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No5

【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是阿若啊 那天你说在学校里和小朋友一起抓逃跑的小鸡很有意思,让我也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我家门前有条河,河上是一座通车的大桥,桥头立碑的时间就是我出生那年,它是架通市区和机场的主道路。大桥旁边还有一座小的石桥,两块石板并排铺在两节桥墩上一直延伸到对岸,小孩子总喜欢潜水在石桥两侧穿来穿去,偶尔水位下降能看到桥墩上两节凸出的石头,大人们说那是龙头和龙尾。龙啊,多神秘的生物,到河里洗澡总是会想起爷爷讲过的龙的故事。

从前有个年轻人帮地主家割草时找到一个宝珠,宝珠在的地方什么都长得飞快,他带回家放米缸里,就填满米缸怎么也吃不完。地主知道后来抢,争抢过程中他直接吞进肚中,地主想挖破肚皮取出宝珠,怎料他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一巴掌就把地主带来的人掀出很远,地主逃跑后他非常口渴,一瓢接一瓢的舀水喝依旧不解渴,于是跳进河里喝水。他跳进河里的瞬间电闪雷鸣,天空下起瓢泼大雨,他在水里变成了一条威武雄壮的龙。最后的结论有两个:一、这就是化龙桥的由来;二、小孩子不能一个人到河边玩水。

我还是在天热时偷偷去河里玩水,但从没见过龙,只在很多年后听说有人被一条龙服务过,大概世界上是有龙的吧。

大人们把凉板放在门口,半眯着眼睡午觉,手里的蒲扇不时动一下。这时并不方便出门,稍稍动作他们就会醒来,要有耐心的假装睡觉,这个尺度不好把握有时会真睡着。待到鼾声微起,他们不再摇扇,就可以缓缓的挪动身体,动作必须缓且慢,踮着光脚尖轻轻的从门边移开。我很多次被逮着就是太急,身体碰到了门或者凉板惊醒了他们,甚至有时候从他们眼前经过那一刹那光线的明暗变化也会让他们警觉。

我觉得大人们都有超能力,你乖乖玩耍的时候想找他们都找不见,你想做点“刺激”的事他们一准拿着顺手能拿到的“武器”悄摸出现在你身后大吼:“你在干什么?还不滚回去?老子数到三!”声音还没到,“武器”犀利的招式就印在了身上。

出门往右的广阔天地是我的乐园。

藕田里青蛙在唱歌,硕大的荷叶遮住火辣辣的阳光,莲蓬的果实饱满,莲子中间的芯很苦;由上及下的梯田里到处是绿油油的稻子,叶尖笔直锋锐直插天空,浮萍飘在水面上,小小的鱼儿偶尔冒头又猛的窜向深处;大桥下有排水渠连到河边,石缝里有螃蟹,很难钓,把铁丝弯成一个钩子才能弄出来;岸边水草覆盖下有很多小洞,迅速堵住洞口,有时可以捉到手掌大小的鱼。外边这么好玩,搞不懂为什么大人会喜欢睡午觉,外边的风那么甜,流的汗都带着活力。

逮着鱼却不敢带回家,在水里久泡皮肤会变皱,头发和汗毛不像正常流汗的样子,我会再多去晒会太阳,晒到大汗淋漓再去玩捉迷藏,汗水和灰尘覆盖在皮肤上后就不会露馅了。弟弟比我小三岁多,洗完澡就回家补瞌睡,很容易被三叔发现后揍一顿,进而连累到我。后来洗完澡后他就直接跪在午睡的三叔床边,边上放着扫帚——打人没那么疼的扫帚,而且认错态度好三叔偶尔不会揍他。

爷爷的房子在我家背后,比我家高,实际上我家是地势最低的一户。我曾到过河对岸往回看,沿山而居的左邻右舍隐现于葱绿的竹林中,仅显现出一些灰白的屋檐,占据大半个山丘。我家白色的房子像是嵌在唇间的美人痣一点,十分清新十分自然。

光滑的青石板蜿蜒贯通整个村落,高大的梧桐树枝叶撑满整个天空,穿过池塘夏天的风带动竹林婆娑起舞,爷爷坐在堂屋的摇椅上抽旱烟,烟圈缓缓飘散到空中和白云混杂在一起,有时候我在想这天上这么多白云得多少烟囱和烟斗的烟才能攒上啊。于是偷偷的吸一口爷爷的烟斗,呸,真苦!

