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小时候,奶奶总是会称我的老师为女先生,先生这个词,在过去,具有崇高的地位,儿时我不懂,觉得奶奶是个怪人,总是要纠正奶奶的说法,非要奶奶把先生二字换成老师,仿佛这样才跟得上潮流。
长大后,我喜欢杨绛先生,我第一次觉得先生这个词真的是太高级了,这位百岁老人身上的通透感让我觉得一切的污染都被洗净,摩肩接踵的人们,纷纷各怀心事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他们步履匆匆,形成了川流不息的人海。在涌动的人潮中,杨绛一眼就看到了钱钟书和孩子。至此,她孤清生活的日子终于结束。
我从小不喜欢文学作品,尤其是青春文学,伤感文学,小时候有一角书屋,可以办卡,我每次都很羡慕我的同学们可以去一角书屋自由借书,我记得我小时候读过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细节已经记不得,只记得几个零碎的伤感片段,大都以悲剧结尾。我自始至终都觉得,倘若苦难是生活的枷锁,我们始终都应保留做梦的权利,世界原本就是不公的,站在暗处的人,总有一束光,是为他们而照亮的。
在那个伤感文学风靡的年代,我热衷于读毛泽东,我记得小时候的图书馆是不对所有学生开放的,同桌的爸爸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每次同桌的手上都会拿着各种各样的书,可谓“花式炫书”。当时我的羡慕快把他的书戳个洞,某次我舔着脸问他借了一本毛泽东,并承诺三天之内还给他,他大度了一次,终于答应我,那一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人生第一次觉得回家的校车怎么这么慢。回到家我废寝忘食的啃这本书,从毛泽东的青年时期,中年时期到老年时期,我都字字阅读,仿佛穿越到了那个战火峰飞的年代,我敬佩一代伟人的爱国情怀,那时候的伟人格局,是可以超越生死的,我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曾看过一段话:不要在心智未成熟时过早接触过多的文学作品与另类音乐,否则会因为文学滤镜而沉浸于对苦难的自我献祭,毁掉房诗琪的两个元凶,一个是老师,一个是文艺病。
的确,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这样客观的分析原本就是清醒而自持的,繁华落幕,重生启程。世间万千纷扰,终要拾级而去,但杨绛先生的百年芳华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深。它们化作细雨,将漫山遍野的荒凉染绿:它们化作阳光,让喧闹不堪的俗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