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妈妈驿站拿快递,进门时差点和一个女的碰了头。等我取完快递出门,她已骑上电动车准备走,我看见了她的样子。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16年了吧,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年我在公司负责筹建工作,整日发广告招人等电话。她和另一个女孩应聘的是广告部,上岗时,老板要求两天之内要交设计稿样。
她俩是我招来的,但也没正面几次打过招呼。 大约工作了有七八天的时候,我出老板办公室时她俩进去,回来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我的电动车丢了,那是年度优秀店长的奖励。借给从乡下来的小伙子骑,他给我打电话时差点哭了。我说你去门房看看监控呀!
我说:你打电话告诉她俩说,不送回来你就报警呀……三伏天的中午,链子锁着后轮,真不知她俩怎么抬着车子,穿过长长的胡同,抬到马路对面的。
我的手机一直有莫名其妙的电话,也不是报名的。有个男的在电话那头说:你在那,我去找你。
我问他:你是报名的吗?他说:不是,走错了。然后在门外打电话,我手机又响了……
晚上碰到一个熟人,他说:舞厅男厕所的墙上好像写着你的电话~~发小站在门外,我搞了个拖布溜进去擦了擦墙,白色墙砖,铮亮铮亮的。
其实包括招工和面试到被辞,我都记不住她俩叫啥。
在群魔乱舞的灯光和音乐中,我狠狠滴甩着发小跳快四,一边爆粗口,气的脸都绿了,也没想出个究竟。
我一边走一边笑出声,那张脸代表着青春时的激进,所以那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