雨水在屋檐下串成帘子,爷爷说:“屋檐水点点滴......”,后边的话就听不懂了,但盯着看一颗颗雨珠从屋檐掉下来摔成无数颗细小的珍珠很有意思,雨帘之后的世界更是带着更多的朦胧和遐想。我问爷爷世界上真有绝世大侠吗,就跟白眉大侠一样的?爷爷坐在摇椅上吐出一个烟圈,笑看着我不说话,坐在堂屋一圈人里的二叔笑嘻嘻的说:“当然,高手穿梭在雨中都不湿衣服。你下雨天多试试没准就练成了。”下雨天没法做农活,他们围坐在堂屋讲一些天南地北的我没听过的故事,时不时会有阵阵笑声,那是一种家的感觉。

笑声从背后传来,他们只看到我呆坐在门槛望着天——大人们没有烦恼真幸福——却不知道小孩子有很多的烦愁:雨后河边的鱼怎么捉?黄桷树窝里的小鸟吃饭了吗?排水沟里自己修的堰坝垮了吗?我怎样才能成为自由穿梭在雨里的大高手?

我很喜欢他们上边的热闹,二叔、五叔和爷爷住一起,弟弟妹妹也在一起,很多晚上都在上边玩得不想回家。但爸爸不会惯着我,要不跟他一起走,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家。电视里有个人晚上变成蝙蝠白天才变成大侠,与之对应的是白天变成石像晚上变回人的仙女。白天竹林心旷神怡的婆娑剪影,夜风吹来到处都是哗哗哗的怪响,那些魑魅魍魉的身影在脑袋里浮现。

不过很快我就不怕了,我从外婆家带回来一条小白。小白全身无杂色,小小的牙齿总喜欢咬我的手指。每次都抱着他去爷爷奶奶家,晚上再抱着一起回来,怀里有个软柔的小伙伴,我的胆子就变大了。效仿电视中骏马的缰绳,我也给他配了一条好看的绳子,给自己用竹子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宝剑属英雄,小白配长绳!

从此所过之处那些草尖无一幸免,高手从来就是一剑了解对方的性命。可惜弟弟妹妹只学到了皮毛,给他们做的宝剑三两下就坏掉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潇洒的身影央求我传绝世内功给他们。双腿盘坐,双手抵着他们的背,体内神秘的气流让双掌变暖;夏天传功的效果最好,他们也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真气”。学完武功,大家都变成了一流高手,锋利的竹剑斩断草尖,斩断万年青叶子,斩断薄荷的叶子,进而斩断那些成片的菜尖——没证据,谁知道是我干的?

宝剑的锋利终究斩不断村里的谣言,那些大人们在背后告我刁状;宝剑的锋利和大成的内功也终究抵不过爸爸手里的竹枝丫,逃跑无果,浑身伤痕累累。罢了,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

不过那些告状的刁民——在他们种的鱼草中打个滚,略作惩戒。鱼草种在山的另一边,柔软得像是床垫,打个滚分外舒爽。淡淡的青草味萦绕整个鼻腔,若天与地是一面镜子,那此刻我就在天地交接的地方,头上白云悠悠旷达无边,身下青青绿草承载着无忧无虑的身体,很多年后我看到一句话适合当时的心境——“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石板路往东延伸经过熊家院子,他们占据了村落的五分之四,同龄的小伙伴叫做小波,那些女孩我并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玩,男人的世界女人懂什么?另一头村口的小刚家不姓熊,他是我的盟友之一,不过这家伙很容易背叛我。他妈妈有很多颜色鲜艳的裙子,有时候会涂很时髦的口红,经常给他买我没见过的糖;他爸爸经常在进出村口的竹林边抽烟,点燃的烟头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我站在他的位置望出去,青石板路下边的广柑树林遮住了藕田里的部分荷花,一弯弯水田延伸到河边,大桥上车辆向着远方消失在拐弯处,再远的山连着碧蓝的天。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烟雾氤氲上升飞向高处,化作希望和失望,化作一声叹息。

大人的世界真是奇怪,能走到更远的地方不是幸福的事吗?

