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坎南在公共选择理论里有一个重要的假设,即人所做的选择都是基于自利的前提下用货币和选票进行选择。在我看来,在信息社会,人们不但用这二者,还使用了第三者投票工具:信息选择,但同时反过来,你所接受的信息又决定了你所在的阶层。
你所在的阶层阶段你所接受的信息
这个社会之多面超乎以往,在乌镇的阿尔法狗和柯洁大战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精英阶层在贵阳热烈的讨论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给社会带来的剧烈变化,李嘉诚甚至将阿尔法狗之父请到办公室讨教;普通的中产阶级看不懂精英们感慨的那三局之精彩,只能跟着感慨社会进步,转一转发不同的关于人工智能的文章,或者发一发难得的假期去各大酒店或者国外度假的带娃照;无产阶级们依然在看着快手,转着生活的照片或者做着微商;好的方面,是每个人都安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好的方面,是这个社会的割裂和无序化是从未有的一面。如同特朗普所展示的一个撕裂的美国,在朋友圈,你可以看到一个撕裂的中国。而你所在的阶层往往决定了你所接受的信息。
这种无序化源自科技和资源带来的两极分化,而这种两极分化又带来了信息世界的无序化。而且这种无序化终结了对话的可能性,第一次,意见领袖变的如此的分散,一呼百应这种行为将不复存在,任何的意见都存在支持和反对,而且二者都无法理解对方。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神,每个人都视自己为神。
不同的阶层会产生交集
这个可以从北大的保安事件看到一角,一个怀揣精英梦和理想主义天天跑去旁听的保安,一个从小旅游多国已被哥伦比亚大学录取的女生,因为一节旁听课发生了人生原本不会发生的交集,女生将那个打嗝放屁的穷保安晒上未名论坛,穷保安则将这个女生告上法庭,荒诞的一幕幕交集在这个荒诞剧版的现实事件里轮番上演。
这种缺乏对话和理解的无序化一旦在社会无法维护体系的时候将爆发巨大的熵能,可能很多人都高估了这个社会的进化速度。生活在上海的人很难理解大凉山里发生的儿童事件,生活在东北的大力哥们同样不能明白北京发生的一切,当一切社会体系崩溃的时候,我们缺乏足够的机制去把一切拉回正轨的力量,因为真正的意见领袖和权威已不存在,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对这种无序的恐惧,导致了另一种强大的权威存在,即那个真正的老大哥,每个人都指望它去消灭和自己不同意见的一方,所以它称为一切的裁判。
是否有可能去消除鸿沟
这个无序的社会里,同样存在着试图去消弥这种阶层鸿沟的人,我就认识不少在不同的领域默默的做着慈善消除贫困,无知和疾病的人,而且他们大多出身良好,完全是出于对自身的精神追求去从事这些在以前看来都很高尚的事业。之所以加以前,是因为在现在的阶段,不同阶级的人都会用自己的眼光去评判他们的动机或者结果,去给自己不从事他们那样的事业找一个最佳的理由,而不再是佩服或者推崇。
这大概才是这个无序化社会最终会死机重启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