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木
01
踏着暮色,走进沿街的快餐店。同行的朋友饿得实在是慌,又不愿过度的消费,三人各自点了饭菜就一股脑地吃起来。
酒足饭饱还得缓一缓,没注意到我们是否狼吞虎咽而让一旁的客人过分地注意了我们。总之,饭是吃饱了。
而好笑的也在于,饭做在北方为面,煮在南方则为米。完全等同于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地域差。
擦拭嘴巴,又喝了水。痛快地走出门,顺着人流的方向,不远的地方就是古秦淮。
02
自上周灯会的人群之蔚为壮观,心中总还有一点担心要摩肩接踵地观人而并非观景。好在是我多虑了,虽能自由地游走,但慕名而来地游客总是络绎不绝的。
自我印象里,仅仅有着“夜泊秦淮近酒家”的诗篇。后来随着年纪增长,诗学得多了又有了“城下秦淮水,平平自落潮。”的远眺情怀。
自后又多读散文小说,识得朱自清《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里的如诗如画,心生对秦淮河里船的兴致。都说好,却只能读而触及不到作者的心,这是难受的。
对于古秦淮的夜景,多是灯光的点缀和古风的建筑相互映衬,错落有致。加上古秦淮中的古字,让游人莫名地会多出几分回味历史的犀利视角来观景。
灯会的繁华热闹劲还未殆尽,诺大的广场,同行的朋友不敢乱走,时时要寻得前后的另一人,生怕独自闯进人流中举足无措。
我也小心地很,因为并非第一次来,所以有些熟悉的景致就不再留意。
03
我初次来时是在初中三年级,那时候中考完。因为考得不错,又加上家父正巧在金陵此地做事,于是那个夏天和家人便来了一次,从我的纪念品里还可以找到一块铜制作的夫子庙的纪念章,两块钱一枚。
合照虽让我忆起了的那晚的古秦淮,给我的又是一个下马威。姐姐已经嫁人,我也当了舅舅却还得伸手要钱,所以要钱的时候很没脸,但还要嬉皮笑脸。
堂哥辗转当了武警,从一个学徒的转型,最近打电话也不接,完全没了以前的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公务繁忙,也就不再多打扰,只是不希望回来之后那些撒尿和泥的话说不出来了。
前两天给母亲通电话,得知父亲去了河南。考虑到父亲的脾气很倔,我也就没再多问问什么不在家的周围做一做事。
我也没有好的语气,无论到哪里做事,也只为了我每个月固定的花销和家庭固定支出,母亲又言自己的失业,我让她多歇息,潇洒潇洒。终究还是逃不过为了我。我又要找个话题,但总是多余的无趣的。
04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来到桥上观龙的图腾,观明德分月的灯火。桥有历史,有块介绍牌立在桥头,来往的人或看或不看,看了的也未必知其所以然。
我初次来看过,现在已然忘记也不想去看,人还尤其的多,真要冒着生命危险。明德分月,怎么个分法?月亮又在哪里?星星我也看不见了。抬头看的除了小孩再无他人了吧。
那船走得快,也不知道在赶什么,或许是后面的游人等的急,催着船家早去早回。对岸有歌女的表演,远远的看不清面孔,舞姿依稀,也听不清乐调节奏,只在桥头留下照片,便离开危险区域。
小心地走,小心地看。
“咸亨酒店”在桥的另一头,记得上一回来到这里吃了臭豆腐和茴香豆,每每都要想着茴香豆的写法。孔乙己肯定是死了,我又怕他没有死,魂魄依附在某个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有些迷信了,哪有什么鬼神?通通扯淡,但一想到父辈们每年都需要拜一拜神仙,烧香磕头,不免让我有些怀疑。
连我自己也磕了头,倘若坚信没有这回事,我又何故要低头呢?只为了好看二字吗?我不敢决定了,甚至我觉得自己成了孔乙己的肉躯傀儡,时不时地取悦于人被人取悦,可有可无地存在,也是不亏欠地死去。
05
不再多说。人群中的大多数只是在乎酒店的食物和那一张众人皆知的牌匾。店家自然是高兴的,无尽的高兴,无尽的……
乌衣巷中没有灯火,并不是很窄。知道典故的没几个,我属于大多数。同行的朋友却是少数几个。言说“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出口成章。
我莫不感到欣慰,因为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是我的朋友,我是为数不多几个人的朋友。而这也给了我学习的方向,我何曾不想成为为数不多的几个?
又想起戴望舒的《雨巷》,可是天尤其的好,哪有雨。有雨的时候又懒得动身,极不方便。没有丁香姑娘,一直都没有,一直都没有。我自然是踏在青石板上,哀怨彷徨什么呢?心中的戏演完了,也就结束了吧!
现在也全无兴致走这道,奔着来的多是为了尽头的厕所。诺大的景区倒成了抢手的地儿,倘若改成收费的,也是不错收入,甚至超过不错。
06
同行朋友各自买了礼物,至于给谁的心里都有个盘算。贵是贵了点,但在景区,又沾了一古字,就觉得值了吧。
本打算买明信片,但确实丑又大同小异,就打消了念头。最后在小哥的陶笛声中,和好友离去。
若要说下次来,走得再久一点吧。因为总会有没看过的想过的,还有那拉着黄包车的“骆驼祥子”也要换一换面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