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云无聊的坐在秋千上前后晃着,眼眸时不时扫过面容严肃的老爷子,真搞不懂今天过来这里干什么,来了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凶人。
又看看一旁垂眸拿着手机的冰冷男人和一旁如鹌鹑般缩在另一个角落的木锦渊母女俩,心想,要不是原主作为亲生女儿第一次过来老宅必须赏脸,有这时间还不如在房间里多做几条裙子。
“咳。”客厅内只有柔和的古筝音乐缓缓回档,聂玲玲咬着唇缩在母亲身边大气不敢喘,小手仅仅抓着她的裙摆,眼眸更是盯着墙上的化作不敢到处乱看,突然听见一声轻咳吓了一跳,顿时就如受惊的小路扁着嘴眼泪汪汪的回头找木锦渊。
聂梦君偷偷摸摸的转头往四周围看了几眼,见自家儿子正气势高冷的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一副他很忙千万别麻烦他的架势,那儿媳妇和孙女儿安静如鸡的缩在一旁不做声,再看看那边自顾自玩秋千的新孙女不由放下报纸轻咳一声想要说点儿什么。
“爸,你的报纸拿反了。”
聂文涛回复玩一条紧急的消息一抬眸就发现老父亲那鬼鬼祟祟的神情,在看那颠倒过来的某某日报,薄唇微勾毫不留情的拆穿。
“瞎说,我只是看完了还没翻回来。”老爷子一瞪眼,手脚快速的将报纸翻了个面儿放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爸!”
镍清筝拉着儿子顾远航一下车就朝着客厅奔来,心里大叫不好,每次弟弟聂文涛与老爷子对上准没好事儿,从小父子俩好像就看对方不顺眼,不损上两句心里都不舒服,在去晚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果然,刚跨进门槛就见自家弟弟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一刻不停的忙碌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正舒服的挨着并拢在一起,整个人斜靠着眉眼冷冷的,父亲聂梦君正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你还知道来看我啊!”
聂梦君悄悄松了口气,转而对上刚进门的女儿气势一下子又蹭蹭上涨,看到牵着的顾远航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可看到后面进来的女婿顾文君脸色又更沉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没来看你了,前两天才刚来过您就又忘了,该不会提早换上老人痴呆了吧?”
镍清筝今日穿了条浅蓝色拖地长裙,走起路来就如一团水蓝色的云朵整个人温柔如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拉着顾远航就来到聂梦君身前。
“胡说八道,我记忆力好得很。”聂梦君一拍茶几,愤愤不平的瞪着女儿,可这气势还没坚持多久就如漏气的皮球刷的没了,面对冰冷如山的儿子怎么吼都不过分,面对温柔恬静的女儿就不一样了,吼一吼只是表面上的纸老虎,内心哪舍得吼她。
“外公。” 顾远航安安静静的看着母亲与外祖父的家常吵闹,见他们忠于停了,这才走前一步规规矩矩的喊人。
“哼,还是我外孙最懂事,尝尝外公新泡的好茶。”聂梦君心情颇好的给顾远航倒了背大红袍,可一转头就发现小家伙早就溜了,此时正站在那新来的小家伙面前好奇的看着她,顿时又不爽起来,咚的一下放下杯子沉着脸去书房了。
“小妹妹,你长得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当镍清筝走到两个小家伙不远处的时候差点儿没摔倒,自家向来都很乖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轻佻了,还想娶人家,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几岁,人家几岁,而且这是弟弟的女儿,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家舅舅有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