我常坐在家门口等爸妈回家。太阳还未下山,月亮已经隐现,远处的山林呈现苍翠的色泽,绿色的后边是逐渐远去若隐若现的山峦,我不知道在那更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五叔说坐火车一点都不舒服,穿过大山和大河,外边就没有山了。五叔寄回家的信里有照片:皮鞋程亮,三七分的头发和浅白色的西服很帅。他还带回来椰子,椰子水有种怪怪的味道,没有麦芽糖甜;海螺贴在耳边能听见海风的呜呜声。

爸爸说大海一眼望不见边,海水像天空一样蓝,我只看到飞机划过天空留下白云的痕迹,海里也可以留下这样长长的尾巴吗?海的另一边还有其他国家,我见过走在石板路上的外国人,他们脖子上挂着相机,鼻子很高,人也很高,见到人就说“顾得”,还会给外国的钱,我们学着外国人竖大拇指,他们就哈哈大笑。

不多久后我开始上学了,小刚和小波我同一个年级。小刚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外边,小刚爸爸更喜欢在村口抽烟;再过没多久五叔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人,五叔让我叫她婶。

土质的操场上有两个破烂的架子,石砌的乒乓球台挨着操场外的瓦房子,那是一位同学的家。操场正对面是一块十来米长的国旗台,五星红旗在尘土滚滚的操场上飞扬,越过拱门之后就是整个校园,六间教室分列于两侧,中间是一棵四五个人合抱的黄桷树,树荫庞盖大半个园子,办公室在最里边。

学校据说是由一座庙改的,有小伙伴神秘兮兮的说操场外的竹林里还有以前的石像,被砍掉了脑袋。学校还有这样的秘密?校院里有空旷而明亮,我怎么也跟庙联系不起来,只是跟那些老人说我学校名字的时候他们会想半天才问:“余家庙小学?”

学校一共四个老师,既教语文、美术也教音乐和生物以及毛笔书写。我很想问问老师学校的事,可惜老师板着脸很严厉,他有一根一米多长的训棍,犯错之后让我们伸出手掌,狠狠的打在手板心。除了罚站还会在鼻尖上用红笔画圈圈,画的时候眉毛变弯笑眯眯的说:“以后再不写作业就在脸上画乌龟”。

老师讲课哪有前桌女同学的马尾有意思?用笔尖轻轻的绕着几缕头发盘起来微微一扯,她就跟着仰头;采来苍耳偷偷的她们放头发上,稍微乱揉头发就打结了不容易取下来;带着胖胖的猪儿虫放手心,请她们看宝贝,教室里就会传来“啊”的惊叫声;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绑成长长的辫子,每次被发觉她会狠狠的一甩头发,辫子拍在脸上揉揉痒痒的。她也是小组长,总会要求我写作业,也会帮着老师抽查我背书。

上学后才第一次知道还要做作业?上学不应该就是玩吗?经常看那些大孩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铁环、陀螺、石子、橡皮绳或者沙包,没听他们说过写作业啊。

铁环由钢筋焊成,滚铁环是个技术活,平路面没啥意思,要上下学回家的土路、田坎和不规整的石板路上才能体验技术。有上下台阶时要让铁圈靠在铁钩上保持平衡,反绕法能多一条命,这些弯弯道道虽然熟记在心,但想玩的同学太多了,操作的时候“死掉”就得排队等很久。我央求爸爸给我做一个,没有焊接工具,接口的地方有个豁口,铁钩滑过就容易“死”,有些高手滚起来后只用左右轻碰就能保持平衡,那是很高的境界。

丢沙包挺好玩就是要很多人一起参与;跳皮筋是女孩子的运动在学校丢不起那个人,只在回到村院里才跟他们一起玩;陀螺很有意思,陀螺的鞭子最好用轮胎里的皮筋和桑麻丝混合;挑石子需要选大小合适圆润的石头,有的同学用碗底制成一副,那已经是很奢侈的了。

学校边上有个做糖画的手艺人,一两毛钱转一次十二生肖的转盘,他根据你转到的动物给做糖画。最受欢迎的就是龙,又长又大;最讨厌的是老鼠,又小又简单。运气往往跟零花钱挂钩,求而不得反倒心存念想,我猜这就是它好吃的秘诀。上学路上有卖唐僧肉、果丹皮、搅搅糖和干脆面的商店,红色大大的“商”字印在侧墙上,有一种零食袋里有各种颜色小飞机的玩具,我曾收集过很多,在家里打仗,死掉一片胜利一片,胜利的飞机跟着主人凯旋而归。

