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七夕节,一个与我无关的节日,早上醒来睡眼惺忪,接着昏昏沉沉一上午,我感到疲倦可是并无睡意。
就在这般难过的时刻,脑中闪现出一个身影,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人,突然间很想知道他的生活,便点进了空间,我删了他但不妨碍我能找着他。
他更优秀了还有很多朋友,照片里笑得那么开心可我连点个赞的勇气都没有,我看着越发自卑手指却忍不住往下滑动,终于屏幕显示“qq无响应 等待or退出”我毫不犹豫点了前者,如此反复三回,终于死心退出,也再没勇气继续访问他的空间。
暗恋了三年多的男生,被他婉拒后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我不后悔表白,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去表白 。
初二下学期分了好差班,我以十几名之差进了差班,我并不忧伤自知压力较小,但不免心中一阵怅然。
班主任安排妥当后,询问有谁需要调整座位,可以举手安排。
随后,我看见最后一组的一名后排男生起身了,他神情愉悦,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缓缓地穿过讲台,最终来到了第一组中间的位置――我的前面。
我和同桌嘀咕道:“你觉得他的成绩好吗?”
“想坐前排位置的肯定不会差到哪里,你可以问问。”
我深吸口气,趴在桌上用圆珠笔戳了戳黑衣少年,他微微转头,长睫毛遮盖了一半的眼帘“干吗?”
“你偏科吗?特别是理科。”我轻声说道,不安地瞄了一眼讲台。
“不偏科!”说罢转了回去,挺直了背脊,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不信,不偏怎么没进好班,我有点不瞒他的说话态度。后来才知道他也相差十来名与好班失之交臂。
我一直是个自卑的女生,躲在角落里害怕被关注,当评选小组长时,我各种理由推脱,大家只好选了次于我的他担当此任。对方欣然接受,我也很是开心。
老师要求按成绩排小组成员序号,目的方便老师提问“xx组xx号”,就是这么残酷,小组长一号,我二号。然而众所周知我是及其倒霉的。
极度怀疑英语老师对我有什么误会,每次点我组都是二号二号,大概连续了两星期的噩梦。
在老师再一次声明各小组二号黑板做题时,只有我不为所动,固执的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桌面。组内成员慌了神害怕被叫上顶位。
这时,一直不曾催促我的他站起来走上了讲台,台下响起了议论声:“这不是一号吗?”“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老师怎么回事也不理会!”
我一时间很受感动,其实本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记得一回英语测试,那晚心情不好,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老是出神。
同学们陆陆续续交了卷子,不排除有敷衍答题的同学,而我还有两篇阅读题和作文还未动笔,先写完了作文,这时老师问还有谁没交?
组内成员说我快好了,老师再给点时间,我急得发慌,更没心思静下心,手心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他抢过我的试卷并夺走我手中的笔,奋笔疾书起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一种前所未有奇怪的感觉,他在帮我。在我快绝望的时候。
当卷子发下来时,小组里我的分数最高,我羞于它的失真,一把将它塞进了抽屉,可是他还是看见了,没有说任何于我而言敏感的话,只听见他拿着自己的卷子叨叨:“这次居然没考好,这里怎么给错了,不应该啊……”
我松了口气。
后来,班主任组织各小组成员自行安排座位调动,小组长拿出了六张卡牌打乱,上面分别写着1到6的数字,成员六人自行摸牌,如此最为公平。
当时我在写作业,没有参与,意味着余下的一张就是我的,很奇怪我预感能和他成为同桌,并在内心默默祈祷。
果不其然,如我所愿,成员们同情的看着我,他们不喜欢他,因为他太过自负,还爱打击人。
可是,这缺点在我眼里俨然是优点,我不畏惧他的打击,反而更有动力。
自打成为同桌后,和他关系更为紧密,每当清晨我总忍不住往教室门口张望,一直等着他的身影出现,当时的我还不理解这种期待意味着什么。
看到他走进教室,坐下,再拿起书本晨读,我总有种莫名的尴尬,一直持续到他开口跟我交谈,持续到我们相互拷问作答,我才得以解脱。
也有少数时候,他会扰我分心,“刘癫,刘癫,这种简单的看看就会,无不无聊?”手里还把玩着我那有挂坠的圆珠笔帽。
“李自负,你会又不代表我也会!你幼稚,把笔帽还我,李幼稚!”说着我伸手去抢,不得,感到好笑又好气。
那个笔帽成了他的玩物,我也懒得追究。偶尔他会突然晃动我的靠背椅,我整个人吓个机灵,也去晃动他的,无奈对方力气大,椅子丝毫未动。
他得逞的挑眉朝我笑,如复读机般叫我“刘癫。”
这会我叫他“李复制,复读机啊!”
他给我取了那么一个外号,我给他取了多个,根据情景叫他的外号。
我们都乐此不疲。
他的目标是期末考进好班,中考进入重点中学,常对我们说下学期我就是好班的人了,成员骂他自负,可确实他是有机会的。
大概只有我希望他能留下,我沉溺于和他是同桌的日子。
在期末考试结束后,他神情落寞的对我说了一句:“考砸了,大概没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暗自窃喜,我承认我是自私的。
可是谁又能想到生活如此戏剧,我为此忧郁了一整个假期。
我误打误撞进了好班,这是我不愿意的,我跟不上节奏,一度的崩溃,浑浑噩噩度日。
听说他在班上排名靠前,自从不在同班后,俨然成了陌路人,他见着我会躲避,抑或眼神闪躲假装不曾看见,我见着他内心是欣喜的,处于希望被看见又不希望被看见的矛盾之中。
好比说临近毕业时,他还我班上同学同学录,我正巧站在教室前面,见到我他的脚步顿住了,然后走向了后门,似乎,在避免和我的一切接触。
中考期间,一天中午我没吃午饭站在阳台,突然看到身为走读生的他,正悠闲地朝家走去,我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
他停下了脚步,转头寻找声音出处,我挥挥手冲他笑,他看到了,转身明显加快了步伐,我笑得更欢了。
我找朋友叫他要照片,本不抱太大希望,结果他给了我,我一直珍藏着。
有一年除夕,他说要给我家刘癫发红包,在整凌晨时还跟我说了“新年快乐!”
大概从那时起,我想我应该是很欢喜他的,因为他跟我说话我会很开心。
我抱着也被他喜欢的幻想小心翼翼地过了三年,终于忍不住表达喜欢。
他说很意外,婉转的拒绝了,我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还好不是当着面说,狼狈。
我害怕自己会打扰他,最后我删了和他的唯一联系方式,当初我叫他加我,后来,我主动删了他。我想,这样,大概可以慢慢遗忘。
在长时间的治愈里,我确实很少再想起往事,而那个我喜欢了三年多的男孩,也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和我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