孤独的夜晚摊开思念的画卷,一个人描,一个人收,把这所有的豪章跟热望藏进清茶与文字里,让它慢慢的风干,无人知晓。
春华流芳,终于在眼泪中成长了一点,再笑看花开花落,不过梦一场,才明白,有一种分别即永别。
(原创写于2010年4月17日)
夏夏小七说:不可含怒到日落。《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