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赵财主独霸船蓬浜,现在出了一个女人招娣,他倒是收敛不少,不敢为非作歹了,究其原因:一则不敢得罪招娣,二则得罪其它人或许就把招娣得罪了。赵财主知道,得罪招娣便是得罪胡x令,那么自己没有好结果的。
这回,李保长传信过来,说胡肇汉又要带着部队到船蓬浜来“安营扎寨”了,上次这帮家伙是住在赵家宅院的,把赵家宅院弄得乱七八糟肮脏不堪,但赵财主敢怒不敢言。
得知这个消息,赵财主一夜未眠。
大老婆说:“你不会想想办法,叫胡×令住到别人家里去。”
二老婆说:“那些大×来了,我们这些女人都躲藏在小屋里不敢露面,若被他们强奸,你说叫我们如何有脸面活着。”
小老婆说:“如果他们还住在这里,那我就搬回娘家去住了。”
赵财主面孔铁板,说:“你们不要七嘴八舌了,让我去与李保长商量商量,你们光有埋怨又有何用呢?”
翌日下午,赵财主来到了李保长的宅院,李保长吩咐下人给赵财主递上一杯浓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你是为着胡×令与他的x×来船蓬浜的事而来吧。”
赵财主说:“李保长真是料事如神啊!”
李保长说:“刚才胡X令的部下传过来一封信,请你一阅。”他将来信递到赵财主手里。赵财主掏出老花眼镜看了起来,他轻轻地念叨:“李保长阁下,为了训练xⅩ,增强战斗力,以消灭x匪,维护阳澄湖地区之安宁,本×令决定借用船蓬浜之地操练x×,请接信后迅速安排×地,不得有误,原则上赵家宅院比较适合,望你速与赵家宅院主人联系,确保事情万无一失。落款人;胡肇汉。”
赵财主念毕此信,脸色发白,哑口无言。
李保长吩咐手下人,说:“来人呀,扶赵财主坐下。”
赵财主缓过神来,说:“唉,真的被我几个夫人猜中了,怎么胡×令又点名我的宅院呢?唉,叫我如何办呢?真是急煞我了,叫我如何回家与夫人儿女交代呢?”
李保长想,这帮家伙不住你赵家宅院,便是住我李家宅院,谁叫船蓬浜你我两家的住宅“独领风骚”呢,赵财主你作为船蓬浜的一个大财主理当抛头露面吧。
他心情倒是十分愉快,对赵财主说:“胡×令点名住在你家宅院,说明你仗义,还说明你上次招待得好,让胡×令很满意的,所以本次他还点兵点将上你家宅院呢,我看你并不要担忧,你应当引以为自豪才对呀!”
赵财主真想吐他一口痰,说:“你看我好看了吧。”
李保长转动着眼珠子思忖着说:“胳膊总是朝里弯的,你是晓得的,凡事我是向着你的,这回胡司令要到船蓬浜来,可不是我的主意,我也只好遵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赵财主想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不欢迎他们前来船蓬浜,不想影响他们为国为民的大事,而是希望他们能住到别的地方去,哪怕让我出些银两也是可以商榷的。”
李保长说:“你的意见,我可以转达给胡司令,最后有他拍板。”
赵财主一听这话却慌了,说:“不不不,倘使若胡司令生气了,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保长说:“世上难有两全其美的事啊!”
赵财主摸出了烟筒蹲下身子抽起水烟来。
李保长烟瘾也来了,等赵财主抽了几口,他向赵财主伸手要抽烟,赵财主朝他看了看,眉头皱巴巴,最后还是将烟筒递给他了,于是李保长呼哧呼哧也抽起水烟来了。
抽了水烟,赵财主来了精神,李保长的脸也有气色了。
赵财主说:“能否麻烦李保长前去胡x令那儿说说情况,另找他处,这样便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李保长说:“凭我的面孔可能无法说服胡x令更改他的想法,或许我去解说好比白墙上涮白水——白涮(说),弄不好也就把胡x令给得罪了。”
赵财主说:“这你去说了,如果不能改变,那我也就只好面对了,但有一线希望,你总得去争取吧,可不能坐以待毙呵!”
李保长说:“那当然,那当然!”
赵财主说:“这样吧,我叫一个船工,送你去阳澄湖好吗?”看上去,赵财主坐立不安,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保长没有立即答应,他怕被胡x令骂得狗血喷头,他思忖找一个人陪同。他对赵财主说:“要不这样吧,我去请招娣一块去吧,应该说她的面子比我大着呐,胡x令蛮听她的话的。”
赵财主一听招娣这名字,脸色变白了,他说:“招娣,可能不会为我说话的,因为老早时候我得罪过她,她对我恨之入骨的,即使遇见她也躲避我的。”
李保长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