不多久转来一位新同桌,也是一位姑娘,她头发的小辫子很复杂,浅绿色丝带帮扎住很多细小的辫子,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学习的课文中有一篇叫做《翠鸟》,“它的颜色非常鲜艳。头上的羽毛像橄榄色的头巾,绣满了翠绿色的花纹。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外衣。腹部的羽毛像赤褐色的衬衫。它小巧玲珑,一双透亮灵活的眼睛下面,长着一双又尖又长的嘴。”同桌就在我眼中就像那只娇俏玲珑的翠鸟,前座小组长更像一只画眉鸟——“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女同桌性格很腼腆,我喜欢趁她学习入迷的时候要求挪一挪凳子,往我这边多占点凳子她就离我更近一点;桌上的三八线失去了意义,她只是在我占太宽的时候用胳膊狠狠的肘在我身上,那点力气哪儿痛呢?有时候忘了汲墨水,找前座小组长借,她竖着眉毛很不高兴,连同收作业或者查听写,也不在放水,女孩子真是小气。

学校春游组织看电影,在镇上的中学电影堂。以前的春游就是带点米和油盐去河的下游,做竹筒饭吃,偶尔挖点那谁家地里的土豆来烤都是给他脸,一般人的我还不要呢!小河清冽的流水从石头边绕过,搬开小石头有很多不大的螃蟹,烤熟了很香,田里的鳝鱼和泥鳅用菜叶包裹住埋火堆里,一小会就能闻到香味。但是去看电影还是第一次,乖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我问小波和小刚都带啥了,小波骄傲的一拍口袋,带上钱就行!小刚也笑嘻嘻的拿出崭新的五元大钞,看他们俩那嘚瑟劲就感觉没意思,摸出兜里的弹弓,“看着没?这才叫带东西,你们啊球莫名堂!”

电影院里人头攒动,我很羡慕中学的设施,小学里哪有那么平整的球场和操场啊,还有小卖部的东西真多,看的人流口水。我好多次想摸出兜里的钱买零食,终究没舍得。回家路上,我买了一袋泡面回家。那天是爸妈第一次吃泡面,三个人围着那碗泡面,他们只尝了一口,剩下连汤都是我喝的。

爸爸摸着我的脑袋很感慨的指着墙上那个绿色小手印说我长大了。那个小手印是我一岁时爸爸给窗户上漆,我调皮伸手到油漆里印在了墙上,爸爸又好气又好笑,拿着刷子把我整个衣服裤子都涂满了油漆。

小小的手印永恒的印在在墙上,见证着我的成长,一同长大的还有我的小白。

从外婆家回来爸爸告诉我小白丢了。我没反应过来,在村里狗子一般都拴在家门口很少有自由,小白经常跟着我“走南闯北”村里几乎都认识它,咋会丢?我疑心是被人打来吃了,村里有的人喜欢打流浪狗吃肉,但我的小白是有名有姓,有根有底的啊。

爸爸说他去上班小白就跟着车追,怎么撵也不回去,可能跑太远找不见回家的路。我家院坝前边和右边种了五棵桃树,小白吃饭的碗就摆在大门前最大那棵桃树下,粉红色的花瓣飘落到碗里,平常小白舌头一卷就把他们吞进肚中了,现在那碗里已经积上厚厚一层。

小白不见了,我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小刚小波约我去挖野香葱,我不去;爸爸叫我去河里捞鱼,也不香;小组长教育我也没什么感觉;连二叔说带我去看录像带我也不愿意去了,要知道《马永贞》我一直心心念念。

爸爸说从外婆那儿再报一条小白回来吧!我不答应。再抱回来的小白还是原来的小白吗?它陪我那么久,那么聪明,学会那么多的武功一定会回来的。

小白能去哪儿呢?我把自己想象成小白,找不见路肯定会往回走,也许是走错岔路走到其他村里去了?也许是贪玩只想在外边多野一野再回来?也许它也学我玩捉迷藏等着我去找?

每天放学回家我就沿着道路到处喊它的名字,某个周末我去隔壁村的亲戚家串门。午后的阳光被竹林分化成细碎的剪影,远远看见山脚下有一大群狗子在溜达,我下意识的大喊:“小白,快回来!”一群狗子顿时气势汹汹狂吠的向我奔来,吓得我往亲戚家跑。待我站在亲戚家门口时,一大群狗子已经跑到了竹林下,只见一条灰白的狗子对着那群狗子叫了几声,那群狗子就安静的坐了下来。

我试探性的叫小白,它的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猛地向我扑来。竟然真是我的小白,一段时间不洗澡竟变成灰白的狗子了。它扑进我的怀里,呜咽呜咽的想说它的遭遇,我用手指一指它身后的那群大小不一的狗,小白像是心领神会跑过去对着那群狗“汪汪汪,汪汪汪...”那群狗在念念不舍中散去。

我的小白竟成为了一只狗王,我心里震撼莫名?那一刻仿佛我们一起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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